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滑苦着臉道:“這種稱讚,還是不聽的好,我哪裡有什麼好計策?自己能溜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紫怡挑眉冷笑道:“難道你要逃走?原來這就是田忌將軍信賴的人啊!田將軍還將你和孫臏相提並論呢!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就將你難倒了,還有臉呆在田忌將軍身邊?現在的確是溜走的最好機會啊,省的以後想走不知怎麼和田將軍開口,我看你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吧?”
禽滑眉峰一豎便欲坐起,猶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嬉笑道:“丫頭,你的激將法不管用。”
“你愛去不去!難道我還求你不成?”紫怡扶膝站起,拔步便欲向外走,習慣性一摸腰間,落了個空,愣在哪裡。“喂!”紫怡回頭對禽滑喊道:“膽小鬼,將你的劍給我禽滑抓着劍後退一步:“我幹嘛要給你,這可是我的劍!”
紫怡一瞪眼:“這是我的劍!也不知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從田將軍那裡騙過來的!”
禽滑也不生氣,懶洋洋的半躺着,翻了個身,將背衝着紫怡:“可是你也沒能從我手裡贏了去啊!能者得之。”
“膽小鬼。”紫怡帶着三分蔑視道:“你也算能者?有本事就解決了眼下的事情。”
“嘿嘿。”禽滑翻身坐起:“丫頭,你是在求我吧?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想辦法哦!求人可是要說好話的,哪裡有你這麼求人的傢伙?”
紫怡也坐了下來,道:“你可看明白了,田將軍的死活
誰當齊王和我有什麼相干?我幹嘛要求你?我只要帶了孫臏和扁鵲走就行了。明地不行來暗的,難道我還帶不走兩個人?”
“哎——好好,服了你啦!”禽滑挪動到紫怡對面。道:“你要救人,我要救將軍。我們若是各幹各的肯定不行,那三個人我單獨對付不了,想必你也對付不過去吧?不如我們聯手可好?”
“那這次可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紫怡訂正道。“好好。”禽滑無奈地點頭:“算我求你。”
紫怡笑着伸出手,道:“一言爲定。反悔的是小狗!”
禽滑伸手握住紫怡地手:“一言爲定!你可不要做小狗哦!”
“你纔要做小狗!”紫怡白了一眼禽滑,道:“你怎麼確定他們厲害人物只有那三個?若是再蹦出來三個,可對付不了了。”“這個我聽說過!”禽滑洋洋得意的道:“這三個殺手,只要給的銀錢夠數,便是什麼都肯做的。像他們這麼厲害的殺手,臨淄也只有三個。”
紫怡問道:“他們三個來了多久了?”
禽滑皺眉想想,道:“具體日子沒人知道,不過好像便在你來之前不久,對了。聽說也是從齊國來地,上次也是他們三個半夜來刺殺田將軍,好在將軍不在。我爲了查他們底細。纔去齊國的。沒想到路上卻遇到你這麼個大麻煩——
“你纔是大麻煩——”紫怡回了一句,暗中琢磨。沒錯了。上次在魏國便是這個女子,想來那時在地上打洞救她離開的。便是這一瘦一胖兩個人。殺手?真是讓人頭疼,這種人最沒的道理好講。“現在我想。”禽滑緩緩的將自己的計劃道出:“如今大公子也被軟禁在宮中,照顧大王,片刻不得脫身。一定要先見到將軍,然後再做定奪。”
“等等!”紫怡忽然想起什麼,道:“那個大公子,是不是叫做田闢疆?”
“咦?你怎麼知道大公子的名諱?”
“真的是這個傢伙?”紫怡大叫:“我絕對不幫他,絕對不幫他當上齊王,這個好色的傢伙,當了王也是個禍害國家地!”
禽滑一時到爲難了,“你可是答應過的!”
“不行不行!”紫怡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那個好色傢伙,若是他當上齊王,說不定更糟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喜歡美麗的女子不是什麼大罪過吧?”禽滑道。“當然是大罪過,大地不得了的罪過!”紫怡斬釘截鐵地道:“一個連感情都不能專一地人,別的又怎麼能靠得住?”
“那怎麼辦?”禽滑做個無奈地姿勢:“那就等着靖郭君做齊王好啦!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我們這些礙眼的傢伙都要被王后除去呢!王后的手段你是沒有領教過,只要稍微不順她意的,她就砍手剁腳,扒皮抽筋,宮中衆人無一不怕她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旁人!”禽滑信誓旦旦的保證着。
紫怡無奈,只能答應。紫怡弄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麼在聽到自己的丈夫命不久矣以後,先想到的不是爲自己的丈夫怎麼樣找尋名醫,治病保命,而是怎樣奪取權勢呢?難道相守多年的丈夫,尚且不及那王宮之中的一個位置重要?若說這樣的女人,是真的能狠心下毒手鏟除異己。
而且,沒了禽滑的幫助,要她一個人將扁鵲孫臏救出啦也着實有些爲難。
禽滑見紫怡同意了,樂道:“既然這樣說定了,今夜我們就夜探王宮好啦!”
“夜探?”
“是。”禽滑正色點頭道:“風起兄不擅於輕功,便留在宮外照應。而小風是個女孩子,不便讓她冒險的。”
“喂!我也是女孩子!”紫怡抗議道。
禽滑無視紫怡的抗議,繼續道:“我們兩個偷偷溜進去,先找到田將軍,若是能田將軍救出來最好,便算是救不出來,也要問問將軍情況。”
“幹嘛非要先進王宮?”紫怡提議道:“不如我們今夜先去將孫臏和扁鵲先生救出來。”她心中念茲在茲的便是孫臏的傷勢,恐怕會再有惡化。會不會有人給他的傷口換藥?他的被褥一定要烘乾才能用,不能帶絲毫潮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