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樓里人頭攢動,大都有名的歌妓要在玉華樓連唱三天,心儀已久,慕名而來的人擠滿了樓上樓下的各個角落。
來的人再多,樓上留給達官顯宦,富貴人家的雅座仍是悠閒靜致的,南宮越帶着傅玉瓏毫不客氣的兩個人佔了一桌,大大咧咧坐下來。
“我都忘了,今兒晚上玉華樓有這麼精彩的節目,”南宮越一坐下就對傅玉瓏道,“這兒有酒有戲,應該是阿玉喜歡的地方。”
南宮越是什麼人物,剛一坐下,立刻就有人上來侍奉着,南宮越看了看傅玉瓏道:“阿玉,你想吃些什麼?”
“有酒嗎?”
“你不是不會喝酒嗎?”南宮越想起之前在宴席上,趙離幫她把酒喝了,然後說她不會飲酒。
傅玉瓏不答,轉頭去看樓下熱鬧的人羣。
南宮越自己想明白過來:“哦,趙離在騙我。那你要喝什麼酒?”
傅玉瓏隨口道:“薔薇露。”
說完才驀然醒轉,對南宮越乾笑了一下:“隨便吧。”
南宮越道:“這裡沒有薔薇露這種酒,要不就玉陵春吧,南沂的許多貴女都愛喝這個酒。”
許多的貴女?這許多的貴女至少都和他一起飲過酒?
怪不得宇文灼那樣說他,看樣子南宮越的確男女不論啊。
傅玉瓏手撐着下頜似笑非笑地看他,南宮越被她看的心慌慌的,嚥了口口水,道:“阿玉,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傅玉瓏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南宮越,你生在城主家,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連吃一口飽飯都是種奢侈……五穀不分,四體不勤,整天遊手好閒,欺男霸女的事兒,平時幹了不少吧?”
南宮越被她說得一口水嗆到,連聲咳嗽。
傅玉瓏斜了他一眼,又道,“要不是今天晚上看你還有一點良知,想要幫我,我會像對付宇文灼一樣對付你。”
南宮越看着她,明明她已經表明了身份,現在又罵得他狗血淋頭,可是,在他眼裡她仍是那麼與衆不同,令他心儀,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之前,當她是個男子的時候,他覺得她的如畫眉目凝脂雪膚令他神魂顛倒,而現在,她雖然是個女子,氣質裡那有種不可欺凌的銳氣,卻又顯得更加吸引人。
方纔她臨危不亂急中生智,對付宇文灼時的沉着冷靜,狡猾機詐,讓他怦然心動。
和以前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她不可能是任何人的附庸,即使跟在趙離身邊,也讓人無法把她忽視。
所以……才更想親近她。
南宮越嘿嘿地笑了笑,對傅玉瓏道:“阿玉,其實你要是沒那麼兇,就更好了。”
“哼,”傅玉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欺負女人欺負慣了吧?我告訴你南宮越,你別想入非非,不管我是男還是女,對你都半點興趣沒有。”
南宮越備受打擊,垂頭喪氣地道:“我知道,我是比不上趙離了,你們女人喜歡的都是大英雄嘛。”
“大英雄?”傅玉瓏哂然一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