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原由如何,人家既然已經開跳了,周少瑜也就抱着欣賞的態度來看,如果說鄭旦的舞是給人一種生理上的觸動,那麼西施的舞,則是心理上的悸動。
所以,自然生理上也就沒什麼反應咯。
一曲舞罷,西施卻是腳下忽的拌蒜,居然好死不死徑直摔向周少瑜的懷中。
“呀,對不起。”西施趕緊起身,臉色更加羞紅了。
“沒事,你沒摔着吧。”周少瑜不疑有他,關切道。
“勞君關切,下妾無恙。”西施搖搖頭小聲道。
“何必如此客氣,若不是不介意,可喚我爲兄,不知西施妹妹願否?”周少瑜卻是如此提議道。
老實說,對於如何親近西施,周少瑜也沒什麼譜,基本都是送些糕點聲音柔和啊什麼的,但也不至於過於殷切,其他也沒什麼更好的法子。索性先以兄妹相稱好了,至少容易親近些。
於是莫名的想起李師師來,囧一下。
周少瑜態度堅決,幾番勸說之下,總算是讓西施點了頭,這讓周少瑜很欣慰。妥了。
放在後世,喊個哥哥妹妹姐姐弟弟實在正常的很,可現在卻是春秋呀,雖說沒有什麼儀式,但只要如此叫上了,那關係妥妥的就不同了,畢竟周少瑜也算是正式的提議,而不是客套話,只要接受了,真正會視作親人般的存在。
其實西施也很無奈的,因爲周少瑜先前一直都稱呼她爲‘西施妹妹’,要知道這年頭,除了父母和丈夫,其他人是不能直接喚女子名字的,比如西施姓施,可以直接喚施氏。
然而周少瑜壓根就沒注意這個,沒法子,他這次穿越過來就是文盲加聾子,什麼都得現學,名字也就是學個發音而已,見鄭旦這麼叫喚,他也跟着這麼叫咯,還特地請教了下妹妹怎麼說,然後不倫不類的往後再加個妹妹。
不過也得虧加了妹妹二字,雖然怪異的厲害,起碼沒顯得那麼無禮了,而且周少瑜態度的確不錯,又不是越國‘土著’,所以也就當做習俗不同罷了。
被喚的多了,西施也有點習慣了,所以現下週少瑜正式提出來,其實也不怎麼反感,整日待在這出大宅內,雖說好吃好喝好穿,但沒了自由少了娛樂,且也沒了未來,時間久了,便是西施也是希望有人疼一下的。而周少瑜的出現,很是彌補了這一項。
“小妹,此乃爲兄的見面禮,不許拒絕。”周少瑜摸出一根玉釵來遞了過去。
別的東西還真不好送,這時候的科技水平差太遠了,周少瑜若是送金釵,那才叫事大,放在空間裡的金釵,以現在的打磨雕刻水平,完全不可能達到,也就是說,一旦來出來,便是極其貴重的存在。如此一來,西施估計都不敢收了。
周少瑜都這麼說了,西施自然不好推卻,但一看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麼便宜的東西,有心想回贈什麼,奈何委實也沒什麼能夠拿得出手。
本來麼,蒐羅過來培訓送人的,有吃有喝有穿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啥?至多就是多準備一些好看的衣物以及飾品,這些又如何好送人。
正爲難間,就見薇和鄭旦回來了。
鄭旦一回來就跳出來和周少瑜拌嘴玩,而另一邊,薇則找上了西施。
“如何,方纔聞你輕唱起舞,可是試探了?”薇頗有些心切的問道。
“的確是試探了一二,只是……”西施臉又紅了,唱曲跳舞什麼的也就罷了,她們本就是學這個的,但最後摔那麼一下,則是故意的,就是感受一下,硬沒啊什麼的,結果自然是沒有。
於是薇立刻變得有些憂心忡忡。
“什麼?你已和西施認爲兄妹?”鄭旦驚奇道,隨後嘖嘖稱奇。“觀汝模樣,應是尚未及冠,當真比西施年歲要長?”
“非是自誇,吾有不老之能。”周少瑜吹牛皮。
“哦?且說說,如今年歲多少?”鄭旦一挑眉,壓根就不信。
周少瑜卻是露出一絲思索以及回憶的神色來,道:“想當初,我與后羿(非神化人物,是歷史人物,此人好狩獵)共乘一車獵獸無數,也曾與婦好把酒言歡,再後來,更是與那人間絕色禍國殃民的妲己同牀共枕……”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嗯,鄭旦都聽傻啦,聽過說大話的,沒見過敢說的這麼誇張的,你咋不上天呢?
