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像是心是很內疚:“不知道是不是族長養的那個怪東西太喜歡您的血了,它現在一天天狂躁得很,就想嘗您的血,族長爲此感到十分抱歉,所以特意交待我過來跟您說一聲對不起,以後的瓶子可能要大一些,而且,從七天一次,改到三天一次。”
“三天一次?”夏大寶有些吃驚,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有多少,夠不夠這樣揮霍。
而云老長又在這個時候拿了三顆藥出來遞給夏大寶,依然是和顏悅色地說:“你弟弟前七天的藥已經吃完了吧?這是接下來三天的藥。你還真別說,你弟弟這病呀,只能在咱們這裡能治好,其實要練這種藥也不簡單,全族一年也就能練幾十顆,現在你弟弟一來,咱們就要一次給他三十顆,要不是看在大寶姑娘你願意幫助咱們的份上,族長也不會給這些藥的,你看,我們都作出這麼大的犧牲了,你也……應該有所表示纔對啊,對不對?”
夏大寶看了一眼阿祥。
剛剛纔說過,連命都可以給他,何況一點血?
再說,且不說族長是不是坑了她,但這世界上就是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要了別人的東西,也得付出代價才行。
她看着雲長老道:“雲老長,您不用說這麼多了,我明白的,你們抽吧。”
她伸出一隻手給身後的紅燕。
紅燕拿了瓶子上來,再看着夏大寶一眼。
她特別能理解想救弟弟的心情,就跟她想要救妹妹一樣。所以她跟夏大寶說了一句:”那你忍着點了。“
“恩。”
這一次扎的是另外一隻手,因瓶子太大,擠了半天才擠滿一瓶,夏大寶雖痛,卻也一聲不吭。
而云老長仍在一旁哄夏大寶:“瞧,咱們的大寶姑娘多勇敢啊,這麼疼竟也不說什麼,等會定要讓牡丹花給你炒一盤豬肝才行。不止是豬肝,你想吃別的也行,只要你想吃,沒有他們兩朵花做不了的東西。”
雲長老說得天花亂墜,夏大寶卻是笑不出來。
等他們走後,夏大寶看着手指上的傷口發呆,他們已經給她塗了茶油了,據說能消炎止痛。
看了一會兒,夏大寶又轉身看着站在門口的雲霄。
只有他沒有走,而是懶懶地站着。
夏大寶看着他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血只會越給越多?”
雲霄淡淡轉過身:“你猜不到,只能怪自己傻,當初不讓你們闖進來,你們偏要闖,給點血還是小事,能不能保住命還不一定。”
夏大寶看了一眼阿祥,再苦笑一下:“可我弟弟總是要救的,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們都不會放過。”
雲霄不屑地把頭轉身一邊。
生機?
他可是一點都看不到。
……
昏暗詭異的地下室。
夏大寶的血被塗抹在一塊肉上,當這塊肉被扔進去時,裡面那隻怪獸非常準確地咬住了它。
幾乎是沒有片刻停頓就吞了下去。
而吞下去後,它頭上那一片怪角就又長長了一些,因爲那怪角的冒出,那怪獸顯得越來越興奮,嚎叫聲迴盪在地下室,就連鐵籠上的鎖都在震動。
伴隨着這些嚎叫聲的,是族長那毀天滅地的狂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