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離潭州甚至誠徽州委實遙遠,因爲局勢的關係,甚至都需要重新開闢運輸貿易路線,要不然先前也不會跑到蕭姽嫿那裡去。這段時間,與阿依努爾的交易都是暫且中斷了的,因爲沒辦法大規模的運送過來。
哪怕如今已經得到蕭姽嫿的首肯,可以進行繞路運輸,但短時間內,還指望不上。
是以,如果火鳳的交易想要在近期進行的話,周少瑜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最好的法子莫過於穿越一趟,然後想辦法搞些財物來。除此之外,一時半會的也委實沒有太好的法子。除非能在這裡找到高價值的礦脈。其實也沒啥用,真找出來,可不僅僅是何阿依努爾扯皮的事情,阿史那隼一旦得知,保準插一腳。
如果按照原本華夏的地圖分佈,晉城還有一些礦脈的,當然了,肯定煤是最多。不過大梁相似度再高,那也是另一方世界,或許地名地形基本一致,但礦脈什麼的,還是有着挺大的區別。
不然的話,周少瑜早就派人去到處買地暗中挖礦了,可惜事實卻是,的確派了人去了一些有名的地方勘察,也不知道是技術和原因還是乾脆就沒有,反正一個沒找到。
好在交易再快也不會是馬上,還有時間,反正穿越一次也就離開幾天罷了,不怕耽誤。
到底人家妹子剛過來,結果不多陪陪人家不說,反而直接跑了,那如何叫人舒服的起來。
不得不說,有人伺候就是不一樣,李柔兒跟他左右的時間可不短,屬於最早幾個來到大梁的人,伺候的久了,周少瑜什麼習性早就一清二楚,都不用多說,都能處理的妥妥當當。
大唐公主做貼身女婢,這感覺,美滋滋。
還好,目前真正的水晶宮成員包括楊妙真在內也就李柔兒和大喬,壓力不大,她們可沒楊妙真那般強大的戰力,瞬間讓周少瑜重振雄風,穩佔上風,美滋滋!
不過美完了,頭大的事情就來了。
晉城不比誠徽州。
雖然這裡也徹底大亂一場,但也遠比不得當初誠徽州的三不管。
周少瑜佔據誠徽州,讓女子主事,只要過得好,一切都不是問題。這點上,這邊的底層百姓意見也不算大。
問題就出在那些書生士子身上了。
作爲男權社會的特權階層,周少瑜剛冒出個苗頭,準備讓妹子們接管一定的事物,就立刻遭到這些人的一致反對。
開玩笑,他們都只能觀政,只有建議權,沒有管理權。憑什麼讓女子坐在他們頭上發號施令。傳出去還如何有臉面?
哪怕周少瑜解釋說,這些妹子經驗豐富,有善懷閣大家,也有在誠徽州經驗豐富的實權人物,甚至還將楊妙真強大的武力給擡了出來。
然並卵。
對他們而言,這是原則問題,不是說你有本事可以勝任就可以的。
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恪守婦道,而不是什麼拋頭露面治理百姓,那是他們這些才子的事情!
嗯,基本上就是這麼個矛盾,頭很大。
周少瑜知道讓世人,尤其是特權階層接受女子議政很難,但周少瑜也沒準備真大肆的啓用女官。說到底,又不是所有女子都像自家妹子們這麼牛。大部分女子,基本都是從未受到教育的,那種存在,也不肯能委以重任。
按照周少瑜的想法,也就是讓自家妹子佔個特例,還不至於全面啓用女官,那麼做和找死沒區別,保準這些特權階層全部與周少瑜爲敵。
人家蕭姽嫿是特例,公主嘛,而且也沒見人啓用女官啊。至多也就是身邊的侍女地位要高上一些。
那位僞女帝也基本如此。
至於高秀君,就更例外了,誠徽州那地方,沒人會在意,隨你怎麼折騰,特若是想推廣到中心來,保準反對聲一浪高過一浪。
氣的周少瑜都有無視掉這些人的想法。
可終究也就是想想罷了。
相對於天下人口,特權階層只是少數一部分,但不能這麼算。
古代不比後世,哪怕後世的人民再怎麼喊不公平不自由,但實際上,你的處境已經非常好了,起碼你能隨便喊,而且當一個口號喊的人多了,自然也會有所回饋。
可古代?底層就是底層,人再多都沒用,而且因爲民智未開,很容易受到流言影響。
說到底,話語權仍舊掌控在特權階層,哪怕對他們在不滿,但很多時候,他們說什麼,尤其是一齊說什麼的時候,百姓就會信以爲真,換言之,一旦爲敵,想要塑造一個惡魔一般形象的周少瑜,簡直再簡單不過。
別到時候還都以爲周少瑜是個殺人惡魔,到哪哪就死命的反抗,多麻煩。
光是這一點就夠頭疼的,更莫說其他。到底大部分資源,都是掌控在他們手裡的麼。
能跑來晉城投奔周少瑜效力的人,基本都是熱血心善,且敬仰周少瑜的人,連他們都不能接受,更莫說別的人了。
爭來爭去,最終也就是將軍隊的訓練交給了楊妙真和呂玲琦,而且明面上的將軍還得是周再興,也算是塊遮羞布?
至於處理政事的妹子,暫且隱藏幕後操作吧,有什麼事吩咐她們帶來的下屬就是,那些都是在誠徽州有一定管理經驗的老人了,絲毫不會介意被女子調遣。
開玩笑,諸位娘娘的名頭在誠徽州都快神化了。
也是無奈,周少瑜從未想過要用宗教忽悠民衆,結果到好,人家自己直接就將妹子們奉若神明瞭。
事實上這麼個做法,那羣書生不是不知道,但沒所謂了,只要藏在幕後,他們也都睜隻眼閉隻眼,反正別明晃晃的站在他們腦袋上發號施令就成。
與此同時,火鳳也終於從長安城外退兵,從她的臉色上來看,想來對於周王換到的東西表示不滿。不過站在城頭盯着敵軍離去的蕭姽嫿也不高興,就爲了那麼個廢物,居然被迫拿出不少的物資,如何高興的起來。
“吩咐下去,周王身受重傷需要靜養,安排一處幽靜的小院,任何人不得探視。”蕭姽嫿冷哼一聲,若不是爲了避免見死不救的名聲,她又怎麼會救周王。
不過麼,以後就老實呆着吧,別想再跳出來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