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和覃寶山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疑。
“族長,您這是……?”
“哦,此事是這樣的……”
族長趕忙讓二人坐下,這才說起這位被喚作李老的中年人。原來昨兒他們飲用的果酒,不知怎麼的就被這位李老知道了,族長沒說具體過程,卻道明瞭他的來意。
“李老的意思,就是想讓咱們覃家和李家合作,擴大生產。此事你怎麼看?”
話,族長是對着覃寶山在問,可他的目光,卻落在夏梓晴身上。
夏梓晴雖然是以覃寶山的名義把這筆生意給了族裡,可族長的眼招子利着呢,自然知道,此事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誰。
“這……”
覃寶山本能看向夏梓晴,他對這什麼果酒,根本一竅不通,如何能做主?
夏梓晴只略微一沉吟,便起身斂衽一禮:“族長,有一事,晴子不知該不該講。”
族長正等着她回話呢,“你說。”
“還請族長移步。”
夏梓晴率先退了出去。
族長站起身,有點尷尬:“李老稍坐,某去去就來。”
等出了房間就看見夏梓晴站在走廊的拐角處,他急忙上前:“寶山媳婦啊,這位李老的身份很不一樣,我想推辭也推不掉。無奈,才這般早早就帶着人直接登門,眼下,此事你怎麼看?”
“族長大人真會說笑。”
夏梓晴嘴角微勾:“您帶了李老過來,心中不是已經有解決之法?這位李老,難不成還能大過薛家那位?”
豬油所產的白蠟和肥皂,夏梓晴和文靈鳳、顧一飛早有協議,兩家擁有優先銷售權。連同交貨、交款時間,都寫在三人簽署的合約裡。
族長眼珠子一轉,恍然:“你的意思是……”
“族長大人又在笑話晚輩了。”
夏梓晴的圓臉上帶起一抹羞慚的暈紅:“這等大事,自然是族長大人您做主了。晴子一個晚輩,哪裡敢多言?想來,這也是寶山哥的心裡話。族長大人您說是吧?”
“是是是,好啊,好!”
族長深深看了她一眼,連聲讚歎,沒再多說什麼,便回了房。
夏梓晴眼一轉,下樓命店小二準備了幾樣小菜,親自捧着上了樓。
房間裡,族長和那位李老相談正歡,見酒菜上來,趕忙邀請着:“說了一早上話,李老怕是餓壞了。覃某適才準備了點小菜。不如一起小酌幾杯?”
李老也一臉笑吟吟:“可是有覃家的果酒?”
“有,自然是有。”
族長大笑,各自落座不提。
裡面喝得歡快,賓主盡歡。管事悄悄出了房門,把覃寶山和夏梓晴叫到了一邊。
“適才族長已經和李老透了底。咱們覃家所產這三樣東西,都給這位李老交了底。”
管事小心看了眼左右,壓低了聲音:“此物單獨一樣,利潤不大,可三樣合攏一起,卻很是了不得。眼下就引來了文家、顧家、李家,難保將來還有什麼包家、岳家、華家。族長的意思,乾脆坦言相告,最後是哪家勝出,咱們覃家就和哪家合作。”
“辦法好是好,不過,如此一來,不就如同在刀尖上舞蹈?”
覃寶山明顯有些不贊同。
夏梓晴反倒明白的點點頭:“嗯,無奈之舉而已。倒是勞煩族長大人和管事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