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夜輓歌面色一凝,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她不想聽到這個魔頭說起關於阿九的任何事。
否則,她會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若是不因爲這魔頭,她的阿九如何會落入這樣的命運?她又如何會這麼難辦,背上這諷刺的使命!
無上魔君輕哼一聲,毫不畏懼的輕笑出聲,“來吧,來封印我,孤倒要看看你會如何做。”
夜輓歌沒有多言,只是一擡手,將他整個人吸入了四象空間之中。
因爲無上魔君的力量已經崩潰,所以被吸入空間之時,竟是毫無反抗。
不過,在場衆人卻是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魔頭去哪兒了?怎麼神子一招手就不見了?”
“不會又有什麼詭計吧?”
夜輓歌看向多少有些掛彩的衆人,淡淡一笑:“我將他收入了四聖獸支配的領域,待之後,我會想辦法將其封印,辛苦大家了。”
“四聖獸所支配的領域?”
衆人不解,百里鶴撫了撫鬍鬚,卻是眼眸一亮,一拍手道:“老夫想起來了,是那四聖獸所主宰的四象空間?”
“不錯。”夜輓歌點點頭。
“在那四象空間中,那魔頭便是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百里鶴微微一笑,而後一臉關切的瞧着夜輓歌,“小神子的臉色有些難看,莫不是方纔受了傷?”
夜輓歌搖了搖頭,“都是小傷,不礙事的。”
她身上的確受了不少傷,四肢之上血痕琳琳,都是被無上魔君的利爪刮出來的。不過她的血液,無上魔君似乎不能吞噬,所以便一直撐到現在,沒有停止過戰鬥。
其實,她主要是覺得疲憊不堪,渾身痠痛不已。這樣一場持久戰,雖然逼潰了無上魔君,也將她的身體耗費到了極限。
此時,已過晌午。但空中卻不見豔陽,一片烏雲籠罩在上方,其中絲絲雷電閃爍而過,海面卻是風平浪靜,但看得出來其中暗流涌動,隨時都會爆發海嘯。頗有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勢。
擊潰了無上魔君,衆人都忍不住歡呼喝彩,同時也對夜輓歌十分的崇拜。
事實證明,神子並非與魔頭同流合污,而她的大度與超強的戰鬥力,也讓人欽服。
呼喝神子的聲音震懾天地,人們齊齊吶喊着她的名字,心中說不出的崇敬與欽佩。
“做作!”一旁被人綁起來的慕容青青一聲冷哼,連帶着身邊還有慕容祥。
因爲慕容青青先前對夜輓歌的誹謗,衆人唯恐她再生是非,便是派了人將她抓起來,再嚴加看管。而加以阻止的慕容祥,自然也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慕容青青這話剛出,一旁看守的人便是一腳踢在了她的背上,“妖女,你還不服氣,若非是神子,我們早成了魔頭的腹中之餐。”
“你以爲她真是什麼好人?秘密將魔頭帶走,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花樣來,你們等着瞧吧!”慕容青青冷笑一聲,那上成的面容上說不出的扭曲猙獰,恨意早已將她淹沒,使她變得無比的瘋狂。
“青青,不要再說了。”慕容祥低喝一聲。
“我就是要說,我就是見不得那個賤人好!夜輓歌,我慕容青青以性命詛咒你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她話音未落,一旁看守的人早已是不耐煩的一腳踢到了她的嘴脣。
一聲痛苦的嗚咽過後,慕容青青雙脣被牙齒嗑爛,血流如注,還幾顆碎裂的牙齒順着那血液流出,形容十分的悽慘,可見那人下手之重。
可儘管如此,她卻依然笑得癲狂,不斷的出言詛咒着那備受矚目之人。
她的詛咒,夜輓歌自然是半個字也沒聽到的。
聽着衆人的歡呼,她擡頭看着陰沉的天空,心中抑鬱無比。
無上魔君最後留下的話,讓她心中煩躁,她一時無法分辨那話是真是假。
難道,阿九真的回不來了?
他們之間明明還有那麼多的願望沒有實現。
而且,她要如何才能封印魔君,如何才能奪回四神璧?慕容瑾玹又究竟去了哪裡?
身子脫力,說不出的疲憊,她雙目虛浮的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雙手。
變小了的四聖獸聚在她的雙肩之處,阿肥輕輕的蹭着她的臉頰,阿萌伸出粉嫩的小舌,舔着她的眼角,就連阿黑也都用腦袋頂着她抿成直線的嘴角,似是想要讓她笑起來。
只有阿綠一臉的不爽,高傲的仰着頭顱,還一尾巴甩在了她的臉上。
夜輓歌吃痛,忍不住朝它一眼瞪去。
它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醜女人,長得本來就醜,還擺了一副臭臉色,難怪沒人喜歡你!”
