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不同於尋常姑娘家的芊芊柔荑,十指修長。
反而十指胖胖的,之間細長,手背軟若無骨,摸着全是肉。一個個指節好似一個個的小藕節,上面還有深深酒窩點綴其間,修剪得整齊的指甲好似一個個晶瑩剔透的貝殼,瞧着就讓人賞心悅目…
可下一刻,那隻手就從他掌心裡溜走了。
“摸着舒服不?”
“舒服…”
一股惋惜從他心底升起,可他一擡頭,卻對上了夏梓晴那雙上挑的眉眼。
當即不由得傻笑起來。
夏梓晴卻氣笑了。
“少想些有的沒有的!別以爲姐說了剛纔那些話,便嫁定了你!姐給你一年時間,但凡你有一條做不到,姐可不會沒名沒分的跟了你。”
上輩子她見識了不少那些爲了做任務,或是爲了各種目地,交出自己的身子,只求一歡的女人。可她一直潔身自愛,臨到死也是白紙一張,卻不她有多看重那張膜,實則,在她的內心裡,委實沒找到那個能讓她心甘情願交出自己的男人!
“你放心,我自然省得。”
覃寶山一張臉也漲得緋紅,手腳無措的偷偷瞧她:“晴子,我、我不是這意思…我剛纔就是太激動了了,所以才一時失態…”
“行,這次就算過了!再有下一次,姐就直接閹了你!”
夏梓晴站起身,一臉認真看着他:“對了,你知道附近哪裡有房子可以租?以前住在你家是迫不得己,眼下再住在這兒,卻不太方便。地方不用太大,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安身之所即可。”
已經恢復自由的她,再住老覃家委實不方便了。
覃寶山說不出心頭是啥滋味兒,晴子終究要走,他是留不住的。可她若走了,自己以後再見到她,怕是難了!
可一看晴子的臉色,多半已經打定了主意。
他心念急轉,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覃寶山想到這人不是旁人,說起來還和他有大關聯。
當初覃家破落後幾房人各自分家,他的祖父又一病不起,跟着去了。使得這一房人再次分家。老覃頭身爲二房,自然被分了出來,可老覃頭的娘,也就是覃寶山的祖母,卻沒有跟着大房,反而跟着當時剛剛成親的小兒子一起住。
說起這位小叔覃榮發,那也是個苦命之人,分家後不過三年,一次外出意外遭遇了泥石流枉送了性命。
白髮人送黑髮人,祖母哭得斷了腸,卻喚不回那已經消逝的生命。偏偏覃榮發膝下無所出,留下寡母和妻子,獨自強撐着那個飄搖的家。
“三叔去了後,原以爲三嬸兒會回孃家改嫁。不料三嬸兒這一守寡,就是這麼多年。爹也曾有心把祖母接回家中奉養,可祖母放心不下三嬸兒,死活不肯過來。我家每年都會送些養老糧給祖母,也因着如此,祖母那邊的日子倒也能勉強支撐。”
覃寶山領着夏梓晴一路前行,一邊解說着祖母那邊的情況。
“眼下,祖母那邊只有兩名女子在家,你若過去了,也可以陪着他們說說話。說起來,祖母倒是個隨和的,見了你,指不定多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