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爽急忙喝住他,顧不得渾身疼痛,質問着。
“對,覃寶山,你這話是啥意思?你把話給姐說清楚了。”
夏梓晴也拉開了架勢。
“說啥說,他剛纔在這裡脫衣服耍流氓,我都看得真真兒的。”
覃寶山越說越氣,恨不能再度衝上去。
“覃寶山,你在找死是不是?”
夏梓晴明顯動了怒,眼裡倒映着火苗。
說得覃寶山一怔。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宋爽卻不依了。
“喂!你有完沒完,誰對她這樣的野蠻女感興趣了?我喜歡的,可是鳳兒那種……那種溫柔可愛的女兒家……”
他捂着嘴角,疼得直抽抽:“哎喲,老子這場無妄之災啊!我是招誰惹誰了我啊,不就是打賭輸了,被罰穿褲衩繞着在寒風裡圍着作坊跑一圈兒嗎?就捱了這一頓好打。疼,疼死我了……”
覃寶山愣住了。
有些難以置信回頭看着夏梓晴:“真、真是他說得這般?”
夏梓晴也一肚子氣:“你以爲呢?嘁!”
說完,惡狠狠地剜了兩眼對方,也不理那個傻在當場的男人,轉身便往裡面走。
宋爽還在那裡哀嚎。
“我早就知道,你整天橫眉豎眼看不慣我。原來,你是在吃乾醋啊!早說嘛,說開了哪有這些事兒。我說,那個刁蠻女有哪樣好?哦,不對……你和那個刁蠻女倒是一樣一樣的,性格倒是十足十的像。就欺負我年紀小,明明知道我喜歡鳳兒那樣水靈靈的女兒家,偏偏故意整我……”
身後,宋爽故意大聲嚷嚷着。
中間還夾雜着覃寶山尷尬地致歉聲。
夏梓晴沒有回頭,直接進了作坊的大門。
大門裡的幾個村鄰都正好將此事看在眼裡,見她回來,少不得說笑一番。
“寶山媳婦,好樣兒的!宋爽那小子拽地鼻孔朝天,早就該收拾他了。這樣好,正好讓寶山兄弟教訓教訓他。”
“東家,真想不到,原來你還有這手捉鳥兒的本事,高,實在是高!”
“山伢子吃起飛醋來,真是不得了。晴子啊,你別在意這些,有啥事兒說開了就好。不過,你罰宋爽這熊孩子寒風天跑圈的辦法確實好,就該讓他涼快涼快,讓他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省得他整天做娶名門千金的美夢。”
“……”
衆說紛紜。
聽得夏梓晴尷尬地笑了笑,沒多說,鑽進了裡間。
這才收拾起手邊的東西來,準備回家。
覃寶山如今是上午去書院進學,下午來和覃長澤一起研究時政,再接忙着處理作坊大小事宜的夏梓晴回城。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等夏梓晴收拾好東西時,覃長澤進來了。
覃長澤不愧是覃家族長特意培養的家族新希望,不但長得風度翩翩,更是對時政有敏銳的瞭解。
見夏梓晴忙着手上的事情,趕忙上前。
“還在生寶山的氣?”
他輕笑:“寶山也是當局者迷,他呀,是太在乎你,所以纔出了這檔子事。他也是被眼下朝廷的混亂局勢攪亂了心,你也別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