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從鎮上回來,心情特別好。
當天的獵物賣了個好價錢,她又去藥店買了一些用來研製面膜的中藥,買了兩件衣裳,還買了一雙鞋,當然,還買了幾個燒餅給南全有當晚飯。
他一定會喜歡的。
到了村口的老槐樹下,南風突然停了下來。
那個站在槐樹旁邊的人,不正是野哥嗎?
因爲天已經快黑了,所以南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帽子下的那張臉特別地冷峻。
一段時間沒有交流,似乎彼此又變得陌生了一些。
他爲什麼一動不動地站着,難道在等她嗎?
南風本想避開他,但是村口就這一條路,如何避得了?
再說,爲什麼要避他呢?不就是被拒絕了嗎?又不是當仇人了。
想到這,南風便繼續往前走。
她想,要是他叫她,那她就應他,要是他不叫她,那就不用停了,就當沒看見算了。
“南風。”
就在她快要走到他旁邊時,他開口了。
聲音剛中帶柔,甚是好聽。
“有事?”南風停下來,看着他。
野哥聽得出來南風的語氣並不似以往那般熱情,原本他有許多話想跟她說,卻被這淡淡的一聲“有事”給取消了。
看來,她真的是因爲提親的事怪他了。
也怪自己當天沒有把話說清楚,他不是不想娶她,而是因爲自己身上太多的因素導致沒有辦法立刻娶她。
確切地說,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將來給她的是幸福,還是危險。
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南風看野哥沉默了許久也不說話,便再追問了一句:“沒事嗎?若沒事的話,我回家了。”
她想,他是什麼意思?
以前兩人只是曖昧一些,互相有好感,也沒有把話完全說開,還可以繼續以“好朋友”的名義一直交往下去。
但現在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不願意娶她,那彼此就不要再這麼牽扯下去了,搞得不清不楚的。
野哥其實還想多說幾句,但是見南風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便只好把所有的話都壓縮成一句,他說:“以後,你要小心劉昌。”
小心劉昌?
南風想到今天早上劉昌硬是要送她到鎮上的情景,她也知道劉昌確實不懷好意。
不過,這事不用野哥來提醒吧?
再說,就劉昌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南風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防他,要是劉昌再惹她不快,那她一個拳頭揮過去就行了。
“我知道了,那你還有別的事嗎?”南風問。
野哥又深深地看了南風一眼,最後淡淡地說:“沒有了。”
“那我回去了,再見!”
……
南風回到家裡,先把新購置的東西交給南全有,隨後進了屋,鬼使神差地從梳妝檯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是一支白玉簪子。
不過看一眼,她又放了回去。
心裡那個地方仍是隱隱作痛。
……
周老大家。
孩子們都已經睡着了。
油燈前,周老大兩口子、周老二兩口子又湊在了一塊兒商量。
王氏說:“我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把南風丫頭和野哥那雜種分開了。”
陳氏便問:“啥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