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愛西不說了,她不信,那他也不多說了。
畢竟,兩人的感受不一樣,他的痛苦只有自己能體會了。
才說完,阿祥的房間也開門了。
阿祥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出來,見到龍愛西的時候,他揉了揉眼睛:“我一定是沒有睡醒。”
正要轉身回去,卻被南風叫住了:“阿祥,小愛哥哥來了,你去地裡跟爹說一聲,順便讓他回來吃早飯。”
村裡人下地都趕早,有時候活兒幹完了纔會回來吃飯。
阿祥再揉了揉眼睛,這才認識地看着龍愛西:“小愛哥哥?”
“阿祥弟弟還認得我,真是難得,聽說小孩子的記憶不會很久,”龍愛西說。
“他不小了,八歲了,”夏大寶又催阿祥:“你快點去。”
阿祥最聽姐姐的話,一聽到姐姐的命令,頓時撒腿就跑。
龍愛西不由地問:“阿祥越來越好玩了,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沒錯的,有時候他做夢還在說謝謝姐姐,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就有這樣的反應,”夏大寶說。
“肯定是你對他好,他才這樣的。”
南風又吩咐夏大寶:“阿寶你先聊小愛聊一聊,我去弄早飯。”
“好……”
南風進廚房後,院子外面就剩夏大寶和龍愛西了。
夏大寶也搬了張凳子出來,跟龍愛西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龍愛西問。
“擔心你,”龍愛西一邊說一邊看着夏大寶,眼神散發着熾火。
夏大寶突然臉一紅,不過她一向有本事把正事變歪的,“是隻擔心我,還是擔心我們一家?剛剛你說了,是你爹孃派你來的。”
“不,是我要來的,我最擔心的人是你,”龍愛西依然回答得很認真。
夏大寶只覺得心跳更快了。
奇怪,爲什麼會這樣,因爲他的眼神嗎?
不過,這樣的眼神任哪個女孩見了都要誤會的。
她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年在龍牙幫,兩人去河邊放煙花的時候。
其實從那一晚上起,兩人的關係就已經曖昧起來了,只不過誰都當作不知道,互相裝傻罷了。
那他現在過來……
“你這兩年,倒是玩得開心,”龍愛西說。
她可知道,他的煎熬?
“也沒怎麼開心吧,當時的情況你是沒有看見,我們都以爲阿祥要死了,爹孃急得幾乎頭髮都白了,一家人東奔西跑的,”夏大寶說。
她中間還失去過一段記憶,大夫說她是太緊張了,所以選擇性地將阿祥的事情遺忘了。
“那的確很嚴重,”龍愛西又問:“我寫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信?收到了呀。”
“信上寫了什麼?”龍愛西問:“就是你剛從龍牙幫回來後,我給你寫的第一封信。”
夏大寶想了好久,這纔想了起來:“噢,那封信啊,我收到了,當時正要看,但當時我家裡不是養了一條狗嗎?後來我們走的時候把那條狗放到阿香家裡了,叫小草的那條狗,你記得嗎?”
龍愛西無奈地搖頭:“不要說狗的事,說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