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輕輕拽着覃寶山的衣袖,把他叫到了另一邊。
“張母得知消息後,便暈倒了。我見剛子之妻挺着大肚子,原本不想她來,可她堅持要來迎剛子一程……”
覃寶山沉默聽着,良久才輕“嗯”了一聲,把這邊的消息告知她。
“你是說,此事和薛家、魏家有關?”
夏梓晴擰眉:“既然如此,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再去找刑書,還是去找薛家、魏家?”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此事和薛家、魏家有關,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源頭上解決了。
“晴兒,讓你來回奔波,辛苦你了。”
覃寶山一臉感嘆,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夏梓晴抽回手:“別胡扯,現在可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咱們要做的事情還多着呢。快些行動吧,他們還在牢裡等着我們救呢。”
“嗯,你說得對。咱們還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覃寶山感嘆。
另一邊,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張揚航,正跪在張伯面前痛哭流涕:“張伯,你打我吧!要不是我鬼迷心竅,就不會想到多走這一遭,也不會讓剛子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我對不起您老人家……”
“不怪你,孩子,不關你的事。”
張伯老邁的身軀搖搖欲墜,老淚縱橫,彎腰攙扶起他:“是剛子自己性子倔,說要多掙銀子……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要怪,就怪我這老頭子沒本事……”
二人抱頭痛哭,倒是剛子之妻默默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捧着肚子,走到覃寶山面前,微微躬身見禮。
“覃兄長,我家剛子叫你一聲覃兄,小婦人也冒昧喚您一聲兄長。”
“弟妹,你快些別這麼說。你快請起。”
覃寶山有些手腳無措,推了推夏梓晴。夏梓晴瞪他一眼,趕忙上前把人攙扶着坐下:“妮兒妹子你快些起來。既然你喊寶山一聲哥,咱們也不會袖手旁觀。你只管好好養胎,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
話語蒼白得夏梓晴都不忍心繼續說。
可白妮兒(剛子之妻)卻勉強扯起一道極爲輕微的笑容來:“我知道,這是剛子僅存在世的一點骨血,我會好好把他生下來。眼下事情既然出了,我也不求旁得,只求能儘快讓剛子入土爲安。莫要讓他死不瞑目。”
覃寶山握緊了雙拳,咬緊牙關,重重一點頭。
“弟妹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剛子儘快帶回來!”
敲定事宜後,夏梓晴便把白妮兒和張伯暫時留在客棧,和覃寶山一起去了薛宅。
薛家高門大戶,在流楓城裡並不難找。
因爲當初文靈鳳的原因,二人和薛安凱倒有數面之緣。眼下上門求見薛安凱,卻被拒之門外。
夏梓晴望着眼前幫着跑腿的小廝,趕忙又遞了一角銀子過去:“小哥,既然薛公子不在家中,我們想求見文小姐,我曾和她有約……”
“表小姐幾天前就離開了流楓城,去了郡城。你說你和她有約,怎麼不知?”
小廝惦着銀子,呲了兩句,轉身便轉回了側門。側門在二人眼前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