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身後何甜甜一家子的哭喪臉,一行人拾掇拾掇,便轉身回城。
倒是臨走時,擰着兩條魚的柱子快步追了上來。
“三嬸兒。”
他笑得分外憨厚:“今兒捉了魚,按照慣例祖母也能分得一條。見你們要走,我就先取來了。這一條,是我爹孝敬祖母的,還請三嬸兒幫忙給祖母帶去。”
那一大一小兩條魚的個頭委實不小,擰給夏梓晴時,還在活蹦亂跳。
夏梓晴接過,看着柱子,心中念頭一閃。
“柱子,你願意進城做幾天短工嗎?時間也不長,就年前這十幾日。”
“做短工?”
柱子撓了撓後腦勺,三叔以前倒是經常出門做短工,他心頭早就羨慕不已。又回頭看了眼正在分魚的覃富貴:“三嬸兒您等等,我問問我爹去。”
“好,你去吧。”
夏梓晴自然不會拒絕。
“噯!”
覃鐵柱脆生生應下,幾個起跳便衝進了人羣。
結果自不用說。
覃富貴聽說夏梓晴願意帶自己兒子出門打短工,當即兩眼發亮。奈何他正負責分魚脫不開身,只得反覆交待覃鐵柱要聽話。得了準信兒的覃鐵柱趕忙往回跑,隨意捲了兩套衣服就跟着夏梓晴進了城。
覃鐵柱年紀不大,身上卻有一股機靈勁兒。
這股機靈勁兒,和覃大力有些相似。所不同的是,覃大力的機靈勁兒帶着股邪氣,而覃鐵柱則很有幾分蓬勃。
“嬸兒,柱子進城做點啥哩?是和三叔一起去打短工嗎?”
覃鐵柱分外好奇。
“等進了城你就知道了。”夏梓晴一臉神神秘秘。
馬車跑得飛快,等一行人到達城門口時,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前頭的覃鐵柱卻突然“咦”了一聲,直接站起身:“嬸兒,你看那人,是不是三叔?”
夏梓晴仔細一看,可不正是覃寶山?
“籲!”
前頭的王子珩和薛安凱也掀開了車簾,正抱拳寒暄。
文靈鳳一見到他,少不得打趣:“喲!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這半日不見,可不就隔了一年半?難怪等不及,都跑到城門口來等着了。”
她哪裡猜到,覃寶山半點不含蓄,當即就大大方方應了。
“那是,小別勝新婚嘛。更何況,我和晴兒正值新婚時。”
說着話,覃寶山突然轉頭看來,正好對上夏梓晴的視線,臉上明顯一喜,急忙朝她揮揮手,“晴兒。”
那敞亮的呼喊,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扭頭看來。
讓夏梓晴分外尷尬。
覃寶山急忙擠到她近前,含笑看她:“回來了,你沒事吧?這一路可還平安?”
“沒事兒,都好着呢。”
一對上他那雙炙熱的雙眼,夏梓晴的臉就隱隱有些發燒。
她不說,覃鐵柱可不會軟口:“三叔,三嬸兒說謊,之前那何甜甜又找三嬸兒的麻煩了。”
覃寶山臉上笑容一收,一個箭步跳上馬車:“咋回事兒?”
“沒咋,你還能不知道我?”
夏梓晴自信一笑:“就是某個不長眼的人,想算計我,結果反而把自己算計了。你放心吧!”
聽見這話,覃寶山再度樂了:“我就知道,我家晴兒絕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