夜輓歌眼角抽了抽。
它又繼續道:“雖然本尊龍還是覺得殺了魔君比較好,但你真的能將他生擒,這結果倒也不壞。”
“你們也累了,去空間裡看着他吧。”夜輓歌一聲幽嘆,招了招手,將四聖獸齊齊收回四象空間。
人們的歡呼聲終於緩和下來,龍清雲站在她身邊,看着她神情低落,忍不住勸了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皇叔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這很明顯是安慰了,而且這安慰顯得十分無力。只是配合着他那溫軟的笑意,以及那輕柔的話語,卻也讓夜輓歌繃緊的心,輕鬆了幾分。
“謝謝。”夜輓歌苦笑道。
“你說過的,再見亦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需要總把謝謝掛在嘴邊。”龍清雲輕輕擁住她的肩膀。
這個舉動,不含有任何的情慾,只是朋友之間的關懷。
同樣寬厚的肩膀,同樣溫暖的體溫,還有那有着幾分相似的容顏,令夜輓歌的眼角微澀,她忍不住伸出手來,回抱着龍清雲。
即使是短暫的幸福也好,就讓她自欺欺人一次吧。
龍清雲輕拍着她的背部,加以安慰。
“原來,傳聞神子與青龍國國主有一腿不是假的?”
“早就聽說他們在聖靈學院時便是同院生,還互通了情意呢。”
“那麼,以後咱們青龍國的皇后將會是神子殿下了?”
不明真相的衆人開始議論紛紛,尤其是青龍國的人,似乎都爲此一幕感到格外的興奮。
“丫頭!”
就在夜輓歌貪戀這短暫的溫暖之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接着她便被人從龍清雲的懷中拉出,整個人再度陷入了一個寬厚且十分緊緻的懷抱。
魔見愁老淚縱橫,那擁抱的力度彷彿是要將她整個人掐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丫頭,還好你平安無事,否則……”
魔見愁嗚咽着,再也說不下去,想他威武霸氣的鬼獄城城主,何時在人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夜輓歌不適的動了動身子,只是喃喃道:“爹爹,對不起。”
“快別這樣說,爹爹該相信你的,我魔見愁的女兒,自然能力超羣,又怎麼會怕一個小小的魔頭?”魔見愁哽咽了一會兒後,卻又忽然笑了起來。
“打擾了兩位,實在是抱歉。”
就在兩父女互訴衷腸之時,一道人影飄然而至。
夜輓歌把腦袋從魔見愁的懷中伸出來,凝眉一看,卻見那蓄着山羊鬍的老頭,笑意吟吟的望向這邊。
是司空易。
不瞧見他,夜輓歌還不覺得奇怪。她先前叫暗夜閣的人去報信之時,點名道姓的指出了一定要通知司空易,卻不想他到了這個時候纔出現。
“老夫年紀大了,不擅長親力作戰,便是一直在後方觀望,你的表現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司空易扶着鬍鬚,笑眯眯的看着她。
夜輓歌眨了眨眼,不知爲何,瞧着這人,她心中覺得甚是古怪。
“難爲司空院長跑一趟。”夜輓歌從魔見愁的懷中抽出身來,衝那人一揖,模樣倒是恭敬得很。
“臭老頭,你倒是落了個輕鬆,居然就外袖手旁觀!”魔見愁忍不住冷哼一聲。他自然知道司空易的實力如何,若有他的加入,夜輓歌他們斷不會戰得如此艱苦。
“年紀大了麼,總是有些貪生怕死。”司空易搖頭一笑,忽的走來,握住了夜輓歌的手,“不枉費老夫佈置了這麼多年,如今你總算是長大了。”
司空易的年紀大了,手上的皮膚顯得十分粗糙,但在他握來時,卻是冷不防的掐了掐她的手心,這詭異的動作,讓夜輓歌渾身一僵。
這……這是在調戲她麼?
說不出的怪異籠罩在夜輓歌的心頭,她瞧着那笑眯眯的人,下意識的想將手抽回,卻是無果,可這抗拒的意思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於是乾咳了一聲,擠出一絲難看的笑來,“勞煩司空院長的精心栽培。”
其實,她不太善於與這怪異的老頭寒暄,尤其她曾經炸了大半個聖靈學院,這心裡便是慌得很。
司空易一臉慈和的笑着,拉着她的手,往海島那邊走去,一邊走着,一邊在她耳邊悄聲問道:“你想封印魔君,對麼?”
說到這事,夜輓歌的臉色又是沉重了幾分。
不過,以司空易對神子與四聖獸的瞭解,只怕從他的口裡,能問出不少有關封印的事。
她點點頭,悄聲道:“這事也只有我能做,還請司空院長支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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