“時至今日,下妾方知,世上竟有如此厚顏之人。”鄭旦嘖嘖稱奇。
“你不信我有何法子。”周少瑜聳聳肩,前面是吹牛皮,但的確是何妲己一同睡過嘛,還不止一次了。
“嘁,我非傻子,如何會信。”鄭旦撇嘴不屑。
“那也未必,你可曾聽聞過一句話?”
“是何?”
“且附耳過來。”
“神神秘秘,倒要看看說的是什麼。”
“好叫爾知曉,若是白兔越大,此女也就越笨拙。”
“呸呸呸……”
“哈哈哈……”
戲弄完鄭旦,時間也算不得早,薇和周少瑜起身離開,鄭旦頗爲羞惱的跺跺腳,看來只能等下回過來在報復,至於西施,則猶豫起要送給周少瑜這位哥哥什麼禮物纔好。
第二日清晨,周少瑜早起晨練,本來習慣更加早起的薇已經離開去教習劍法的路上了,然而今次,薇卻沒有出去,而是待在家裡,而且……
“少瑜,且將這喝下。”不由分手,薇拿着手中的碗就要喂周少瑜喝裡頭黑乎乎的液體。
“等等等等,這是啥?”周少瑜差點給嚇尿,聞味道都知道是中藥,然而是藥三分毒,更莫說周少瑜沒病,這是能亂喝的?
“不喝也行,將次丸服下亦可。”見周少瑜反抗的厲害,薇只好從腰間又摸出一枚赤紅的藥丸來。
嘶……天曉得這玩意拿什麼煉的,丹藥啊,更不能吃了。
“不是,那什麼,好好的幹嘛叫我吃這些。”周少瑜暴汗,直接出人命應當不會,但對身體肯定有害。
“只是些滋補男人身子的東西罷了,吃了可好?”薇很是殷切的道。
“滋補?”周少瑜先是一愣,然後更加暴汗,滋補男人?這還能是啥意思?不是,好好的吃這個幹嘛。“那什麼,我沒有問題啊,不需要滋補!”
本來嘛,高秀君那個求子狂魔又沒在,也不是一次性娶了好些妻妾那會,壓根不怕會變成鹹魚幹,百分百不需要滋補,前幾天還洗小褲褲來着。
然而薇哪裡肯定,只是見周少瑜反抗的厲害,只好暫且作罷,下次再找機會,再且,也未必就是真的有問題,或許可以叫鄭旦她們多幫忙試探一番?
於是,帶着周少瑜去見西施鄭旦的次數更多了。
“感覺你們也挺閒啊。”還是拿出大宅,依舊是靠近竹林的一處小屋子,因爲關係愈發熟絡,一進來周少瑜就懶洋洋的側臥在地,這裡頭是木板駕着的,又打掃的乾淨,不怕弄髒衣物。
“該學的其實都差不多了,只是自我熟練一番而已。”鄭旦則懶慵的躺在房間內的臥榻上。至於西施和薇,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時候的臥榻,又可以當座椅又可以當牀。至於凳?也不是說沒有。
有些穿越小說比較搞,穿越古代,弄個凳子椅子出來就能大賣,然而實際情況是,幾乎不可能。因爲這關乎禮法。
凳爲何物?此時是有的,但都是踩踏之用,比如乘車。所以,凳乃上不得檯面之物,誰若用來坐,會遭人取笑看低。大環境如此,誰會去坐,更莫說拿出來賣了。
試想一下,這般的環境中,人家來拜訪做客,你搬出兩條凳子,或者乾脆椅子也行,但其實都是一碼事,人家百分百覺得你這是在羞辱與他,分分鐘跟你斷絕關係信不信。
好在周少瑜現在對於跪坐什麼的也習慣了,沒必要非得要座位,也就暫時懶得去改變她們的觀念,更莫說現在壓根就是躺着。
“咦?”周少瑜似乎發現了什麼,爬起身,走到鄭旦的身前。
“忍不住了?”結果鄭旦卻是側過身,手臂撐起腦袋,雙腿微微一曲,身子擺成一個好看的幅度,另隻手還一扒拉,露出一絲香肩來。
“哎,遲早要你哭爹喊娘。”周少瑜都無奈了,這妮子似乎對於引誘自己情有獨鍾?一言不合就撩了一下,一旦周少瑜有了反應被發現,鄭旦就會得意的不行。
說罷,周少瑜一伸手,就向着鄭旦的大白兔探去。
鄭旦先是一愣,許是壓根不信這無膽的傢伙敢動真格的,還配合的一挺胸。
周少瑜臉黑,到是的確沒有摸上去,而是捏住一片雪白的布料角落,從衣服裡抽了出來。
“呀,還我!”鄭旦頓時急了。
然而爲時已晚,周少瑜打開一看,好傢伙,雖然畫的很朦朧,但一男一女擺出各種姿勢還用多解釋麼?
