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奇怪什麼,就是有些疑惑到底臣妾在皇上和臣妾母親心中的評價是有多蠢,這才讓皇上和臣妾的母親覺得臣妾愚笨至極,連一些最簡單的東西也看不出。”優哉遊哉的吐出幾個字,祁雲萱不知道說出這些話的自己的表情是什麼。
但是卻看到聽到自己這些話的龍瀚澤的眼神有些稍微閃爍的躲了躲。
這還是祁雲萱第一次用臣妾的自稱來對龍瀚澤稱呼,說實在,前世這個在嘴邊說了無數次的兩個字,在今世來看卻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雖然這份怪異也並非是祁雲萱自己想到得到的,但着實是覺得在龍瀚澤面前說出來有些許膈應。
“你這是什麼意思?”訕訕的鬆開了祁雲萱,龍瀚澤乾笑着扳過祁雲萱的身子,對祁雲萱疑惑的問道,“什麼愚蠢不愚蠢的,若是你還愚蠢,天底下豈不是沒了聰明的人了?”
“噢,是嗎?”聲音依舊是不平不淡,語調也依舊是沒有半點起伏。
祁雲萱淡淡的看了龍瀚澤一眼,“既然這樣的話,依皇上所言,不論是什麼騙臣妾的話,都應該會讓臣妾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吧,巧了,臣妾還真有有些反應不及的一些話,不知皇上可否洗耳恭聽。”
眼神也是平淡如水,祁雲萱淡淡的看着龍瀚澤,可就是隻僅僅如此淡淡的看着,已經讓龍瀚澤臉上的笑容逐漸有些個掛不住了,“你但說無妨。”
“這個香料……”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祁雲萱只是隨意的繞過龍瀚澤走到方纔龍哈着呢擺弄那些小玩意的地方隨意的拿起幾個小玩意扔給龍瀚澤道,“應該並不是尋常的香料吧,治病還是清神,既然皇上和臣妾孃親爲臣妾如此着想,那麼究竟有什麼用途和原因爲何不乾脆了斷點痛快說出來呢?免得臣妾的奴婢們還要對臣妾瞞東瞞西,看的臣妾都累得慌。”
愣了一會兒,把笑容逐漸收斂下去,龍瀚澤抿了抿嘴角思索片刻道:“你知道了啊。”
“可不是,如此名貴的香料,這些可不是皇上您和臣妾孃親的舉動告訴臣妾的,而是臣妾自己的鼻子聞出來的。”隨意的坐在了旁邊的貴妃椅上,祁雲萱端坐着身子看着龍瀚澤,希冀對方會給她一個回答。
最好也是給她一個回答,否則老是把祁雲萱這麼當糊塗鬼糊弄着,別說祁雲萱了,哪怕是神人都會生氣,沒有誰想一直裝傻充愣做個傻子的,更別說面前的和這個男人還是現在祁雲萱的丈夫,是祁雲萱整個國家的一國之君。
而龍瀚澤思慮了片刻,卻像是又想到什麼東西似的頗爲沉重的嘆了口氣,然後無奈的看着祁雲萱搖搖頭道:“但是萱兒,不行,朕答應了大夫人,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你,若是告訴了你……”
“會怎樣?”這樣吞吞吐吐的龍瀚澤可不是祁雲萱認識的龍瀚澤。
哪怕是上次先帝駕崩那麼大的事情,龍瀚澤也是半點未曾有隱瞞半點沒有疑惑,在皇陵裡
更甚,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躊躇的人,敢於發表自己的想法不受她人控制。
但居然有還有事情能夠讓他如此這般折騰,祁雲萱閉着眼睛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且還是和自己有關的,更是和自己的母親王氏有關。
“不會怎樣,可是隻能告訴你應該不會是一個好消息,你暫且好好安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過着日子就可以了,朕和大夫人都不會害你。”這一番話龍瀚澤可是說的字詞懇切,沒有半分摻雜在裡面的虛情假意。
見此,祁雲萱的語氣溫和了很多,但是態度還是一樣的執拗,“那好,既然你不告訴我,我這兒自然也不歡迎你,若是皇上物其他要事的話,還是趕些離去吧。”
說畢,就是一甩袖轉過頭去不去瞥龍瀚澤,擺明了一副要逐客的模樣。
龍瀚澤:“……”本來還抱了一點希望可以入昨天那樣和祁雲萱好好相處一段時間的幻想算是破滅了,看了一眼那些小玩意又瞧了一眼祁雲萱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龍瀚澤獨自朝門外走去,然就在走出去那麼一瞬間的時候,祁雲萱的聲音又適時的在內響起:“若是以後沒什麼事情的話,也希望皇上不要來找臣妾了。”
“……”聽到這話,本來龍瀚澤準備走出去的步伐又適時的重新邁了回來,一臉不解的看着祁雲萱,“你這樣說,就是要徹底拒絕朕了?”
