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小道之上,離墨扶着雲若顏小心翼翼地走着,雲若顏想走的快些,離墨都會莫名的緊張。
“離墨,我還沒有找卿塵和風伯看呢,或許只是葵水來的遲了。”雲若顏見離墨如此緊張,不由說道:“若是我沒有懷孕,你會不會很失望?”
“不會。”離墨毫不猶豫地說道:“順其自然便好,明日便讓風伯和卿塵來給你看看。”
話雖如此說,但是離墨依舊小心翼翼地扶着雲若顏,他似乎只是隨口說道:“顏兒,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是爲了誰,你都要保重自己,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嗯。”雲若顏似乎也是漫不經心地回道:“不管任何時候,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永遠都把彼此放在第一位。”
“好。”離墨嘴角輕輕地揚起了弧度,兩隻交疊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黑暗的角落中,卓義峰看着雲若顏和離墨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目光之中神色複雜。這幾日雲若顏和離墨去了霹城中,卓義峰整日擔心雲若顏,好不容易等到她平安歸來他卻連出現在她的面前和她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卓義峰恨自己那天晚上爲什麼會對雲若顏做出那樣的事情,他想現在在雲若顏的心中自己一定是個十分不堪的人,她一定永遠都不想再見到自己了。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卓義峰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道奸邪的聲音,“我都幫你走了第一步了,你竟然還不敢進行第二步。”
這道聲音使得卓義峰心中的無奈酸楚全都化作了憤怒,他緊緊地攥着身旁的一隻藤蔓,就連藤蔓之上長着的尖刺刺傷了他的手,卓義峰都沒有絲毫的知覺。
鮮血隨着他的掌心一滴滴地落在了溼潤的土壤上。
“要不是我的話,估計你這輩子連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手都拉不到,但是因爲有了我的幫助,你已經嚐到了她的滋味了。”魔靈又一次用那蠱惑的聲音說道:“呵呵,是不是很甜啊。卓義峰,你現在是不是想要的更多。只要你順應了我的心思,我可以保證你能得到一個完整的雲若顏,怎麼樣?”
“你做夢!”卓義峰咬牙冷笑道:“若是真有一日我不能控制你,我一定會在那一日到來的時候,帶着你一塊兒去死,你是不是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啊,呵呵呵。”
“你......”魔靈被卓義峰噎了一下,無可奈何地說道:“算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順應自己的慾望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卓義峰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是死,我也永遠都不會傷害我愛的人。”
......
第二日,離墨便將林卿塵和風伯一起叫到了他和雲若顏所住之處,林卿塵先給雲若顏號的脈,當她的手指一搭上林卿塵的脈搏上的時候,臉上便立馬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若顏姐姐,你......你有喜了!”
雲若顏望着林卿塵,那一雙如畫般的眼睛中除了喜悅還有緊張,“卿塵,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林卿塵說道:“我之前在醫館跟着館中老藥醫學號脈,第一件本事就是學的號喜脈,不會有錯的。若顏姐姐,你有喜了!”
“若顏,你......你......你此後再也不準自己御劍。”離墨憋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兩人雖然之前都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確定下來後,心中還是免不了激動和緊張。特別是離墨,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頭的男人,到了這樣的事情面前就算緊張慌亂如孩童一般。
雲若顏和林卿塵看了離墨的模樣都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看來,這裡是沒有老夫什麼事情了,呵呵。”一旁的風伯也笑道。
“是啊。”林卿塵開玩笑說道:“姐姐和姐夫太緊張了,明明我一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還要勞您的大駕。”
“這幾日顏兒跟着我來回的奔波,還請風伯好好看看,不知需不需要補上一補。”離墨很是認真地說道。
聽離墨如此說,林卿塵便讓到一邊讓風伯上前給雲若顏號脈。
“並無大礙。”風伯一邊給雲若顏號脈,一邊說道:“雲小姐......不,不......應該叫夫人,夫人身體康健。”
因爲雲若顏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實在不像一個已爲人婦的女人,所以大家還一直習慣叫他小姐,但是此刻已然是一位準母親了,再叫小姐便是不妥了。
風伯頓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了,風伯?”風伯的動作讓離墨沒來由地便是一陣地緊張。
“你們是不是在練一種陰陽調和的功法?”風伯說道:“得停一停了。”
雲若顏和離墨對望了一眼,兩人瞬間明白了風伯所說的陰陽調和的功法是何意思,雲若顏不由俏臉微紅,離墨連忙應聲:“是,是,還有沒有別的要注意的地方?”
