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偎過來,捉住夏梓晴的手,像極了一頭討要美食的哈巴狗。
夏梓晴險些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忙斂了笑繃緊臉:“不行,說不行就不行。出去!”說着,就把他往門外推。
“晴兒,我前幾夜都忙着和他們搜捕欽命要犯呢,可是兩天沒睡覺。昨晚又冷,那火道上雖然有熱氣,可倒底比不得火炕。這麼冷的天,若是凍着了,生病發熱了,你就不心疼嗎?”
“誰心疼你啊,臭不要臉的。”
夏梓晴翻着白眼兒。
話雖如此,原本堅定要趕他離開的決心,卻莫名動搖了。
覃寶山是何等人?
一見有戲,自然打蛇隨棍上,當即少不得又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你瞧,我攏共就這一身衣服,哪裡能禦寒?我知道自己從小就不會哄人高興,更不討人喜歡。沒事兒,我都習慣了……”
“行了,別把話說得酸溜溜的。”
夏梓晴再聽不下去了,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在故意賣慘:“行吧,你留下來吧。”
她終於軟口,可把覃寶山美得,尾巴都險些翹到了天上。
心頭暗笑,看來晴兒還是心疼他的!
不曾想,夏梓晴回頭卻披上了外衣,開門走了出去。
“晴兒,你去哪?”
覃寶山不淡定了。
“你不是要睡這裡嗎?我去祖母房裡擠一晚。”
夏梓晴回頭,眸子裡閃動着笑意。
房門在眼前掩上,覃寶山依然無法回神。
“我去!”
他一拍額頭,房間裡若沒有了晴兒,他住在這間屋子裡還有啥意思?還不如他去睡火道上呢。
“不許走!”
他霸道地宣言:“晴兒,別走……”
某個死不要臉的男人突然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摟進懷裡。
夏梓晴嚇了一跳!
想掙扎,卻掙不脫。想呵斥,又聲音聲音太大,驚擾了隔壁房間裡的人。
只得沉聲警告:“覃寶山,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唔……”
脖子上傳來柔軟的觸感,熱氣噴涌在耳朵上。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撓了下。
拒絕的話,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再說不出口。
他按壓着她,攏過她的身子貼着自己,俯下臉,精準的對準了她的脣瓣,微涼的脣就覆蓋了上去……
他的吻,帶着小心翼翼地討好,溫柔得不可思議。
就像春風輕輕拂過滿園的粉嫩的花瓣,又仿若嫩綠的柳枝兒微微劃過湖面,更像是天剛破曉時,那清晨裡的第一縷朝陽,像百靈鳥歡唱的聲音。
夏梓晴感覺自己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整個人,整顆心不受控制,在飛快淪陷。
她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閉上眼,她的雙手攀附着她,放任着自己,把整個人的重量全部交給了他……
火花四濺,溫柔繾綣。
等她重新恢復理智時,她已經躺回了牀上,她的身後,是覃寶山那寬厚又雄壯的胸膛,堅實的臂膀,霸道地圈着她的腰。
她怔愣的眼神一對上他,卻被他擰了把小鼻頭。
“還看,不是說困了嗎?趕緊睡。”
帶着輕笑的低沉嗓音,恍惚是輕柔的羽毛劃過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