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們談好了合作事宜,今兒這事要坐實了,說好的合作怕要黃。那可是真金白銀啊……
想到這兒,他哪還忍得住?
“等等,我來問他幾句。”
里正還要動手,夏梓晴阻止了他:“你說,是你親眼所見。那我問你,你在哪看見?”
“就在、就在……小樹林裡。我絕對沒有看錯!”
想到自己親眼所見,委屈至極的覃大力又挺起胸膛。
“那好,我問你。”
夏梓晴冷笑:“我當時穿得是什麼顏色的衣服,站在什麼位置,可曾開口說話,開口又說了什麼?”
“你……”
覃大力遲疑了。
她現在穿得是大紅緞面蜀錦褙子,明顯是今早換上的。
昨晚天黑,距離遠,他看不真切,哪知她穿了啥顏色的衣服?
可此刻,他肯定不能露怯。
當即一挺胸,“不正是你昨兒那件淡粉色?至於說話,你正忙着和阿福拉拉扯扯,哪有什麼說話。對,你沒說話!”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對,不住點頭。
“呵呵呵……”
夏梓晴笑笑,不多言。
“不對!昨晚寶山媳婦出門時,分明穿得是件天藍色棉衣。”
有人率先嚷嚷。
人羣頓時鬨笑聲四起!
昨兒來覃家幫忙的人可不少,都親眼看見夏梓晴離開時穿得什麼衣服。
可偏偏老覃家沒一人前來。
覃大力這一答,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子珩越衆而出:“昨晚下雪白茫茫一片,梓弟不識路,走錯道沿山坡滾落摔下溝壑,就近去了我王家別莊,和愚兄、趙大財主、錢大官人等人商議作坊合作事宜。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里正氣得吹鬍子瞪眼,上前重踹覃大力一腳。
“你他孃的故意討打?居然在這裡信口雌黃,百般狡辯。”
覃大力被踹出老遠,老半天沒能爬起。強辯:“沒有,我沒有冤枉她……”
“我打死你個狗、曰的……”
里正大人動了真怒,追上前又要動手。
覃大力見機不對想逃,又被人羣重重圍住,只得圍着大樹不斷轉圈兒。
里正在後面追,嘴裡咆哮:“別以爲老夫不知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腌臢事兒,就沒把寶山當兄弟。本里正告訴你,做人,不能爛了良心。滾,不要再讓老夫看見你!”
覃大力絕望了,那口氣一泄,就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他知道,他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大勢已去。
衆人一面倒支持夏梓晴,紛紛譴責覃大力,對覃家那檔子腌臢事兒議論紛紛。
“不是親生的果然不一樣。覃大力也爛了良心,這樣的大喜事不但不幫忙,還故意攪局。就不怕死後進阿鼻地獄?”
“什麼不是親生,你們在說誰?”
“還能說誰?寶山啊,根本就不是劉氏的孩子……那災年大家忙着逃荒,劉氏早產,怕自家孩子養不活起了心,就和一富貴人家的孩子調換了。可憐喲,寶山從小就沒喝過一口母奶……”
原本不知實情的人,少不得一番追問,知道詳情的盡心盡力解說。
自動替覃大力要害夏梓晴的動機,腦補了無數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