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不懈努力的治療,尹子默的腿大有好轉,己經可以站起來了,再有兩三個月,醫生說就可以走路了,這讓慕小敏和尹子默可高興壞了,出了康復中心,尹子默就接到了施潔的電話,約他喝下午茶,把慕小敏送回蘇家後,尹子默就直奔施潔約的地方,尹子默到茶舍時,施潔己經在沏茶了,她今天穿了一件藍色旗袍,頭髮輕輕的束了起來,歲月的痕跡絲豪沒在她身上留下半分。
“喲,來了,請坐吧。”
尹子默點點頭,坐到施潔對面,施潔嫺熟的沏着茶,尹子默覺得和施潔呆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舒服。
“嚐嚐,這是今年新出的茶葉碧螺春”
尹子默端起茶杯品嚐了一下,平時喝茶只覺得有些味苦罷了,今天的茶卻有些甜甜的回味。
“口味涼甜,鮮爽生津,清香襲人,是好茶。”
“我還以爲你們年輕人不懂得品茶,看來是我錯了。”
“夫人謙虛了,晚輩也只是說出了這茶原本的味道而已,像夫人這樣即懂得泡茶又懂得品茶的人,纔是真正懂茶的人。”
“曾經懷俊的爸爸也這樣說過我,可惜他再也喝不上我泡的茶了。”施潔有些觸景傷情。
“不好意思夫人。”
“這不關你的事,都己經過去了,哦,子默呀,以後我們見面就別這麼客氣,懷俊當你是親兄弟,那你也就是我的親兒子一樣,如果你願意能做我的乾兒子嗎?”施潔越看尹子默越喜歡,他說話舉止和沈玦年輕時簡直是一摸一樣,她這幾天甚至幻想尹子默就是她死去的二兒子。
尹子默沒想到施潔居然讓他做她的乾兒子,他從小沒享受過母愛,要是他們之間沒有恩怨,他是一百個願意的,可他是周浩之的兒子,這就註定了他們沒緣分。
“這……能得到夫人的垂愛,是我尹子默的福氣,但我怎麼能跟懷俊一樣得到你的關愛呢?”
“好吧,我知道這太突然了,讓你一時接受不了,沒關係,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但以後別叫我‘夫人’了行嗎?和雨蝶他們一樣叫我阿姨好嗎?”施潔沒想到尹子默會拒絕她。
“好,施阿姨,很冒昧的想問你一個問題。”
“有什麼想問的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毫無保留。”
“謝謝施阿姨,我想問你是否在25年前遭遇過車禍?或者是沈老先生。”
施潔眼中閃過一絲哀傷,要不是那次的車禍,說不定自己的小兒子現在也有尹子默這麼大了,她不知道尹子默爲什麼問當年的
事情。
“是的,當年我和懷俊的爸爸卻是是遭遇過車禍,這你怎麼知道的?以你的年齡不應該知道當年的事情的呀?”
“哦,我只是聽懷俊提過,好像當年你的小兒子還因爲那次的車禍去世的吧?”
