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的懊惱,卻是覃寶山歡喜的來源。
二人的心情完全是兩個極端。
夏梓晴裹着棉被咬着脣,滿腦子跑馬,連幾時睡着了都不知道。
迷糊中,似乎有人在拽被子,冷空氣傳來,她下意識咕噥了兩句,便不由自主往那火熱之源靠近。
睡着睡着,她似乎還不滿意,雙手雙腳也纏上了那個大火爐,連幾時整個人滾進了對方懷裡,也不清楚。
覃寶山苦笑不已。
看着自動自發纏上來的小女人,只能僵着身體,不敢再進一步。
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夏梓晴第二天起得有點晚。
不僅如此,她連一慣堅持的修習內勁和護理肌膚都沒做。
有些懶洋洋地躺在被窩裡,時不時咬牙切齒。
昨晚一開始都好好的,她怎麼就莫名其妙,和那個滾了牀單?
哦,不對。
還差臨門一腳!
她捂臉。
若不是他顧慮自己月事期間,說不定自己連皮帶骨,都被他拆吃了,她也不記得拒絕。
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怎麼就被他迷惑了呢?夏梓晴越想越懊惱。
偏巧此時,門外卻響起了覃寶山的聲音。
“祖母,我來擺飯吧。”
“不用不用,我來就行了。對了,晴兒還沒起嗎?怎麼不見她。”是紀氏的聲音。
“估計還在睡,我去看看。”
覃寶山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房門被人敲響:“晴兒,快起來吃飯了。”
夏梓晴不答。
門外的男人契而不捨的敲着門。
“不吃!”
夏梓晴暗恨,這門擋得住他嗎?昨晚也不知道是誰死賴在房裡,呵!
她扯着被子發泄怒氣。
“晴兒?”
房門外,遲遲得不到迴應的男人已經輕輕推開了一道門縫。
可下一刻,一個枕頭丟了過來。
“出去,不許進來。”
“好好好,我不進去。你快起來,吃飯了。”
覃寶山連聲說道。
他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屋外突然響起一陣吵吵嚷嚷的喧鬧聲。
下一刻,小豆丁的腦袋鑽了進來。
“嘿,壞女人,你還在睡懶覺呀?羞羞臉,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賴牀。”他嬉笑着,羞羞臉。
“小屁孩,你懂個啥哩。”
看見小豆丁,夏梓晴立刻將原本的懊惱拋開,快速起身。
等她穿戴好走出房門,卻不見了覃寶山的身影。
“別看了,三哥他在外面哩,囉!外面來了人……”
小豆丁衝着門外嚕嚕嘴。
一臉沮喪。
“來了就來了唄,你擔心個啥?”
一大清早的,早飯還沒吃,是誰會這麼早登門?
夏梓晴好奇探頭往外看,等她看清是劉氏幾人後,隨即恍然。若是他們大清早登門,也就難怪了!
劉氏是爲了馬車和馬而來!
當初覃志誠騎走了馬,結果害覃大力賠了100兩銀子,這茬劉氏牢記在心裡,時不時都要拉出來指桑罵槐一番。要不是老覃頭壓着,估計早就蹦躂起來了。
得知覃寶山架着馬車迴轉,又聽村裡人說,是二人自己掏錢買得,她當即就怒了。
這不,一大清早就上門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