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孃親……”傅玉瓏輕輕把他攤開的手合攏成拳,“不,應該是你孃親和你父親留給你保命的東西。”
“現在他們認爲你已經死在礦洞裡,那麼爲了爭奪城主之位,原本的聯盟也就會因此冰消瓦解,你不如先讓他們互相內鬥,篤篤定定地辦好手頭的事,找到溫氏留下的兵力,這樣,才能真正掌握局面。”
司徒靖緊緊把血玉梳握在手裡,抓住傅玉瓏的手:“走,先去灞城西陵。”
司徒空的靈堂設在司馬府中堂,整個府中掛滿的白色的孝簾孝幛,可是在靈堂前,氣氛卻並不是悲傷,而是劍拔駑張的詭異。
老城主司徒天龍年事已高,已經控制不住局面,靈堂上司徒平和司徒仲動起手來,瞬間好幾個人受傷倒地。
司徒天龍氣得身體發抖,卻無可奈何。
正在裡面打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有個家丁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大聲喊:“少主回來了!”
司徒天龍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等那個家丁又說了一遍,他才聲音顫抖着道:“人呢?人呢?在哪兒?”
“老爺,孫兒在這裡。”隨着清朗的聲音,司徒靖大步走了進來。
他一身孝衣,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傲慢輕狂,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模樣普通的瘦弱青年。
司徒南不能置信地看着他穿着,之前聲稱寧死也不爲父親披麻帶孝的忤逆之子,竟然心甘情願地披上了孝衣。
司徒靖跪倒在地,對着父親的靈柩叩頭,每一下都叩在了地上。
隨後又向司徒天龍跪拜。
司徒天龍老淚縱橫:“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都給我住手,快來人,宣讀城主旨令。”
“爹!”司徒仲,司徒平等人聽司馬天龍要宣讀旨令,大聲喊,“爹,他是溫家的孽,障,不能把城主之位交給他。”
“放肆!”司徒天龍狠狠地一拍椅背,“他姓司徒,是我司徒家的血脈,是我司徒天龍嫡親的孫子,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灞城之主!”
司徒南上前,神情陰森:“老爺,如果您執意要這麼做,那就恕孫兒無禮了。”
他拿起旁邊的一隻酒杯狠狠擲在地上,原本想調出埋伏的兵士,卻半天沒有反應。
傅玉瓏站在旁邊噗嗤一笑。
司徒靖冷笑道:“不用白費力氣了,你的人一個不留統統已經交代了。”
處心積慮地設計,沒想到竟落到這樣的地步,司徒南咬着牙,人向後退了一步,看似要伺機逃走。
猛然他雙手齊揮,兩排強駑,近在咫尺,駑箭又快又狠,直向兩個人射去,司徒靖顧着傅玉瓏卻又來不及救援,邊閃邊喊了一聲“小心”。
傅玉瓏疾速閃身,剛一躍起,身子驀然一輕,落入了人的臂彎,耳邊叮噹當幾聲,駑箭掉落在地上,她人已被帶到了一邊。
眼前白光一閃,就聽司徒南狂嚎了一聲,手中的駑筒掉落在地上。
傅玉瓏驚訝出聲:“阿朦!”
火貂聞身撲到了她的懷裡,長吻用力地在她臉上蹭,讓旁邊的人十分不爽:“阿朦,夠了啊!”
傅玉瓏轉過頭去,看見趙離星眸含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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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食言哦,師弟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