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道:“我怎麼會知道,都是太子妃後來跟我說的,這事我也矇在鼓裡面的。”
“那就是了,幸好太子妃及時發現,不然皇后娘娘可要遭殃了,我們從那宮女身上搜出一包毒藥,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毒藥?”
“噢,什麼毒藥?”皇后故作驚訝地問。
“是絕泉露,無色無味,放到食物裡銀針也探不出來,但人吃了之後會中毒而死,我仔細盤問了那宮女,那包毒藥究竟從哪裡來的,她……”德妃咳了幾聲。
聽得皇后是一驚一乍的,並且心急如焚,可她也不能做出很急的樣子,只好抓緊了手中的茶杯,再耐心地等德妃咳完。
德妃清清嗓子:“她是死也不肯說。”
皇后終於鬆了一口氣,於是又說:“那就嚴刑逼供啊。”
“逼了,唉,我那老嬤嬤下手沒輕沒重的,纔打幾下她就死了,”德妃說,“你我都是信佛之人,就這麼把人打死了,真是又添了一份罪孽。不過這次多虧了太子妃,要不是太子妃,我們根本發現不了那宮女,不知道她究竟是要害我,還是害皇后您。”
皇后淡淡地笑笑:“太子妃,一向是個沒心沒肺的。”
“那孩子真是善良又實誠,”德妃喝了一口茶,又道:“不管那宮女想要害的人是你還是我,但人是多宮裡的,所以我得過來向皇后娘娘您賠罪。”
皇后又是笑笑:“德妃姐姐真是客氣了,對了,大皇子現在傷勢如何了?都恢復了嗎?”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德妃一提到野哥,臉上就有一種自豪感:“這孩子,當真跟陛下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樣,連陛下都對他讚不絕口,不過……這孩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功利之心,我聽說,他想傷勢好了之後就帶着他的妻子云遊四方,到時候我這個當孃的,又要一番苦思念了。”
“這樣啊……”皇后笑笑,她不知道德妃說的話是真還是假,所以並不怎麼相信。
現在病還沒有完全好,當然這麼說,病好之後,看他想不想當太子。
德妃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便放下茶杯告辭:“我得走了,到了唸佛時間了,剛剛纔有一個宮女因爲我斷送了性命,我得去爲她念經超度一下,唉,真希望以後不要再添這樣的罪孽了,真是要折壽的,皇后娘娘您說是不是?”
皇后娘娘臉色難看得不知怎麼形容,但也只得點頭回應,“是啊,是啊。”
……
太子宮中。
南宮妮妮正與太子一起用餐。
太子也已經聽說了南宮妮妮救了皇后一命,太子是一個實心腸的人,他對南宮妮妮的訴述深信不疑,認爲就是南宮妮妮發現了行爲叵測的宮女,所以皇后才得以倖免於難。
於是,一直僵化了好久的夫妻關係,現在終於緩和了過來,太子還給南宮妮妮夾了一塊臘肉,“妮妮,這是你最愛吃的臘肉,煙燻過的。”
南宮妮妮十分感動,也給太子夾了一隻蝦,“你最喜歡吃的蝦。”
兩人再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