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也對……”有些煩惱的低下了頭,這樣一下子還真讓莫氏真的想不出有什麼好法子來,然忽然又猛地似乎是靈光一閃的對着祁雲萱道:“有了!”
隨後便又是把祁雲萱偷偷摸摸的喚道身邊來對祁雲萱說着她的計劃。
祁雲萱耐心的聽着,臉上的神色從一開始的困惑到後頭的恍然大悟再到後頭的蹙起眉頭,最後終於平淡。
這個計劃說實在……挺滿足祁雲萱的條件的,就是需要得罪一個人,然而那個人對祁雲萱而言就算得罪也無妨——李嬌妍。
按捺下心中的心思,祁雲萱與莫氏坐着車,一路回到祁國公府。
……
“什麼,要借去妍兒的鳳尾笛,爲何?”在祁雲萱到達祁國公府不久,莫氏就立刻的把計劃實行起來,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出,祁玉娘來找李嬌妍拿祁國公贈給祁玉娘,祁玉娘又交給李嬌妍的那支鳳尾笛。
“因爲你大姐姐說有一個得道高人說她臉上的胎記乃是長年累月積累的怨氣所化,所以若需要除掉這個怨氣,就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趕走這屋裡所有和祁家沒有關聯的人,二則是需要吸收天地精華的兩件靈器用來彈奏作爲祭奠趕走怨氣。”祁玉娘臉上沒有太大表情波動。
或者完全可以說,她簡直不想波動。
這兩個理由提出來實在是有些無厘頭了點,無厘頭祁玉娘都不想去管。
“所以纔要妍兒的鳳尾笛嗎?”咬了咬下脣,聽到原因的李嬌妍更加抱緊了鳳尾笛,“那就讓她們選擇第一個去啊,妍兒的笛子,絕對不會給任何人。”
“但若是選擇第一個的話,你便要被趕出去。”冷着表情在原地看着李嬌妍,祁玉娘臉上帶着點覺得李嬌妍不懂事而產生的慍怒。
情緒更加激動了,本來那天就被欺凌的有些慘了的李嬌妍大聲問道:“爲何!?”
“因爲你姓李,並非祁家的人。”一句話說的很不耐煩,祁玉孃的神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想來再過來朝李嬌妍要鳳尾笛之前,肯定也是耐心的跟莫氏婉拒過了。
但她哪裡說的過莫氏。
莫氏的那張嘴皮子和暴脾氣都是祁國公府出了名的難對付,祁玉娘是得祁國公寵愛,但怎麼說也是個嫁出去然後重新帶着個拖油瓶回來的給祁國公府帶來恥辱的女兒,要論在祁國公府的真實地位,那是怎麼也拼不過莫氏的。
且現下的臉色不好,肯定也是在問的時候被莫氏譏諷嘲笑刁難了一番。
“我……反正我不管。”這麼一句話頓時將李嬌妍逼得說不出話來了,但她依舊還是抱着鳳尾笛走的遠遠的,“她們肯定要了我的笛子後就不會還給我了,鬼知道這儀式要持續多久!再而且那個祁雲萱……孃親你恐怕也看出來,她壓根就不是祁……”
“我知道。”速度的截住李嬌妍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祁玉娘神色淡漠
,語氣沉穩,“可就算知道,咱們也不能說出來,因爲你一但不小心說出來了,就不曉得自己會不會被那個莫氏給生吞活剝掉。”
“嘖,但難道咱們就必須得這麼不甘心的仍由她們欺辱下去吧。”砸了一下嘴,李嬌妍始終難以接受這個結局,連帶着還把罪過怪罪到祁雲萱頭上來。
“話說孃親,你不是祁雲萱聰明起來了嗎?可怎麼就那不爭氣的被莫氏那老妖婆給算計了呢,還把祁馨兒移花接木的給轉過來了,祁雲萱煩是煩,可沒了她,我們根本無法和莫氏和祁馨兒抵抗。”
“你知道就好,所以爲何前幾次你那麼情緒激動的說想快點了結她,孃親都把你按捺下來了。”有些不悅的看向李嬌妍,祁玉孃的語氣也都是滿滿的沒有好氣,“不就是知道她要是死掉了的話,其實真正要受苦受難的便是我們了嗎?祁馨兒脾氣不好,以後必會將你視作眼中釘。”
“可現下再多說都無濟於事了,妍兒都不知道祁雲萱那蠢貨死了沒,要是死了的話,我們不就是隻能仍由莫氏和祁馨兒對自己上下手腳了,要不孃親……咱們去揭穿她們吧。”狠狠的咬牙切齒了許久,只有在這個時候,李嬌妍才發覺祁雲萱對她而言居然還是有些用途的。
“揭穿?”可還來的卻是祁玉孃的一聲聲冷笑,“你怎麼揭穿?哪裡來的證據,又哪裡來的本事?若是沒有證據沒有本事,所謂的揭穿不過是給了她們一個更好的理由來對付我們罷了!”
