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雲氣呼呼地拿着燈籠走後,正打算跟莫露幾人訴訴苦,可到了原來的地方,發現莫露和林彩依這兩人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定是又去偷懶了。
陳凌雲索性也坐在樹下,想着周嫺芝的樣子,越想越氣憤。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把嬌滴滴的聲音傳來:“生什麼氣呢,凌雲大小姐?”
陳凌雲馬上轉過身來,卻見周嫺芝站在樹下,嘴角帶笑,一臉溫婉地看着她。
陳凌雲氣極,騰一下站起來:“你來幹什麼?不怕我再羞辱你一頓嗎?”
“怕?”周嫺芝臉上的溫婉已經退了,現在換成了另外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你能羞辱我,那是因爲我願意讓你羞辱,你每次羞辱我,都有愛西護着我,我何樂而不爲?可如果我不想讓你羞辱,你以爲你有這個本事?”
“敢情,你以前都是扮豬吃老虎了?哼,我就知道,青樓頭牌生的女兒,又能軟弱到哪裡?你娘果真教了你不少東西,這一通柔軟扮下來,果真不是虛的,連我都差點相信你是個軟柿子!可惜,你以爲扮扮柔軟愛西就會喜歡你?我看未必,你看見剛剛那位大寶姑娘了沒有?愛西對她那才叫上心,前天在訓練場上,他還親自給大寶姑娘擦汗呢,你再看看大寶姑娘身上穿的衣服,那可都是香榭坊出來的,全是夫人給她買的,可見夫人對她也是喜歡得不得了,你想跟大寶姑娘鬥?省省吧!”
陳凌雲每一句話,都能戳到周嫺芝的軟肋。
以前的周嫺芝一貫是能容忍的,無論陳凌雲罵她什麼,她都只管一笑了之,可現在這花園裡一個人都沒有,她自有辦法收拾陳凌雲。
就在陳凌雲要走的時候,周嫺芝突然擋住了她。
“怎麼?你難道想打架?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也想打我?別忘了,你以前沒有一次能贏得了我的,”陳凌雲說。
周嫺芝卻是笑笑:“以前我忍得了你的脾氣,自然也要連你的三腳貓功夫一併忍,否則,怎麼讓愛西可憐我?凌雲大小姐,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咱們就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吧!”
說出手就出手,周嫺芝馬上朝陳凌雲攻了過去。
陳凌雲一驚,連忙招架。
可是,論出招的速度,還是內力,抑或是輕功,周嫺芝都顯然不是以前在訓練場上那個柔柔弱弱的周嫺芝。
可她的一招一式,又分明全是龍牙幫的功夫。
定是一個人偷偷練了很久。
二十招後,陳凌雲已經招架不住了,漸漸就落了下風,可週嫺芝還在步步緊逼,而且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每一拳一腳都打在陳凌雲的敏感部位,直打得陳凌雲再也沒有一點反攻能力。
周嫺芝最後看着坐在地上震驚到無可名狀的陳凌雲,她嘴有抹上一絲笑意:“你不是喜歡我那人同父異母的哥哥嗎?找他,讓他給你看看傷在哪裡了!”
“你……”陳凌雲那是又氣又羞,想反擊吧,卻又技不如人,只恨平時沒有好好練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