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的身影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他握住了南風摟在他腰間的手。
南風把臉貼在他背後:“野哥,我不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後,你會怎麼看我,但是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不在意,如果我不說,那纔要後悔一輩子。野哥,我非常喜歡你,十分十分地喜歡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喜歡你,所以才一次次地放棄了說出口的機會,但是現在我必須跟你說,在你走後的這段時間裡,我十分十分地想你,一想到你,我便覺得有把刀紮在我胸口,很是疼痛,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終於把心裡一次性說完,南風已經越發地臉紅心跳了,她閉着眼睛貼在野哥的背上,再緊緊地摟着他,等着他拒絕,或者接受。
是拒絕呢?
還是接受呢?
好長一段時間後,野哥終於把南風的手拿開,再轉過身來。
南風呆呆地看着他。
他臉上滿是血,當然不是他的血,而是那些山賊的。
可是南風一點都不覺得他恐怖或者難看,只覺得這樣的他帥呆了,酷斃了!
她依然盼着他的回答。
野哥沒有說話,卻把手伸到兜裡,從裡面拿出一塊帕子。
南風詫異地拿過帕子。
對,這是她的帕子,上面繡了一朵粉紅的桃花,是過年期間繡的,因爲繡得太難看,曾被南全有說是燒餅。
“這帕子,怎麼……會在你手裡?”南風問。
“去看戲那天,我偷偷從你身上拿的,”野哥說。
南風心跳更加速了,“你是想告訴我……拿帕子來睹目思人嗎?”
“恩,”野哥應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我?”
“恩,”野哥又應。
隨後,野哥擡手撫摸着她的臉:“一直都喜歡。”
“……”南風又一次撲進他的懷裡。
只覺得既臉紅又心跳加速,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原來表白是這麼驚心動魄的。
直到一陣風吹來,揚起了一股血腥味,南風才意識到這周邊全是死人。
死人堆裡表白,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野哥的聲音說不出的溫柔:“我們先處理一下這裡。”
南風的聲音也是說不出的嫵媚:“恩,聽你的。”
“……”
爲了防止屍體腐爛導致瘟疫,村民們在後山腳挖了一個大深坑把山賊們的屍體都埋了。
對於這幫山賊,村民們都深惡痛絕,恨不得山上的野獸半夜下來把這些屍體都吃了。
雖然這兩天被嚇得夠嗆,但是大平村沒有一個人受傷,村民們沒有損失半粒米,房屋也沒有受到半點損害,因此大家都對野哥和南風感激極了。
大平村又恢復了當初的平靜。
民安水庫上,南風與野哥坐在堤壩上,經過了幾個月,新築的堤壩已經長滿了野花野草,晚霞的光投映在水面上,映得一片紅彤彤的。
“野哥,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啊?”南風問。
“哪裡都沒有去,就在這山上,跟週二爺住一塊兒,”野哥說。
“啊?”南風驚訝地看着野哥:“我一直以爲你已經出了村,以爲今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