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蘭一雙美眸忽地大睜,看着那十來枚暗器,沒有絲毫的懼怕,身姿一躲,那些暗器都打在了各處的樹梢邊沿。
輕哼,“不過爾爾。”
元祐漾出一抹輕淺的笑,帶着清冷,宛如那皎潔的彎月,給人一種冷冽之感。
“皆聞花氏一族善於用蠱,廉親王妃怕是花氏一族用蠱之首了。”嗓音清冽,渾身散發出高度警戒。
這花語蘭果真不一般,從她剛纔躲開的輕巧程度和眸中一閃而過的不屑,他沒有忽略。
“哼。”花語蘭輕哼,身子一舒,全力開戰,“一起來吧。”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武功還不錯,但是太過傲氣了,不足爲懼。
黑眸一眨,元祐踮地而起。
瞬間,‘刀光劍影’,兩人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纏繞得越來越緊密。
跟隨着元祐而來的人,在這個時候出現,齊齊攻向花語蘭帶來的人。
而另一邊,西苑和書生。
“阿生,阿生,你看啊,這藥草怎麼樣?”西苑莫名其妙的拿了一棵草藥問書生。
書生眉梢緊皺,一張臉寫滿了不耐煩,“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又不是學醫的,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雖然已經很不耐煩西苑,可書生還是維持了表面上的禮節。
“不怎麼樣啊,我就是讓你看看。”西苑一臉的無辜,彷彿根本沒看到書生眼裡的不耐煩。
燭光搖曳,屋內的光線或暗或明。書生的手中拿着一本書,書已經翻閱到了一半。在他伏坐的案桌上,擺滿了書籍,都是關於科舉的。
書豁進了皇宮,保護書香。而他,爲了科舉努力,爭取能一舉奪魁。
西苑卻是不依不饒的在纏着他,問些根本不搭邊的話,說說東、說說西,根本毫無一點邏輯性。這讓書生很是苦惱。
“西苑,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爹和我二姐現在都還危在旦夕,我若現在不努力,何時能找回他們?”這是書生對着西苑說得最重的話了。
書生向來在衆人面前表現得很溫和,雖然他的性子精明且有想法,可是在西苑面前,他卻是因爲缺少和人交流的經驗都敗倒。
西苑放下手中的藥草,雙手靠在後背,“沒什麼話,就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考什麼科舉了。”
書生臉一沉,“你這是什麼話?”
西苑說什麼都不應該說他不應該去考科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西苑斂下了臉上的笑意,漆黑的眸子裡一片認真。
書生將書一放,站起身來,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西苑先生,請您離開,我要休息了。”
生疏而冷漠的語氣,書生已經在怒火的邊緣掙扎。
西苑不動,挑眉看向書生,“阿生,你以後會知道,我是爲了你好,那個科舉你是萬萬不能去考的,承平你也是萬萬不能待下去了。”
書生震,眸中的怒火已經觸發,雙手緊緊的握緊,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隱隱泛起了青筋。
燭光似乎在這個時候停滯了搖曳,只聽得屋外幾聲蟲叫。
“西苑,我要休息了。”
這回,西苑不做停留,擡腳便朝着門口走去。
西苑一走,書生的眼眸裡飽含了複雜的情緒。西苑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他不會以爲西苑剛纔的那些話只是說說而已,或者,只是不想讓他呆在承平而已。
可是,他和西苑,不過只是泛泛之交。他說那些話的意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