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並不知道她離開後發生的故事。
身上有不少爆破留下的痕跡,她清洗一番,重新換了身衣裙。
正仔細擦拭着布鞋上殘留的泥痕,耳邊卻傳來一聲輕喚,“晴兒。”
她被嚇了一大跳!
等看清來人,她精神一鬆隨即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你這人真是,來了怎麼也不走正門?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說完,她剜了他好幾眼。
這兩天發生的事兒實在太多了,讓她精神緊繃,難以緩解。
“晴兒。”
覃寶山從窗戶邊探頭,雙手連同整個人都趴在窗戶上,望着她傻兮兮地笑。
“我剛剛纔回到家,聽說你在福伯這邊歇下了,便偷偷跑了過來,想多看你幾眼。晴兒,我不在家時,你還好吧?沒被人欺負吧?”
那笑容是如此開懷,憨厚,彷彿能溫暖整個世界。
“我被人欺負了,你打算咋辦?”
夏梓晴恨不能敲他的頭:“趴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進來,外面風那麼大,也不怕着涼。快些!”
“欸!”
他應得歡快,作勢就從窗戶往裡鑽。
可窗戶小,他骨架太大,根本就擠不進來。
“噗哧!”
他的窘樣兒,一下子就把夏梓晴逗樂了,趕忙把他的腦袋往外推:“哎呀,你別逗了,窗戶怎麼進得來?鳳兒還在屋裡呢,你進來算啥事兒?快出去,你從大門那邊走。”
“我這不是,片刻也捨不得你嘛。”
覃寶山一臉窘迫,最終還是去了大門。
屋裡文靈鳳睡得正香,想了想,夏梓晴輕手輕腳出了房間,拉着鑽進來的覃寶山去了廚房。
“怎麼這麼晚還來?莫不是有啥要緊的事兒?”
“沒事兒,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他輕腳輕手掩上門,湊到她面前,目光貪婪地盯着她看,連眼都捨不得眨。
“看啥呢?看你這傻樣兒!”
她一把推開他。
反而在竈膛前坐了下來,藉此拉開彼此的距離:“你要不要喝點熱茶?我燒點熱水,給你潤潤喉。對了,新房那邊的事兒都忙完了?”
其實她更想問衙門那邊的事,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沒問。
不管何甜甜的事,是不是和他有關。
眼下只有他們二人,她又何苦說那些煞風景的話,讓彼此心情都不好呢?
“早就好了。晴兒讓我來吧。”
覃寶山地頭幹活兒是一把好手,下廚房也很有一把刷子。
接過她的活兒,他麻利地引火燒水:“可惜你沒看到,那拉着陪嫁的傢俱進城時,有好多人在道路兩旁圍觀呢。人們可都在議論你呢。好多人都在說,是哪家女兒這麼有福,居然嫁給了這麼好的男人……”
覃寶山說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
“噗!你就學那王婆賣瓜,自誇,臭不要臉滴。”
夏梓晴直接噴了!
笑得前仰後合,這個男人簡直是……太逗了!這臉得有多厚,才能把這話說得這麼順暢流利?
“我說得都是實話,晴兒,你不相信我?”
寶山哥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