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是有的。”本來好不容易講話說出口的龍瀚澤卻見祁雲萱這一副完全不知道模樣,頓時也是將臉色陰沉了下去。
而這邊的祁雲萱則還是一臉迷茫的模樣。
她說過嗎?她沒說過嗎?這個她其實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楚了,畢竟有些時候有些話語都是很難令自己回想起的,除了一些影響比較深刻,或者老師有人在自己耳邊反覆唸叨過着的一些話語。
“所以說,你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老是對我很多事情都採取隱瞞態度?”不過話雖是這麼說,這麼想,祁雲萱還是不能將龍瀚澤所說的話和龍瀚澤這個人一起聯繫在一起。
要知道龍瀚澤這個人不管是從頭到尾還是從上到下,都不屬於一個能走溫和路線的人,所以每次當他說一些溫情的話的時候,祁雲萱的心裡只剩下了懷疑懷疑和懷疑。
真的不是實在找不到理由牽強所以臨時編造一個理由來糊弄祁雲萱的嗎?
“也不太是,主要是在於你自己的想法,不信你回想一下你從前問本皇子問題的那些時光,何時又語氣態度強烈過,不每每都是提及一兩遍看本皇子沒反應就不了了之,我還以爲其實你對這些事情沒這麼熱衷呢。”眯了眯眼眸,話匣子打開了,龍瀚澤既然也沒有什麼再可以拿來隱蔽的地方了,說話的方式也變得直接粗暴而了斷。
讓祁雲萱有些發懵,可若是自己仔細按照龍瀚澤這麼所說的想法去探討,又覺得似乎也沒有什麼真的特別不對的地方。
“那你現在告訴我又是什麼意思?”完了很正經的坐在了椅子上,祁雲萱忽然覺得自己在有些摸清龍瀚澤的套路之後卻又有些看不清龍瀚澤的人了。
將距離和龍瀚澤拉近了點,祁雲萱強迫自己能夠確保自己聽清楚龍瀚澤嘴裡吐出來的某個字,以及強迫自己最好能通透那些個字詞的意思,以免誤會成其他意思,導致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你問我答罷了。”有些無語,更有些無奈,龍瀚澤不自覺的有些開始懷疑其面前這個女人是否真的是祁雲萱起來。
他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這蠢女人某非還沒發現其實他一直都在關心她,在意着她的想法嗎?若要是換了其他人,他何必這麼大費周章,來做一些自己吃力又不討好的事情。
就像之前的祁馨兒一事一樣,龍瀚澤原本就是大可不必那麼一強烈的湊過來幫祁雲萱這個忙的,或是按照龍瀚澤單純對付外人的態度,很大情況下應該是採取旁觀態度靜看事態的發展,除非真的到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地步。
覺得以前的那個祁雲萱身份和人更符合自己心意的時候纔會走出來提出什麼條件來幫助祁雲萱,再讓祁雲萱回到本來祁國公府之中自己的位置之上。
“那你這麼說,可是要討雲萱我一聲謝謝了?
”皺了皺眉頭,龍瀚澤的話說的已經很淺顯的,更加的能夠讓人明白。
祁雲萱也不傻,更不笨,並不是看不出來龍瀚澤的好意。
只是……她只是有些不理解這好意的來源,說是龍瀚澤喜歡上了她?可不是祁雲萱自己遲鈍,也不是自己太過自負,而是覺得這樣實在有些不夠現實了點。
已經重生過一回的祁雲萱基本上已經算是過完了一個正常人正常的生老病死,該懂的都懂,該明白的都明白,但正是處於這麼一個狀態,才更讓祁雲萱覺得虛無縹緲的情愛之事更加令人覺得噁心頭痛外加不確定。
她可沒到不自量力的階段,要想心智尚且不如龍瀚澤的龍享御在前世都能拿感情這個誘餌把祁雲萱耍的團團轉,那今世的龍瀚澤祁雲萱還不得更加提防着啊。
“你……”也是被祁雲萱這不平不淡的反應弄的沒脾氣了,一個個你在嘴裡憋了好久也終究沒把後頭的話再次逼出來,嘆了口氣,龍瀚澤也不去強求了,直接就道,“罷了,看你這模樣也像是一時半會不會同意入住過來的樣子,那麼這些天你就可勁兒自求多福吧,有事了再來找本皇子。”
說着,居然是一副想要離去的狀態。
看着龍瀚澤就這麼眼睜睜的從自己視線中離開,其實祁雲萱也是沒什麼太多反應的,不過是在原地呆呆的看了一會兒點點頭,現如今天色晚了,該說的話說完了的確也沒有什麼再讓對方留下來的理由和用途了。
