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好不好看,等我們倆成親的時候,我會給你訂一件更漂亮的,讓你成爲這草原上,不,這天底下最好看的新娘,”拓跋烈又將嫁衣遞給南風。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嫁給你,”南風把嫁衣推開,十分不爽拓跋烈的舉動。
“你不試?”拓跋烈開啓了霸道流氓模式,“不試也得試,就要試。”
他攤開嫁衣,硬要往南風身上套,南風只好躲。
可是,就在推搡過來中,她腦海中那些零星的回憶又閃現出來了:
一個陰暗的屋子中,周邊燃着紅燭,有一雙大手正溫柔地給她套上嫁衣,可她卻是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看到柵欄外一輪明月。
那是什麼場合?
是原主成親時候的場景嗎?
南風怔怔地,直到她感覺拓跋烈快要將嫁衣套到她身上了,她才從那樣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再用力將身上的嫁衣扯下,可由於太用力了,只聽到“絲”的一聲,那嫁衣竟被撕裂了。
裂了好長一道,兩人不禁愣住了。
拓跋烈很快回過神來:“沒事,我讓人過來縫好就是,你說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倔呢,不就是試套嫁衣嗎?跟要你的命似的,我可聽了,嫁衣要爛的話會不吉利。”
南風卻看到屋子的針線,她阻止了拓跋烈:“不用叫人了,我來縫吧。”
“你會?”拓跋烈可不相信南風這個現代來的會針線,他心想就算會,那也是不熟練的。
就在拓跋烈的懷疑中,南風已經拿起了針線,熟練了選了一個大紅色的,穿進針眼裡再熟練地縫了起來。
其實她也十分疑惑,爲什麼她會這麼熟練,這樣的技術,恐怕繡一朵花出來也是可以的吧,不敢說有多好看,起碼是像的。
她又想,這大概是那原主的手藝,傳下來後不知不覺就會了。
可繡着繡着,眼前的嫁衣突然就成了一張帕子,她似乎在上面繡花,什麼花?百合花?
這個時代有百合花嗎?
她突然又暈了暈,繡花應該是大晉女子的傳統吧,她覺得自己真的需要去大晉那邊走一走,或許能將原主更多的記憶找到。
所以答應了送公主出嫁,應該是一項明智之選。
……
幾天後,公主出嫁。
送親的隊伍包括了拓跋烈帶領的兩千精兵,侍女若干,還有一支三十人的儀仗隊,這支儀仗隊到了大晉要代表大順這邊給大晉皇帝表演節目的。
另外還有陪嫁的東西,裝了十幾輛馬車。
待一系列的儀式舉行完畢後,送親隊伍便出發了。
那天草原上的積雪已經融化了,有太陽照在這一行人上,顯得既壯觀又神聖。
南風跟她的侍女坐在馬車裡,她只負責每天給公主補補妝,而拓跋烈做爲家屬以及護送之人,本來是要走到前頭的,卻頻頻回到南風這邊,不時與她並肩而走。
“南風,你要是累了就讓人上前跟我說一聲,無論在哪裡都可以休息的。”
南風不想聽他的話,把窗簾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