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核程這才知道,自己是被祁雲萱給耍了,當下就氣的不行。轉身就想要回去找祁雲萱算賬。
龍享御伸出手,攔住了祁核程的舉動。
“祁公子何必與姐妹計較,你現在不是在國子監就讀嗎?應當以學業爲重纔是。”
祁核程沒有注意到龍享御看向他的眼神帶着輕蔑,只是聽着四皇子和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就連忙低頭說是。
“哎,我這堂妹從小就是這樣。喜歡和我與妹妹爭搶東西,還總是欺負我妹妹。我原本想着她小,然後這她一些,卻沒有想到性子越來越壞了。
我大伯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倒是讓她這個嬌小姐享福了。”
祁核程說着說着,還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來。就好像多麼替大房可惜了一樣,許溫賀只覺得這人實在無趣,對着龍享御直接開口說道。
“我這就要告辭了,四皇子呢?”
他原本剛纔是打算直接離開的,只是在這岔路口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四皇子和祁核程。
四皇子開口,說讓他去和祁核程再看看祁馨兒怎麼樣,他在這邊等着他們回來,再一起離開。
許溫賀剛纔就已經給祁馨兒看過了,只是看着祁核辰又是謝四皇子又是謝他的,這纔再去看了一次。
再將吃藥忌口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這是他的醫德,若是不然的話。
就祁國公府這二房魯莽愚蠢的樣子,許溫賀可不願意開這個口。
龍享御看着自己好友的模樣,微微一笑,這纔對着祁核程說道。
“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祁核程點頭,將四皇子和許溫賀送到了將國共門口,這才轉身回來。、
一進到屋子裡面,祁核程就氣的啪的一聲將手上拿着的扇子給摔在了桌子上面。
小廝看到自家少爺那惱怒的模樣,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祁核程眼睛直勾勾的額等着外面,一副惱怒的模樣,將腳直接就架在了書桌上面,語氣不善的咬牙說道。
“剛纔祁雲萱這個小賤人居然敢在四皇子和許太醫的面前給我設套,讓我在這兩人的面前丟盡了顏面。
要不是四皇子攔着,我非上去將那個醜八怪給揍一頓不可。自從上次讓她得逞了一次之後,祁雲萱這個賤人就把我當做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了。”
那小廝聽到了祁核程的話,馬上也義憤填膺的跟着喊道:“少爺,你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
自從上次大小姐打死了咱們院子裡面的人之後,現在整個府裡面的下人都說大小姐要做這府裡面的管事人兒了。
還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說以後就是大小姐管家了。哎,小的們也替大少爺和二小姐委屈啊。”
祁核程聽到這話,更加生氣了,道:“她想要管家?想得美。有我娘在,就肯定沒有她管家的份。
今天的事情,要不是因爲她想要在老夫人的面前賣好,我娘會讓馨兒去老夫人的院子裡面嗎?
老夫人原本就對馨兒苛刻
,現在還將表妹也給趕到了莊子上面去了。真是太可惡了,這下子整個祁國公府就剩下了她祁雲萱了,她可算是逞心如意了。
只是可憐了馨兒和表妹,被祁雲萱這個賤人給算計了。”
那小廝看着祁核程這麼生氣,卻是忽然低聲,附耳在祁核程說道:“大少爺,這府裡面遲早都是您的天下。
大房沒有子嗣,您要是想要收拾大小姐,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祁核程沒好氣的將那小廝給推開了,瞪着眼睛不甘心的說道:“我要是真的額一句話就那麼好用的話,將早就將表妹給留下來了。”
那小廝聽到這話,脣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來。卻是壓低了聲音,對着祁核程說道。
“剛纔小的不是看見大小姐去找四皇子說話了嗎?”
祁核程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那小廝摸了摸自己懷裡面的剛剛收到的銀子,靠近祁核程的耳邊,輕聲說道。
“奴才看啊,大小姐這是開始思春了。既然如此的話,要是大小姐早早的嫁出去了,那豈不是就是給二房騰位置了嗎?
大夫人那病秧子要是一死,那這祁國公府就是二夫人的了?到時候,就算是老夫人,也只能夠將管家的權利交給二夫人而已啊。”
祁核程聽到這話,卻是擺手說道:“我絕對不會讓祁雲萱和四皇子接觸的,她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去吧。我就是給她找個乞丐,也不會讓她有一天站在我頭上和我說話的。”
那小廝卻是嘿嘿一笑,道:“那大少爺爲什麼不給大小姐找一個現成的人呢?那個被關在府裡面的張順,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人選嗎?”