“暫時還沒有。”風伯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我今日就給夫人煉幾味保胎的靈藥,以備不時之需。”
“明日就是大戰,您是主帥,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要浪費您的時間了。”雲若顏道:“我與離墨都懂得煉藥,您將藥方給我們,我們可以自行煉製。”
“對,我夫婦二人可以自行煉製。”離墨也說道。
“這樣也好。”風伯道:“我將藥方寫給你們,你們按照藥方上去煉製便可,煉出來的藥可以隨身攜帶,以以防萬一。”
風伯說着便來到了書桌前將藥方和煉製之法寫了出來交給了離墨。
“明日開戰,二位不必參加。”風伯道:“惡戰還在後頭。”
就在這時,風一程突然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他一邊跑一邊大叫:“風伯,風伯在哪裡,快來救命。”
幾人見風一程的模樣都是心中一凜,能讓風一程失態成此般模樣,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一程,發生了什麼事情?”風伯迎上去連忙問道,衆人的目光也全部都放在了風一程的身上。
“快,快去城主那裡,他被刺殺了。”風一程說道。
風嚴暘遭到了刺殺!
衆人一聽都是心中大驚,一齊奔出門外,腳下紛紛升起劍光向着風嚴暘所住之地掠去。
“城主。”風伯雙腳一落地便一邊大喊着一邊向着屋內奔去,就在屋子的門口處是一灘殷紅的血跡,那血跡一直延伸到了裡屋中。
風伯連忙進了裡屋,便看家了牀榻之上的風嚴暘。此刻,鮮血染紅了被褥,風嚴暘面色極爲的蒼白,眼睛半眯着,顯然是失血過多。
風嚴暘的牀榻四周圍着五六名秘密武士團的武士們,這些武士們都是風伯派在風嚴暘的周圍保護他的。
讓風伯難以想象,在這麼嚴密的保護之下,風嚴暘竟然還會被刺殺成了重傷!
離墨,雲若顏和風一程也隨後趕到,離墨和雲若顏看到風嚴暘受傷如此之重也是吃驚不小。有人刺殺不稀奇,受點輕傷也可以理解,但是在自己的兵營中,在那麼多高手的保護之下竟然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太匪夷所思了。
風伯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刻上前給風嚴暘進行治療。風伯取出數瓶靈藥,給風嚴暘服下,然後又給他輸入了大量的靈力,風嚴暘蒼白到死灰的臉色終於纔有了一絲的血色。
但是從他的胸口依然不住地往外面流着血,雲若顏和離墨,都取出了止血的藥物給風嚴暘用上,但是那麼多上品甚至是聖品的靈藥似乎對風嚴暘胸口上的傷沒有絲毫的作用,鮮血依舊是不住地流淌。此人衆人也都明白,這傷口絕對不是一般的傷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風伯終於抑制不住向着周圍的武士們怒喝道。
所有的武士都是噗通地跪倒在了地上,低垂着頭卻是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風一程走到了風嚴暘的牀榻邊,也跪了下來。
“你知道,那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刺客是誰,他哪裡去了?”風伯看着風一程問道。
“刺客是......是少城主。”風一程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刺客是誰?”風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着風一程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喝問道。
“大伯,城主是被少城主刺傷的。”風一程擡頭看着風伯再次說道。
“怎麼可能,他爲什麼要刺殺城主,他爲什麼要殺自己的父親?!”風伯一雙眼睛瞪得渾圓,那眼神中包含的是震驚,是不解,是不願相信。
“風伯,確實是少城主幹的。”一旁的武士團隊長老林開口道:“若不是少城主的話,我們怎麼會讓他得手,我們也沒想到少城主竟然會刺殺城主,所以都沒有防備,這才釀成了大禍,屬下該死!”
“屬下該死!!”所有的武士都高聲說道。
“真的是少城主,竟然真的是少城主下的手,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啊!”風伯壓抑着聲音問道。
“風伯。”一道虛弱的聲音從風嚴暘的口中發出。
“城主。”風嚴暘立馬湊到了風嚴暘的身邊,聽他說話。
“將那逆子給我抓回來。”風嚴暘費力地說道。
風伯得了命令立刻派了身邊的武士去抓風冕,風冕刺了風嚴暘一刀後乘着大亂跑了出去,一路上靠着少城主的身份並沒有人攔截,但是時間過去沒有多久,以他的修爲卻是跑不了多遠的距離。
風嚴暘受的傷正好在胸口心臟的位置,匕首當場被拔出,心臟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但是即便是這種情況有風伯這樣的高手在還有大量的靈藥,風嚴暘理應可以救得回來。但是那匕首之上卻是淬上了一種阻止傷口癒合,加快血液流速的毒藥,這種毒藥沒有解藥,一旦中了此毒只有流血不止,最後只有失血過多而亡一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