“皇上多心了。”擺擺手,讓紫衫和平兒關門的祁雲萱看到得到她眼神提示的紫衫和平兒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後,也是自己起身上前預備關門,“只是讓你以大局爲重,無事最好不要來罷了。”
說着,門就是要往外面推。
“那朕若是天天都有事呢!?”看着祁雲萱這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龍瀚澤的眉頭蹙了起來,“且你忘記昨日答應朕的事情了?”
“啊?”最後一句話讓祁雲萱稍微愣了愣,稍微的皺了皺眉,祁雲萱疑惑道,“什麼事情?”
她答應了什麼嗎?又說了什麼嗎?
應該不會纔對啊,昨日雖然混亂,可是該記得的祁雲萱都記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做出什麼不靠譜性的承諾啊,不,不對,應該是壓根就沒做出過承諾。
“一句話都不記得了?”而看到祁雲萱這個模樣,龍瀚澤也是沒有直接說出他所說的事情,而是更加困惑的看着祁雲萱,眼神帶了些祁雲萱說不清的意味。
說實在,這種眼神一瞬間讓祁雲萱很是心悸。
想了想之前的那些藥湯,加那些香料,還有後面那些帶着小香料的小玩意,一瞬間祁雲萱忽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該不會她其實有什麼不治之症吧,只是不方便說出來,所以母親王氏和龍瀚澤才一直對自己隱瞞,這才導致自己不放心。
但是也不對啊,祁雲萱的不治之症,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那個毒素了,還是出
生下來自帶的毒素,但是這個毒祁雲萱早就知道了,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活不過四十歲命不久矣,可是她現在還年輕呢。
將來的日子將來再說,怎的她這個當事人還沒什麼反應不痛不癢的,這些旁外人卻是火急火燎神經兮兮的不行。
“一句話都記不得了,但是這又怎麼樣呢?皇上,如若有事情您還是直說吧,這樣瞞來瞞去,您心慌臣妾也心慌。”嘆了口氣,祁雲萱再說話之餘不忘亂瞥了一眼龍瀚澤。
接着再看到龍瀚澤的眼神中驀地又一絲閃變的時候,心裡頭逐漸有個疑惑再升起。
隨後決定了自己的這個毒素只是單純的損壞機理,而並不會讓頭腦出問題後,馬上反應過來的祁雲萱就又不等龍瀚澤回答接着道,“不過皇上,您似乎也應該沒和臣妾做什麼承諾過的話吧?也許臣妾是身患毒疾,但是不好意思,臣妾不傻。”
這套路,的確是只有龍瀚澤才能夠玩的得出的,因爲不想告訴祁雲萱具體的實情,所以只有聲東擊西,隨意編造一些東西來引開祁雲萱的注意力,可不,方纔祁雲萱還真就差點被龍瀚澤牽着鼻子走,把自己的病情引到頭腦記憶方面去了。
還好祁雲萱認識龍瀚澤的時間長了,對於龍瀚澤有些法子也都完全免疫了。
要不然還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還想現如今一樣堅定。
“咳咳。”肝科樓幾聲,龍瀚澤的心理素質非常之好,哪怕是被拆穿,那說了謊話後的臉也是不紅不熱,淡淡的轉換了一個月語氣,龍瀚澤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只能妥協對祁雲萱道,“好吧好吧,但是事情能告訴你,你總不能讓朕在外頭說吧。”
言下之意就是還是要請祁雲萱讓他進去,這才方便敘說。
“當真是告訴全部的事實,而並非隨意唬弄?”然而祁雲萱並沒有馬上的得到龍瀚澤應允後高興的跑開,而是面無表情的重新要求龍瀚澤給祁雲萱一個保證和保障。
畢竟龍瀚澤觸犯的前例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祁雲萱根本數不清是,所以當今之計也只有見機行事,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的瞧,耐心的聽着和分析龍瀚澤的話,免得稍微有一個什麼差池,又讓對方給玩了一個文字遊戲。
“好好好,答應你就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面對這樣的祁雲萱,龍瀚澤也就只能點點頭,心裡感慨一句祁雲萱果然是不停的學聰明瞭,再也不想從前那般好忽悠了。
又是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祁雲萱還是躊躇着將龍瀚澤放了進來:“……那進來吧。”
完了其實放進來後的一瞬間祁雲萱又想到了另一件自己本來就要和龍瀚澤說的事情,是關於那個選妃的,之前在氣頭上,一時之間給忘記了,現下是慶幸還好龍瀚澤在那個時候是真的沒有走開,否則真的就和祁雲萱老死不相往來了,祁雲萱日後可怎麼逃出去,那宮中來了那個什麼端木瑞和安平郡主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