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傷的最輕的就數季柏林和季子靈了。
但這些季柏林好像絲毫沒發現一樣,只顧着找傳承,繼續找傳承,眼裡、心裡,就只有傳承,完全沒有他們這些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子。
而季子靈也跟季柏林一個樣子,她附和道,“對,這古墓如此之宏大,肯定不只一兩個傳承,我們再找一找,肯定還能找到。”
季柏林能不能得到傳承,關係着一個家族的興榮。
季柏林如果死了,玄門將會易主,所以季子靈跟她的太爺爺一條心。
但是,此刻跟在他們身後的弟子,哪還有力氣帶找傳承,就算真被他們找到,他們也沒有爭奪的力氣了,況且在親眼看過季柏林拋下自己弟子不管的這件事後,他們已經對季柏林心死,不抱任何的期待。
傳承,傳承,呵呵,最後得到又如何,他們最多隻能分一小杯羹而已。
但代價,卻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不值,不值!!!
都是過來人,大家都不愚蠢不是嗎?
接下來,季柏林發現身後的弟子速度越來越慢,他催促了好幾次,他們都以受傷,沒力氣爲藉口,拒絕快速前進。
最後,季柏林沒了耐心,帶着季子靈便快步離開了。
可憐的季柏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刻古墓裡的七大傳承,除了薛文遠的傳承還沒被人繼承之外,其它的六個大墓,全部都已經有了主。
而薛文遠的傳承,此時又有太極門和弒神門看着,這塊肥肉怎麼也落不到他嘴裡。
此時,太極門的人,已經進入到墓穴底部,找到了薛文遠的屍身。
杜國勝一行二十個人,此刻剩下的只有十個不到,足足死了一半過,一個個渾身是血,比季柏林那邊那要悲慘,此刻的他們已經沒什麼武力值。
但唯獨一人,身上毫髮無傷,那便是杜國勝。
由此可見,此人強大非常人能可比!
而暗影也和慕謙會合了,他讓他們留在外面,太多人反容易被發現。
溫佳人三個進去後,延着地上的血跡、腳印和屍體,一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太極門的人,然後也在暗處觀察着裡面的情況,而此時同樣身在暗處的慕謙發現了她們三人的到來,烏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她果然還是來了!
阮眉和溫佳人三人,估算着裡面那些人的戰鬥力,太極門正是她們的仇人所在,如果可以她們會想盡辦法,不讓他們得到這個傳承。
阮眉低聲對溫佳人道,“看見那個毫髮無傷的男人了嗎?”
阮眉之前在宴會上,曾跟她對提過,所以溫佳人此刻還記得,“他是杜國勝。”
是阮眉和季清的仇人之一。
“對,就是他,此人修爲到達了圓滿,跟着師祖是同一個級別。”
阮眉聲音裡含着濃濃的恨意,“所以,宋東海根本不用自己出馬,以杜國勝的修爲和智慧,取得傳承完全不是問題。”
溫佳人聽後,疑惑的問,“那寧東海的修爲是不是已經突破了十道?”
聽說,突破十道的玄者,壽命能延長几十年。
“是,十年前他得到了傳承,讓他給突破了。”
阮眉眉目冰冷,充滿了不屑與憤怒,“否則以他那樣的品行,怎麼可以成爲玄學界的泰斗?”
原來是十道以上的絕世高手,感覺離她還好遙遠啊!
這時,便聽季清開口,那聲音與語氣有點像給她安慰鼓勵的意思,“你如今得到了傳承,以你的天賦,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便可以與他們並肩。”
溫佳人的手不自覺的摸向胸口:但願如此吧!
可能是剛剛損失了三滴精血的緣故,她現在感覺好累了。
慕謙看着她下意識的動作,心裡頭跟着泛疼,目光晦澀不明。
他想起了藍靈的話,如果找不到破解血誓的辦法,她的時間最長不過一年。
最短,只有三個月!
這時,杜國勝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開棺。”
話落,分別握住石棺四個解的四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喝了聲,石棺的棺蓋被緩緩擡了起來,可能是覺得作夠了,這回棺材裡並沒有射出暗器或者毒氣。
薛文遠的棺材特別大,比其它人的要大上三倍不止。
他的棺室周圍,什麼都沒有放,就只有一口石棺在那裡,所以那些重要的東西,應該被他一起帶進棺材裡了。
將石棺移開後,杜國勝將人驅開,“大家小心一點。”
現在的他們,比任何時候都要謹慎。
接着杜國勝走了上前,只見巨大的棺材中央,躺着位老者,白髮長鬚,屍身保存完好,絲毫沒有腐爛,也沒有一點異味,在老者的屍身四周,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大大小小數不勝數。
沒有一件靈器,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有的只是瓶瓶罐罐加幾本破本。
外面這四個人,目光全集中在那口石棺裡,但他們只能看到外部,看不到裡面。
只見杜國勝在石棺前站了許久,才緩緩的彎身下去,拿了本書出來。
因爲時間太過久遠,書已經泛黃了很老舊。
當溫佳人看見這本書,眼底便瀰漫起一股強烈的渴望,那本書很有可能,就是薛文遠的手札,裡面很可能就記載着關於血誓的破解之法。
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念頭,她要得到薛文遠留下的手札。
這一行人,除了杜國勝,其他人都受了傷,如果她以最快的速度,將手札搶到手,然後以她對古墓的地型熟悉,肯定能帶着東西逃出去。
但,條件是要先把杜國勝給引出去。
溫佳人將希望放在了阮眉和季清身上,“師父,季師姑,我想求你們一件事。”
阮眉和季清目光帶着疑惑的看着她,好端端的,怎麼用上了求這樣的字眼?
這種字眼,一聽便會讓人產生一種很沉重的負擔。
她沒有多解釋,直接便道,“請你們幫我把杜國勝引開。”
溫佳人一開口,慕謙便知道她想做什麼,很不贊同的蹙起眉,憑她的實力,想從這些人手中奪下薛文遠的手札,這個成功率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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