牀榻之上,離墨輕輕地擁着雲若顏,手指卻是不由自主地撫摸這雲若顏的臉,雲若顏的頭髮,雲若顏的嘴脣,特別是在她的嘴脣處來回不停地摩擦着似乎要將卓義峰留下上面的印記給擦去一般。
“離墨,你弄疼我了。”雲若顏抓住了離墨的手,低聲說道。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離墨便一下子將她小小的身體給翻了過來然後長身覆蓋在了她的身體之上,脣更是緊緊地覆在了雲若顏的脣上。
卓義峰吻着雲若顏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浮現在了離墨的腦海中,他的心便越來越痛,越來越不是滋味,吻着雲若顏的力道便也不受了控制,越來越用力,越來越霸道,越來讓雲若顏越是不能承受,越來越讓她感到抗拒。
雲若顏伸出手來推據離墨,兩隻手卻被離墨用手壓在了頭頂。她用腿去踹離墨,結果兩條腿也被離墨給壓住了。離墨仍然在用着不受控的和她最不喜歡的方式侵佔着她。
這樣的離墨,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雲若顏以爲這種感覺永遠都不會出現,但是此刻她又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無助的那種被強迫的感覺。
卓義峰這麼對雲若顏,她更多的是失望,而離墨這麼對她,雲若顏則是深深的傷心,和心痛。眼淚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地從雲若顏的眼眶中流了出來,順着她的臉頰流入了她的脣中,不,是流入了兩人脣齒交纏之中。
這淚水是那麼的酸澀,雲若顏嚐到了,離墨也嚐到了,離墨也猛然驚醒,他立刻便停下了動作。他擡頭看着雲若顏的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心中疼的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他身下的是他的妻子,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怎麼可以用那麼粗暴的行爲去傷害她呢?!
“對不起,顏兒,對不起,爲父有沒有傷到你。”離墨開始用手小心翼翼地給雲若顏擦着眼淚,雲若顏卻乾脆閉上了眼睛對離墨完全不理不睬,但是眼淚仍舊不住地自她閉合的眼線出流下來。
“顏兒,你別哭了好不好。”離墨有些手足無措了,他急急地說道:“我曾說過,你的眼淚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我真的知道錯了,要不你打我兩巴掌消消氣。”
離墨說着便拉過雲若顏的兩隻小手向着自己的臉打去,雲若顏只聽啪啪地兩聲脆響,然後她便握緊了雙手從離墨的手中掙脫,離墨怕自己再傷到她,也不敢勉強,只好開始指天發誓。
“顏兒,爲父剛纔真是被嫉妒矇蔽了心了,在我看見卓義峰那樣對你的時候,我真的要瘋了,但是我不得不壓制下我的怒火。”離墨道:“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心情,纔會將這股怒火又發泄到了你的身上,爲夫真的錯了。爲夫發誓,如果以後再有這種傷害妻子的事情,爲父就萬劍穿心,不得好......”
一隻溫熱的小手堵住了離墨的嘴,離墨一把拉住雲若顏的手,在她的手心深深地吻了一下,說道:“顏兒你這是原諒我了吧,爲父可是把一從前兩年的好聽話全都說了一遍。”
雲若顏卻是用力再次將手從離墨的手中給抽了出來,聲音悶悶地說道:“你不該做的已經做了,就算髮誓又有什麼用!”
“那......那顏兒,你說要爲夫怎麼辦。”離墨道:“只要是你說出來的,爲夫一定辦到。”
“好,你說的?”雲若顏終於擡眼看向了離墨。
離墨見她有所鬆動,連忙說道:“是我說的,只要是顏兒提出的要求,本王絕對做到。”
“我要你,一年不準碰我!”雲若顏看着離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離墨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雲若顏竟然向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不由皺眉,露出了人生中第一個苦澀與無奈交織的表情。
“那我們的雙休大法呢,我們已經練到第三層了,再努力一把就要到第四層了。”離墨對雲若顏說道。
“停!”雲若顏只用了一個字便迴應了他。
“那......顏兒難道就不會想爲夫嗎?”離墨的這句話是對着雲若顏的耳朵說道,暖暖的風吹在雲若顏的耳垂上,引的雲若顏一陣的顫慄。
做了一年多的夫妻,離墨早已對雲若顏的身體無比的瞭解,耳垂便是她最爲敏感的地方。離墨見雲若顏被他撩撥的似乎動了情,便重新覆在了雲若顏的身上穩住了她,這一次是吻是那麼的輕柔,若羽毛輕輕掃過脣畔,帶起一陣電流。
離墨很是滿意雲若顏的反應,便繼續這自己的動作......就在最關鍵的一步時,雲若顏拉住了離墨的手阻止了他。
“怎麼了,顏兒?”離墨喘息着問道。
雲若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拉着他的大手一路向上,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離墨並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呆呆地看着雲若顏問道:“你不舒服是不是,是肚子疼嗎,是不是要爲夫我給你輸些靈力。”
離墨說着便開始向着離墨的小腹上輸出了靈力。
“離墨。”雲若顏終於開口喚道:“我不是肚子疼,也不是不舒服......”