施潔想起自己的小兒子又悲傷起來,尹子默有些愧疚,給施潔遞了一張紙巾,但他必須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謝謝。”施潔接過紙巾,她的思緒回到了25年前,“當年的4月20號的那天晚上,天下起了大雨,……”
“啊,玦哥,我肚子疼。”在A市的沉家大宅裡,施潔挺了個大肚子,忽然肚子疼開了。
“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沈玦緊張的跑過來。
“嗯,好疼,看來我們的小兒子想提前出來和我們見面了。”施潔此時已是滿頭大汗了,離預產期還有大半個月,施潔也沒想到這次懷孕會提前這麼多,連一點準備也沒有。
“老婆,你堅持一會,我這就開車去,咱們立刻去醫院。”
“嗯,你快去。”這畢竟是第二個孩子了,施潔還是比較鎮定的,還好今天沈懷俊送去了他爺爺奶奶家,要不肯定會把小傢伙嚇壞的,施潔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和沈玦開車去了醫院,當晚的雨下得實在太大,施潔在車裡一次比一次疼,沈玦即要開車,又擔心施潔,在一個紅綠燈處,完全沒看見此刻正是紅燈,衝過斑馬線時就感覺撞上了一個什麼東西,沈玦和施潔都嚇了一跳。
“潔兒,你在車裡等着,我下去看看。”沈玦有些擔心的下了車,沒想到在車的前面躺着一個女人,在大雨的淋淋下,她的身體下面已經染紅了一片,施潔在車上等不及了,扶着肚子冒着雨下車來。
“玦哥,玦哥,發生什麼事了?”施潔過去時,沈玦正好扶起撞倒的女人,他們都嚇了一跳,這女人居然也是個孕婦,而且看她肚子,也快生了,施潔由於驚嚇過度,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鮮紅的血順着腿流了下來,沈玦在施潔暈倒之際扶住了她。
“潔兒,潔兒,你要挺住呀。”
“玦哥,救我們的孩子。”說完施潔就暈了過去。
“潔兒!”沈玦抱起她放在車上,看了看躺在地上懷孕的女人,毫不猶豫的也把她抱起來放在了後座,疾馳的飛奔去了醫院,現在車上可有四條人命。
在經過醫院的緊急搶救後,可喜的是施潔母子平安,但由於受到驚嚇,施潔失血過多,仍在昏迷中,孩子也暫時要留在保溫箱裡觀察一週。
而另一孕婦就沒那麼幸運了,大人和孩子都沒搶救
過來,待她的家人趕來時,己經送住醫院的太平間了,她的丈夫就是如今尹子默的父親周潔之,年輕的周潔之當時只是一公司的小職員,他沒想到自己出差回來卻聽見自己妻子和孩子過世的噩耗,他怎麼也接受不了,他明明再過兩天就要當父親了,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他不相信醫院所說的自己妻子和孩子是難產死的,因爲自己妻子身上有明顯的外傷痕,他用自已所有的積蓄買通了醫院的一護士,才知道了當晚的事,他憤怒的衝進了施潔的病房,此時施潔昏迷了兩天剛醒,還沒享受到甦醒的喜悅。
“是你們對不對?爲什麼?爲什麼要撞死我的老婆和孩子,你們這殺人兇手!”周浩之現在就是一隻憤怒的獅子,說完就沈玦和施潔撲了過去,沈玦爲了保護施潔,臉上足足捱了周浩之幾拳,才被趕進來的沈家保鏢拉住了,施潔忙扶起沈玦擔心的檢查他的傷勢。
“玦哥,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不要擔心。”沉玦摸了摸被捱打的地方,擠出一點笑容安慰施潔,他明明把醫院上下都打點好了,說當時的孕婦是難產而亡,沒想到病人的丈夫還是找來了。
“放開我!你們這羣殺人兇手!我要爲我老婆和孩子報仇。”周浩之掙扎着。
“這位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你的妻子當時是難產而亡,不信你大可找醫院尋問,這與我何干,我又怎能是殺你妻子的兇手。”沉玦說着慌話,不敢直視周浩之。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早就和醫院串通一氣了,我不是傻子,我老婆身上的外傷足以說明我老婆並非死於難產,而是被你撞死的。”
周浩之的話讓沉玦和施潔驚出了一身冷汗,沉玦他不能坐牢,他現在不光是A市有名的企業家,而且大兒子剛兩歲,小兒子又纔出生,都需要照顧,他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鬧大,他深吸了一口氣。
“周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
“我有什麼可注意的,現在我可是孤家寡人,你,哼,你可是全家老小呀。”周浩之現在什麼也不怕,一心只爲妻兒報仇。
“好,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來呀,把他給我丟出去,以後再不能讓這個人靠近半步!”
兩保鏢架起周浩之就扔了出去,晚上等他再回到太平間看妻子時,收到的卻是妻子的骨灰,他沒想沉玦做的這麼決,連妻子的屍體也不留給他,他一定要沉玦也嚐嚐失去妻兒,失去一切的痛苦,一個復仇計劃在他心裡謀生,當然這個計劃誰也不知道,就連沉玦和施潔也被矇在鼓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