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顧家和文家分純利一成給夏梓晴。
“這對耳環,和你適才所買的首飾是一套的。我也不要多,就40兩銀子,半賣半送給二位了。”
拿着那近200兩銀子,一轉手,又付出了110多兩銀子給顧一飛。這一進一出,就餘下了50兩銀,還得到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
“顧一飛,你做生意可真夠精明的呀。”
接過店小二遞來的禮盒,夏梓晴眉開眼笑。
這套首飾,哪怕是七折,顧家也能掙不少銀子。一般來說,這些首飾類的飾品,利潤都在三到七成之間,更有甚者,利潤能達幾倍、幾十倍之高,端看個人斷玉、識玉的本事。而顧一飛說,顧家的金銀鋪已經開了三百多年,想來顧家肯定有斷玉、識玉的高人。
這樣的首飾,利潤最少也在五五之數。
顧一飛笑而不答,反而命人把那50兩銀票送上。
“二位伉儷情深,着實讓人羨慕。”
看着身旁笑得像傻子一樣的男人,夏梓晴深有同感。
等二人回到覃家老宅,發現二老已經做好了飯菜,不僅福伯赫然在座,何三夫妻倆跟着忙進忙出,就連覃富貴也帶着妻兒過來了,聚在一起準備吃年夜飯。唯獨老覃頭一家子都沒有來。
衆人好似一無所覺,都說說笑笑,歡度新年。
夏梓晴也見到了覃寶山嘴裡的大侄兒,那位高燒燒壞了腦子的癡兒大牛。
大牛的身板高,雖然不像覃寶山那樣足有一米九,按她目測,也有一米八,長得劍眉星目。雖然傻,當他安靜坐在那裡時,卻完全看不出是癡兒,唯有他望着人傻笑時,才能看出對方傻來。
“來,給你吃糖。”
見他總是盯着自己,夏梓晴拿了水果糖遞給他。
大牛還果真接過,乖乖的吃起糖來。
“晴兒,來。”
祖母衝着她招招手:“寶山忙着做發糕,這貼窗花的活兒就交給你了。春聯晚些再貼。”覃家有近二十天沒人在家,窗花和春聯到現在也沒來得及貼上。
“我、我來貼。祖母,我來貼,嘿嘿嘿……”
有些憨傻的大牛湊過來,主動幫忙要貼春聯。
“行,那你貼春聯,我貼窗花。”
夏梓晴也不客氣,拿着漿糊就開始行動。等她將窗戶貼好,一回頭,她以爲在玩鬧的大牛,卻認認真真貼着春聯,並沒有她以爲的情形出現。
“這孩子勤快,就是老天爺太厚待了他一些,讓他能這麼純真,無憂無慮過日子,很好。”
正忙着給豬蹄拔毛的覃富貴,注意到她的視線,回頭笑道。
可不是帶着孩童的純真?
“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夏梓晴呢喃。
此時此刻,她莫名覺得這首詩很應景。
看着覃富貴望着大牛時,那雙慈愛的眼,想來在他心中,是真的覺得,這樣無憂無慮過日子也很好吧?
“弟妹,柱子這孩子,這些日子多謝你照拂了。”
等一家子聚在一起吃年夜飯時,等敬過祖母后,覃富貴率先站起身來,敬了夏梓晴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