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朝幾人走來,走到半途,卻突然嘭一聲倒下了。
“大黑!”
覃家裡,喜慶的餘波依然隨處可見。
大紅的燈籠高掛,窗戶紙上還貼着大紅的窗花,牆壁上,大大喜字依然貼在牆壁上方。
裡間裡,福伯正忙着檢查邱氏的傷勢
而外間裡,夏梓晴正和覃寶山合夥檢查着大黑的傷勢。
大黑是條好狗,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幾處傷口,鮮血早已將它染成了一條血狗。可它似乎也知道之前的險境,居然一直牢牢跟隨覃寶山身後,沒有半點退縮。
那大小不一翻卷的傷口,看得夏梓晴兩眼泛起淚花。
覃寶山更是連一雙手都在抖,“大黑,大黑你看看我,你不要丟下我。老黑離我而去了,若是連你也離開了我,那我……”
當初老黑爲了救他死掉了,可如今大黑又要步入老黑的後塵,讓他心底愧疚的淚忍不住滑落。
“別慌!快替它止血。”
夏梓晴顧不得難受,拿起繃帶快速撕扯成布條。
好在福伯在覃家留下了不少繃帶備用,更慶幸眼下天氣冷,傷口周圍的血液都被凍成一坨一坨的,有效阻止了血流的速度。
大的血口,單純用繃帶捆紮根本無法止血,夏梓晴咬牙:“去,替我那根縫衣針來。”
縫合傷口對夏梓晴來說並不難,難就難在眼下的條件,沒有麻藥,只能硬着頭皮縫針了。
好在大黑是條勇敢的土狗,任憑夏梓晴穿針引線,除去一開始擡起頭看了她兩眼之外,全程都躺在覃寶山懷裡,半眯着眼睛。
等福伯處理好邱氏的傷勢,過來搭把手時,才察覺夏梓晴處理傷口的乾淨利落。
“等等看吧。若是明天醒來後能吃能睡,就算撿回了一條命。”
等包紮好大黑的傷口,大黑也被包裹成了一隻木乃伊狗。福伯故作輕鬆笑了笑:“都說狗有七條命,大黑福大命大,不會、不會……”
死字太沉重,他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是,它一定不會有事,一定捨不得和我分開的。”
覃寶山沉悶地說。
手,有一搭沒一搭撫摸着大黑的耳朵。
見覃寶山如此難過,夏梓晴嘆氣:“娘她沒事吧?”
其實看到福伯出來替大黑處理傷勢,二人就猜到邱氏應該沒有大礙。否則,福伯不會如此淡定。
果然,福伯點點頭:“已經沒啥大事。就是腹部受了重擊,估計得將養好些天才行。這幾天,就讓她臥牀休息。”
“我去看看她。”
夏梓晴起身,看了眼覃寶山,沒多說,轉身進了裡間。
邱氏已經睡着了,紀氏坐在火炕上盤着腿沉思。看見她進來,趕忙朝着她做出輕聲的姿勢。
夏梓晴點點頭,輕手輕腳上前,探頭看了看在睡夢裡依然蹙眉的邱氏,輕輕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又摸着她的手心,見並沒有發熱現象,這才放下心來。
紀氏朝她比劃着,夏梓晴趕忙跟上,和紀氏去了隔壁。
“怎麼回事,那些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