這塊絹帛面積不小,畫了好些幅小畫,旁邊還配了文字解說,只是周少瑜看不懂,不過估摸着應當是各種玄乎的解釋。
厲害了我的姐,居然還隨身攜帶了這玩意?也是哈,本來就是爲了取樂夫差才培養的,這方面自然會有所涉及咯。
見鄭旦如此放得開的性子也羞的不行,似乎還有些憤怒以及尷尬的情緒,周少瑜也不好進一步取笑打擊了,只好遞回去不屑道:“我還以爲是何物,不過如此麼,哪有我私藏的……咳咳咳……”
嗯,故意的,表示咱都有,大哥二哥的,就別計較了。
結果鄭旦不服氣了,鬧着要看,周少瑜沒法,拿出一幅素描來。
其實周少瑜也很尷尬啊,他敢對燈發誓,這絕對不是他畫的,而是徐妙錦畫的,畫就畫吧,還嬉皮笑臉送給周少瑜做禮物,嘖嘖……天知道她哪找的妹子。
當然,其中也有周少瑜熟悉的,甚至還是自家的妹子,比如,卞敏。
這倆妹子是互相交換,徐妙錦畫素描,卞敏更狠,畫油畫,然後相互要求保密,結果徐妙錦率先出賣卞敏,將素描畫偷偷交給了周少瑜。
徐妙錦這是故意挑釁,表示‘看,你的妹子赤果果的被我畫了’。而卞敏麼,再得知這件事之後,果斷將徐妙錦也賣了,而且不止一幅。
反正周少瑜覺得徐妙錦這是虧大了,素描再好,那也是黑白線條,而且畫好就轉到自己手裡不曾外流,畫裡的女子卞敏也是自家妹子,無妨的。但徐妙錦不一樣啦,這妹子又沒入周家門麼,而且被畫的是油畫,簡直不要太清晰。
當然了,油畫就不拿出來了,免得嚇到鄭旦。
饒是如此,鄭旦也嚇了一跳,驚歎不已,沒見過這麼逼真的。認真看了許久,這才擡頭道:“怎不見畫中男子?”
“噗……”周少瑜大汗,聽你這意思,一定要一男一女,還得擺個姿勢出來纔對是吧?
“此畫乃絕品,這偌大天下,只有我纔有,連諸侯都無。”周少瑜纔不回答她的問題,趕緊收回來藏好。
“周子,且送與下妾可好?”鄭旦頓時就膩歪上來了。
周少瑜捂臉,周子什麼鬼,咱還沒那麼高身份吧。就算被勾踐給了個還暫且不知具體職位的官職,但肯定不是大夫麼。
“送你可以,但不是現在,等着吧,當然,你若是表現好,未必不能提前一些。”周少瑜感受到胳膊上的柔軟,還不要臉的蹭了蹭。
鄭旦身子一僵,臉色紅潤不少,到也沒躲,腦袋一探,耳邊吹氣倒:“那想要下妾如何做纔好呢?就算是羞羞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哦。”
得了吧,騙誰呢。周少瑜白眼一番,信了才叫怪。
隨後眼珠一轉,邪邪一笑,扭頭玩味的看着鄭旦,後者被盯的都有些忐忑緊張了,結果就聽周少瑜道:“以前曾養一犬,忠心無比,可惜路遇歹人,護主心切重傷而亡,每每思及,心下唏噓,不若你學犬叫兩聲,撫慰一二,如何?”
本來呢,周少瑜這是戲弄的意思,然而他忽略了一個問題,現在的時間點,是春秋!
現在的人名怪着呢,有叫彘(豬)的,還有叫溷(豬圈甚至廁所)的。至於說狗,這時候也更沒有侮辱的意思,甚至是讚揚,因爲狗忠心,以此喻人,是對人的肯定和讚許。
所以,鄭旦壓根都不帶遲疑的,紅脣一啓,就叫喚起來。
“汪汪汪……”
周少瑜不由心下一蕩,鄭旦見居然有意外收穫,心說原來好這個?叫的更歡了,甚至還帶着幾許媚意。
“停,打住!”
“咯咯咯,就不,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