祁核程猛地坐了起來,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只是發出來的卻是如毒蛇一般陰狠的光芒。
祁雲萱一進入自己孃親的院子,就聞到了一陣熟悉的藥味。
門口的丫鬟剛剛掀開簾子,就看到了祁雲萱帶着紫杉走了進來,馬上屈膝行禮道。
“大小姐。”
“萱兒來了?”屋子裡面傳來了王氏的聲音,祁雲萱急忙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了自己孃親正躺在船上,李媽媽正端着藥碗,一點點的給王氏喂藥。
“孃親,我來看你了。”
祁雲萱走到牀邊,伸手就結過了李媽媽手上的藥碗。一點點的喂着自己孃親,將藥給喝了下去。
“你不必總是來看我,我這屋子裡面都是藥味。聽說今日馨兒病了,怎麼樣了?”王氏躺在牀上,還是一臉的病容。
只是看着祁雲萱的眼神,卻格外的慈愛。
祁雲萱看着自己年輕越來越瘦弱的模樣,心底卻是一酸。上輩子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孃親已經亡故了。
只是想到剛纔祁玉娘詢問自己父親的消息,祁雲萱的心底還是暗暗着急的。
是不是祁玉娘知道了什麼事情呢?
上輩子這個時候,祁國公府裡面可是亂了好一陣子。人心惶惶的,每個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帶着異樣。
這輩子自己孃親
活到了現在,自己也讓李媽媽看好了院子,不許任何消息傳到這院子裡面來。
可,若是自己父親的消息傳來,那可就是自己壓也壓不住的。
自己孃親要是再次受到了打擊,而出事情的話,可怎麼辦?
“我沒事的,孃親你好好休息,快點兒好起來纔是最重要的。馨兒剛纔我已經去看了,應該是吃壞了肚子了。
已經請了太醫來看了,孃親你不用擔心的。有二嬸嬸照顧着馨兒,她不會有問題的。”
王氏聽到祁雲萱這話,卻是嘆息了一聲,啞聲說道:“是孃親不好,從小就沒有怎麼照顧你。現在你長大了,反而要來照顧孃親了。”
祁雲萱急忙說道:“孃親,你不要這麼說。要是可以的話,萱兒願意照顧孃親一輩子,哪裡也不去。就跟在孃親的身邊,照顧孃親。好不好?”
王氏微微一笑,纔剛剛想要說話,卻是一陣根本止不住的咳嗽聲。
祁雲萱擔心的給孃親順背,等到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雲萱就看到自己孃親臉上全部都是疲憊的神色。
祁雲萱開口說道:“孃親,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王氏擺了擺手,祁雲萱這才從屋子裡面退了出來。
隔天,祁雲萱就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扶着剛剛禮佛出來的老夫人,祁雲萱開口說道。
“老夫人,萱兒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您說。”
“什麼事情?”老夫人手上的佛珠還在不斷轉動着,眼底一片的平靜。
祁雲萱低垂眉眼,表情十分的恭敬,朝着旁邊跟在老夫人身邊的鴛鴦看了一眼。
就看到鴛鴦點了點頭,祁雲萱這纔開口輕聲說道:“老夫人,昨晚萱兒做了一個惡夢。”
老夫人半眯着眼,並無多大興趣的問道:“是不是昨日被比表妹的事情給嚇到了?別擔心,他們的馬車剛纔已經啓程離開了。”
祁雲萱伸手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老夫人這才睜開眼睛來看向祁雲萱。
祁雲萱臉上一片爲難的神色,嘴脣蠕動,可是卻是一直沒有講話給說出來。
老夫人看到祁雲萱這幅模樣,這纔好奇問道:“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噩夢?”
祁雲萱皺着眉,彷彿是下定決心一般的開口說道:“萱兒夢見父親在戰場上面,被壞人給算計了。”
滴答……
老夫人原本握在手上轉動的珠子,在祁雲萱的話音剛落的時候,也隨着散落了一地。
老夫人看着自己還握着一頭的繩子,再看看滿地亂滾的佛珠,忽然一下子就握住了祁雲萱的手,急聲問道。
“你到底夢到了什麼事情?快和我說。”
祁雲萱看這老夫人這般着急的樣子,扶着老夫人的手,臉上也是一臉的着急,開口說道:“老夫人,我是夢見父親無大礙。可是卻是被人給算計了,好像是吃虧了。
我夢見父親十分的生氣,只是後來夢見的迷迷糊糊的,到底是夢見什麼,我也給忘記了。只是心中十分的不安,所以纔來找老夫人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