然就是這麼剛剛看龍瀚澤走到半路,不想龍瀚澤忽然又轉頭回來,嚇了祁雲萱一個正着道:“不過其實你沒事也是可以來找找本皇子的,或者就像你現在一樣,處於有事但事情又不關你事導致你沒事這種階段。”
這話的意圖其實說的很明顯了,就是在暗指祁雲萱時不時的就可以跑去龍瀚澤那兒叨擾。
反正現在莫氏肯定也是舉大旗歡迎,只要祁雲萱說要去龍瀚澤那兒,別說直接通行無阻了,搞不好還會連帶着送幾個東西過來,最好是能把祁雲萱塞過去就不用再看到她回來了,這對莫氏而言也是一種祁雲萱和龍瀚澤感情的保障。
“知道了知道了。”有些不耐煩,祁雲萱心裡還是一頭糟。
倒也不是一頭糟,該理的關係基本都理清楚了,只是有些問題還是處於懵懵的階段,感覺意思有歧義,不知道是該遵循自己心裡頭的想法,還是直接就無視掉這個問題,裝作不知道的重新去進行下一件事。
“等等等等。”不過就在推搡龍瀚澤出門的那一瞬間,看到外面的一團亂再聯合心中一團糟的情緒下,祁雲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覺得現下不能放龍瀚澤這麼快走,“十皇子,你現在還不能走。”
“怎的,終於發現捨不得我了?”挑眉一笑,本來要走意思也不是很明朗的龍瀚澤如若要走早就
一個輕功離開了,現在這麼慢吞吞的就是等着祁雲萱挽留。
而一看祁雲萱終於說出了挽留的話了,馬上也是笑的比花朵還燦爛的轉過身來。
直接就對龍瀚澤所說的那一句話進行無視,祁雲萱先是打量了一下週圍,確保周圍沒有其他古怪之人和像上次一樣偷聽自己和莫氏對話的那個宮中貴妃蕭氏派來的人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對龍瀚澤詢問道,“老夫人那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方纔不是說每次雲萱的問題都是隻提及一兩遍便不再提及了嗎,那麼現下雲萱我執意要求想知道答案,不知道十皇子能夠告知雲萱。”
祁雲萱是真的想不清楚這個問題的來龍去脈和中間夾雜着的複雜關係以及及其倫理原因。
要說本來心中的目標第一人是阿紫吧,卻怎麼想等到阿紫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身上戴傷鮮血淋漓的人,末了還說再偷柳允諾東西的途中碰到了王冀南。
那麼這樣的話,祁雲萱本來猜的就是可能傷老夫人的人就是王冀南的。
只是後來一想也不對啊,王冀南根本沒有理由傷害老夫人,王家和祁家又不是仇家,雖然沒什麼過大的來往吧,但就是因爲沒什麼過大的來往反倒證明關係融洽,經常聯繫的指不定私底下又是亂成一個什麼樣子呢。
而且祁老夫人實在也是待王冀南不保,瞧柳允諾那模樣就知曉了,祁老夫人對着一些年輕一輩的孩子大多數採取的都是疼愛的態度。
那兇手不是王冀南也不是阿紫的話?又還能是誰呢?整個偌大祁國公府又有侍衛嚴加管理,莫非這樣都抓不出那個人來?且阿紫之前的行爲着實還給那個幕後兇手增加了絕妙的逃跑的機會,吸引去了大半部分人的矚目眼光。
“你真的想知道?”沒想到祁雲萱叫住他,居然是因爲這麼個原因,龍瀚澤的俊臉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下來,語氣也帶了幾分不滿和不悅,“算了,若是你真的想要知道,這件事本皇子告訴你也無妨,但是你要答應本皇子一件事,知道後一定要三緘其口,萬萬不能再說與其他人聽,否則損害的也是你們祁國公府的顏面。”
“是誰?”看龍瀚澤說的這般嚴謹和慎重,祁雲萱心中的好奇心不由得就更加的濃厚了點了。
損害的是祁國公府的顏面,那豈不是說兇手肯定就是祁國公府裡頭的誰了?那可就真的有些不得了了,賊喊捉賊,自家人打自家人。
難道是祁核程?
又或是者是祁桓安再或者是祁國公?一說到傷害老夫人的人,祁雲萱腦子裡頭就蹭蹭的蹦出了這幾個人名,不過這些人分明都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啊,尤其是祁核程,那可是出現在了自己眼皮子下的,要說馬上做馬上動手完了後還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的樣子的話,這也不是祁核程這個草包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