離墨望着雲若顏等她說後面的話。
“我已經兩個月沒來葵水了。”雲若顏悠悠說道。
“你說什麼,顏兒,你兩個月沒來葵水了?”離墨在這麼不懂女子事兒,聽到雲若顏如此說也想通了七七八八,“顏兒,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肚子裡有了我們的孩兒了?”
離墨目光炙熱地看着雲若顏的小腹,他的手掌此刻正覆在雲若顏的小腹之上。一道藍色光芒在離墨的眼中一閃而過,隨後離墨的臉上開始露出了笑容來,那笑容越來越大,漸漸地有了聲音,那笑聲越來越大。
離墨是極少笑出聲音的,像這樣的因爲極度開心而仰天大笑更是從未有過的。雲若顏嚇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來,用手捂住了離墨的嘴巴,說道:“你不要嚇到旁邊的人。”
“顏兒,我們有孩子了,我離墨有後了。”離墨抑制住自己的興奮,低聲笑問。
“還不一定呢。”雲若顏怕離墨再發瘋,忙說道:“我只是葵水兩個月沒來,家中婆子教導,女子葵水兩個月不至便是有喜了,所以我懷疑我有了,但是最近一直忙,還沒有時間讓人給我看看。”
“這個我懂,家中奴僕也曾教導過本王。”離墨一邊說着一邊懊惱着自己的粗心,竟然沒有發現雲若顏兩個月沒有來葵水,在想起這幾日,雲若顏隨他一同到處奔波,就在前一天還經歷了一場大戰也不是嚇到了肚中的孩兒。
“不行。”離墨道:“明日就得讓風伯來給你看看,還有林卿塵她是女子,女子更懂女子。還有你明天也不能和我一起去霹城了,不能讓你冒險。”
“離墨。”聽離墨如此說,雲若顏瞬間便又變了臉色,道:“你剛剛說了什麼,自己可好記得。”
“嗯?本王說了什麼?”離墨問。
“你說只要是我說的,你都聽!”
“是啊!除了孩子的事兒。”離墨連忙改口。
“離墨。”雲若顏見離墨態度堅決,便緩緩說道:“我之所以沒有去看醫生就是怕驚動了你,我原本就是打算得這次行程回來然後才找風伯和卿塵給我看的。”
“這怎麼行?”離墨立刻反駁。
“離墨,我已經決定了。”雲若顏卻是更加地堅定了自己的決定,“我從前便和你說過,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什麼,也沒有人可以強迫我不做什麼。我的敵人不行,我的愛人也不行,這輩子我雲若顏只聽自己的。”
離墨最後也實在硬不過雲若顏只好忍着萬分的心痛,將這個消息給隱瞞了下來,第二日便帶着雲若顏向着霹城出發了。
這一路上,離墨對於雲若顏的關心,照顧和呵護更加是翻了好幾倍,幾乎是一雙眼睛一刻都不會離開雲若顏的身上,一雙手也是無時無刻地抓着雲若顏的手,讓雲若顏有了一種兩人是連體嬰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雲若顏又是無奈,又是甜蜜。
就這樣在經過了一天兩夜的路途,兩人終於來到了霹城的城主府,原本當天夜裡兩人就應該入府行動的,但是離墨硬是陪着雲若顏在城中的客棧中休息了一天一夜,準備第二天的晚上才進入了城主府中。
就在休息了一夜後的第二天,雲若顏突然從客棧小二口中得知了一件讓她痛心疾首的事情。那小二在往兩人房中送茶水的時候,有聲有色地向雲若顏描述着被劈城抓住的藝伎隊的女藝伎是如何被城主府中的人吊在了城樓上的。
一天往城門口吊着一個,現在已經是第十五個了。一開始都還是有着一口氣的,到了後來便一個個地要不被活活地餓死了,要不忍受不了痛苦咬舌自盡了。小二說他昨日去看的時候,就只剩下了兩個還能睜開眼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