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少瑜頗有些睏倦的睜開眼,看見懷中的妹子眼皮微顫,顯然是在裝模作樣的裝睡,嘿嘿一笑,剛準備親密一下,就聽旁邊一個稚嫩的女聲道。
“姐夫,你醒啦。”
這一瞬間,昨夜種種飛快在周少瑜腦海裡過了一遍,表情那叫一個痛苦糾結。
這不是李清照說他三觀不正嘛,其實也就是隨意找個理由罷了,讓周少瑜別老住她那,免得不利於姐妹河蟹麼。
於是周少瑜就跑蔡琰這了,兩人雖成婚,一開始因爲覺得蔡昭姬還小了點,也就沒那方面意思,現在開始意動了吧,蔡玥成了個大麻煩。
尋死覓活就是不肯單獨睡,能有什麼法子,好容易熬到深更半夜,周少瑜開始做賊似的偷偷摸摸,蔡家姐姐被驚醒,面兒薄,放不開,但總體還是挺高興。
誰讓周少瑜總是不盡該有的義務嘞,倒不是蔡家姐姐非得做什麼,只是都成婚了,老這樣心裡都沒給底,始終飄着不落心,會覺得是不是被嫌棄之類。
總而言之,反正慢慢也就有點半推半就的意思。
然後,蔡家妹妹醒了。
“咦?你們在做什麼呀?”
“啊哈,沒,沒什麼……”
“妹,妹妹,夜深了,好生睡覺吧。”
“哦……”
片刻後,呼吸均勻,顯然蔡家妹妹應是熟睡了,周少瑜不氣餒,再度出擊。
“唔……姐,我要小解。”
僵……
“唔……姐,有蚊子。”
再僵……
“唔……姐,好熱啊。”
又僵……
然後,然後自然就放棄了,滿臉怨念,這狀態能睡好那才叫怪了。而現在麼。
“啊,小玥兒醒啦,醒了就起牀吧,姐夫再睡會。”周少瑜做最後的掙扎。
“喔,那我也再睡會。”蔡玥說完,絲毫沒有大電燈泡的自覺,左瞅瞅右看看,往兩人中間一擠,摟着繼續裝睡的蔡琰甜甜一笑,接着睡。
我……
周少瑜徹底敗了,這是趕盡殺絕啊,連懷擁美人的機會都不給,怨念啊怨念。
眼睛一閉一睜,外頭已是日上三竿,牀上就就剩周少瑜自噶還在睡着。
“玥兒呢?”周少瑜觀察了一下,便頗爲期待的向正坐在窗前嫺靜溫書的蔡琰問道。
“夫君醒了?”蔡琰放下書,臉色頓時有點紅。“玥兒她和戚姬玩去了。”
“坐過來。”周少瑜拍拍牀,心思再起。
蔡琰扭捏道:“夫君,眼下乃是白日……”
“晚上難道有機會麼。”周少瑜怨念的,蔡玥那妮子,折磨的人不要不要,偏生她還不自知。
蔡琰拿不定主意,羞怯的站起身,然而……
“蔡少夫人,少爺可是醒了?”門外是春蟬的聲音。
周少瑜趕緊使眼色,蔡琰張張嘴,還是向外迴應道:“還未曾,可是有事?”
“未曾?這可如何是好,忽然來了王令,封少爺爲巫縣縣尉,眼下正在縣衙等候,縣令黃大人亦在陪坐來客。”春蟬焦急道。
周少瑜一聽,頓時身子一癱,得,又沒戲。
甭管這縣尉做還是不做,總歸是要儘快趕去纔好,不然就是憑白得罪人,潭王到底是何模樣性子還吃不準,這時候但凡關於潭王的,小心爲上。
洗漱更衣,蔡琰從旁伺候着。
“一些個消息,妾身亦有耳聞,莫非昨日那男子便真是潭王?”蔡琰拿着衣袍,不由猜疑道,也算是生硬轉移話題,免得周少瑜老想着那事。
“你突然這麼一說,倒是很有可能。”周少瑜挑挑眉,不然事情也忒瞧,根據女護衛的稟報,那男子可是得瑟的很,完事今天就有王命傳來,誰又說得準。
也不知道府城那邊有什麼消息,可惜也沒個電話,只能等人快馬傳遞。
不多時,縣衙。
“可是周少瑜周大才子當面?”一名四十餘歲的男子起身相迎,不說其他,周少瑜如今的名聲,足以讓任何人禮遇。這絕非說笑,任誰把李白啊蘇軾啊這些牛人的詩詞給丟出來,都能做到碾壓效果。
不等回答,便自顧自繼續笑道:“在下乃潭王府長史司典寶所內典寶正季筠,此次受王命前來,請周大才子任巫縣縣尉一職,據在下所知,此可是潭王的第一道王令。”
語氣很客氣,一點架子沒有。
內典寶正?周少瑜開始在腦袋裡搜索記憶。
在華夏曆史當中,典寶所是明朝時期特有的,職責是掌王寶符牌,其中還有細分職責。
典寶正乃是正八品,加個內字也是一樣,內典寶正,可以理解爲王府內庫大總管,算是要職,若是不信任,不可能讓其擔任這個職位,那可是王府內庫,若是出個內賊還了得。
只是別看他說的很有誠意,周少瑜卻很腹誹,一點都沒覺得哪裡被那傳聞名爲蕭璟的潭王看重。
無他,原因再簡單不過。
周少瑜出名的,乃是詩詞。而縣尉是做什麼的?縣令佐官,掌一縣治安捕盜之事。可理解爲後世的縣公安局局長。
換言之,這詩詞和縣尉壓根不挨邊啊,就算不給個縣令,換成縣丞或者主簿那才叫對頭麼,給個縣尉叫什麼事。
硬要往壞了想,這都有點欺辱人的意思了。
щшш ▪TтkΛ n ▪CO 你想啊,傳揚出去,人腦海中應是風度翩翩的大梁詩詞第一才子,結果搖身一變,身穿官府,提着大刀帶着一班子官差抓賊,這壞風甭的忒快。
“都是潭王擡愛,慚愧慚愧,季大人也莫要喚某大才子了,實在羞愧。”周少瑜嘴上客氣,心中卻是心思急轉。
拒絕?還是不拒絕?
老實講,縣尉一職有點雞肋,巫縣的城防兵馬歸周大生管,週二山是典吏,捕頭是猛虎社週三山的小弟,老四周四山是衙役班頭。
這基本就把縣尉的職責給包含了,周少瑜上任,不過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都一個名正言順的頭銜麼。
可若是不上任,瞧潭王這架勢,顯然也是會另封他人的,畢竟潭州一府七縣,唯獨巫縣就一個光桿縣令,哦,還有個教諭,然後就沒別的正兒八經官兒了。
這般的情況,潭王不封官出來收攏權力,那才叫怪,到時候難免會和新任縣尉有衝突,任誰都不會希望自己的權力被架空。這還不說,拒絕上任也沒什麼,以周少瑜的名氣,不會拿他怎樣,可多少會得罪人,這可是有點打臉的意思。
好心好意的請你,結果不識擡舉,這還不算打臉?
周少瑜需要時間琢磨一下利弊,便拖延的試探道:“不知潭王如今身在何處?作爲冶下之民,理當拜會一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