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狗當真有七條命。
覃寶山守着大黑一整晚,等天亮時,大黑居然從沉睡中醒來,輕舔着他的手。
原本迷迷糊糊臨到天亮才睡着的他突然驚醒,對上大黑半眯的眼,當即大喊:“醒了,醒了大黑醒了!”
夏梓晴急忙跑出來,紀氏緊隨其後,福伯更是連外套也還披在身上:“來,讓我看看它的傷。”
大黑被包紮成木乃伊般,說檢查,不過是檢查看看,還有沒有傷口在繼續流血。
好在夏梓晴縫合傷口的技術不錯,檢查後,福伯的臉上明顯多了讚許。
“真想不到,你居然還藏着這一手!不錯,很不錯!”
福伯連聲誇讚。
望着夏梓晴的眼裡,深藏着審視。
居然會用線縫合傷口,而且還做得如此之好,一看就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等事。她一個弱女子,究竟有什麼身份,居然還能接觸到這些?
一時間,他腦海裡轉了無數個思緒。
“也是湊了巧。還好它的傷口都沒再流血了。等明兒再看看。”
夏梓晴假作不見,小心翼翼輕輕拍了拍大黑的頭。
大黑眯起眼,沒有動彈。
紀氏歡喜得疊聲道好,趕忙去了廚房做了一大鍋好吃的吃食,打算喂大黑,卻被夏梓晴攔下了。
“今天暫時先別餵它這些,喂一點蜜糖水即可。等明天再看看情況,若是沒問題,就可以替它進補。”
夏梓晴害怕大黑內腑有暗傷,這才吩咐道。
紀氏雖然心疼大黑,卻對夏梓晴的話深信不疑,當即只得滿是歉意把那些好吃的端走。
倒是邱氏這邊,昨兒沒察覺,等早上起來才發現,她的腹部上有一片青紫,好在沒有內傷,倒是有驚無險。
昨晚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村裡的人。
一大早,族長便得了消息過來,少不得打探一番虛實。
也不知道福伯怎麼忽悠他的,和他接頭接耳片刻,三五句話後,族長便連連點頭,臉上明顯多了笑容。
回頭就看向夏梓晴二人:“你們別急,我已經命人進城打探消息。想必很快就會消息傳來。你們就在家靜候佳音便是。”
二人自然連連道謝。
到了傍晚,還真有消息傳來。
昨兒夜裡有一大隊兵馬,沿着官道驛站離開了流楓城,直奔郡城方向而去。
“當真走了?族長,您派去的人沒看錯吧?”
夏梓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會有錯。”
族長說得分外肯定:“昨晚,流楓城裡的幾名有名望的大夫,都被蘭陵侯的人徵召給帶走了。這事兒,在流楓城裡鬧了一出不大不小的動靜。所以此事,八.九不離十了。”
蘭陵侯身上有傷,會把流楓城裡的幾名有名望的大夫都被帶走,也合乎情理。
就是不知,那蘭陵侯究竟從福伯嘴裡,得到了什麼消息,居然連自己的傷勢都顧不上,也要連夜趕路?
“不管是何緣由,至少短時間內,他是無法回來了。”
福伯的眼底閃過一道狠戾,又飛快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