“但是孃親,你曾經不是說過莫氏無腦只會動粗沒什麼太大本事嗎?咱們就不能想點神不知鬼不覺戳穿她們的辦法。”李嬌妍還是有點不甘心自己只能坐以待斃。
“有。”祁玉孃的一句話讓李嬌妍眼神霎時間放出了光芒,然後下一瞬間又讓李嬌妍馬上報緊了自己的笛子,“但是你得先把你的鳳尾笛給我讓我爲她們帶去。”
“不成。”抱住笛子,李嬌妍又迅速的後退了幾步,“爲何一定要拿走笛子不可。”
她是真的弄不明白,本來想拆穿莫氏和祁馨兒就是爲了保住自己的笛子,可眼瞧着拆穿她們的方法就是要拿走自己的笛子,那跟之前又有什麼區別,還不如不拆穿,先把自己的笛子保住。
現如今的李嬌妍還是想的有些簡單的。
覺得祁國公疼愛自己,自己又有母親撐腰,所以哪怕是最後硬抗抗住不把笛子交出去也是可以的,畢竟莫氏也不能真的把自己怎麼樣,難道祁國公還真會爲了一個笛子把自己趕出去不成?
“的確不會趕出去。”知女莫若母,祁玉娘一望便就猜到了李嬌妍現下心中抱的是怎樣的念頭,想的又是怎樣不切實際的事情,“可是比把你趕出去還要慘,你要聽聽你不把笛子交出去的後果嗎?”
祁玉孃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是要把事情嚴重化一樣,說的李嬌妍想裝出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都裝不了。
“
什麼……後……後果?”說話都有些結巴,李嬌妍心中雖然有些懷疑祁玉娘在故意嚇自己,可卻又真的無法確定事情真的會不會像祁玉娘口中說的那麼嚴重。
“雪中送炭遠比錦繡添花好,這句話妍兒你自然不用孃親教導也懂吧。”沒有直說理由,祁玉娘選擇告訴李嬌妍的方式是循循漸進,“但也因爲這個原因,若是你在別人錦繡之時送了花卻沒有在別人雪中之時送了炭,那你平日裡的那些行爲舉動便會爲人詬病,就像這次一樣,若是你沒給她們笛子,她們自然有很大的餘地來說你不顧往日的恩情,不識大體還小氣。”
“可我……”李嬌妍似乎想爲此解釋些什麼。
“還不止如此。”
聲音更加低沉,祁玉孃的眼神都帶了點嚴謹,“你別忘了,曾經祁雲萱是有把她的笛子借給你的先例的,若是她借了你平日玩耍都沒什麼意見的話,你這次在她要恢復容貌時拒絕了她讓她們不滿倒是其次,最關鍵的是老夫人和國公爺都會對你不滿,這纔是最重要的,懂嗎妍兒。”
無話可說的李嬌妍:“……”也不是蠢到了一定境界。
自然在祁玉娘耐着心思解釋了這一番話後理解她背後的含義。
只得不情不願地將笛子遞了過去,李嬌妍咬了咬下脣在祁玉娘準備拿走之時又拉扯住了祁玉孃的衣袖,再三強調道:“孃親,若是她們不還回來的話,你會替我要回來的是嗎?”
“是。”點了點頭,祁玉娘看見妥協後了的話也是溫柔一笑,“放心,就算她們不還回來,孃親也有讓她們還回來的辦法,且方纔孃親不是說了,只要你把笛子借給了她們,孃親自然就有辦法扳倒她們。”
聞言激動不已的李嬌妍,“當真,什麼辦法!”更是熱切的拉着祁玉孃的衣袖不曾鬆開。
“你還記得當日祁雲萱爲什麼皇后娘娘要賞賜給她們皇后所拿的那支鳳尾笛嗎?”也是無奈的勾起了嘴角,祁玉娘似乎也不急,耐心的在原地給李嬌妍分析利弊,也是希望自己這個女兒能夠學着聰明點。
“記得。”點了點頭,李嬌妍似乎真的是變得一點即通了,馬上就是明白過來祁玉孃的意圖,“對了!孃親你是不是想借這個原因然後讓祁馨兒吹奏那首《岫壑浮雲》?那首歌會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會帶點自己的感覺,若是那時候和當初的祁雲萱不同,咱們自然有理由站出來質問,只是……”
一臉亢奮說到最後的李嬌妍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整個人變得很是沮喪,“只是孃親你可別忘了,祁馨兒和莫氏可是號稱自己失憶了的,怕是因爲這個理由,又能讓她們成功的躲過一劫。”
“不會的。”頗有自信一笑,祁玉娘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在那一日,我會特意的吩咐國公爺找來各位名師,藉着那個所謂的高人名義一個一個的在怨氣底下給那祁馨兒治病,然後再一個一個喂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