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宮女就把兩杯倒好的酒端上來,各自擺放在慕容醜和獨孤城的跟前。
慕容醜盯了一眼跟前這杯酒,端起酒杯,再下意識往獨孤城看了一眼。
見他端酒,慕容醜連忙摁住他的手,她把自己的酒杯擱到他的酒杯旁邊,再從袖中抽出一塊絲帕來。
慕容醜捻絲帕輕拭獨孤城的嘴角,溫婉道:“王爺,你的嘴角有些髒物,還是讓我給你擦擦吧,萬一喝進去就不好了。”
獨孤城渾身頓時像觸電一般,一股沸騰的熱氣從腳趾騰昇上來,心似擂鼓,酥酥麻麻,撓不着抓不到的瘙癢襲遍全身,熱得渾身是汗,不敢去抹。
他用眼角去瞄了她一眼,此刻的她嘴上噙着一抹溫婉的笑意,目光柔情似水,動作呵護備至,嫋嫋伊人,何處求乎?
旁邊女子看着,火冒金星——這放蕩的女人還要煽情到什麼時候!
柳新宇從迴廊處走來,坐到獨孤柔雪身旁說:“時辰不早了,該請大法師了。”
獨孤柔雪見他來,頓時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弧,忙抓着他的手袖,看向慕容醜和獨孤城那邊說:“柳郎,那邊有好戲看。”
柳新宇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眸色不變。
這時慕容醜正收回了絲帕,笑意盈盈端起兩杯酒來,把原本屬於自己的酒給了獨孤城,溫婉道:“王爺,你的酒。”
柳新宇頓時急了一下,一手抓住案几。
獨孤柔雪見他神情有幾分激動,輕冷戲謔:“柳郎,心疼嗎?終於看破她水性楊花的醜陋面目了吧?”
柳新宇緊抓着案几,恨恨低念:“這女人的確可惡!”
他在後堂已經把兩杯酒調換了,她現在又把酒調回來了,他怎能不恨?
若早知道她有能力換酒,他就不多此一舉了,說了不幫助她的,結果,弄巧成拙了!
他恨,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把她的酒搶過來!
獨孤城抓過酒杯,一飲而盡,被想借酒澆熄心頭兇猛的烈火,哪知道心頭那撮火燃燒的更加猛烈,心“怦怦……”跳得更加慌更急不踏實更加瘙癢,明知道她在演戲,竟然還忍不住悸動,找死了。
移花接木成功後,慕容醜在心裡竊笑一番,再美滋滋地把酒喝下去。
柳新宇心急如焚地看着她狡黠的樣子,這丫頭,竟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
獨孤柔雪見慕容醜把酒喝下去了,詭秘一笑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移步到含光殿外用宴,大法師還會給我們展示一下他曠世的絕學。”
慕容醜帶着賊賊目光的笑眯眯看向獨孤城,像不苟言笑的他,待會被百蛇圍困,會不會喊呀?
雖然很想湊熱鬧,但是,爲了避免殃及池魚,待會還是距離他遠遠的好。
衆人忙隨着獨孤柔雪移步往含光殿走去。
柳新宇心急如焚看了慕容醜一眼,但又不得不跟着走去,不停扭頭看她,該怎樣提醒她呢?
慕容醜和獨孤城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邊,並沒有緊跟着大隊。
慕容醜心情極好,抿脣低笑,感激說:“王爺,剛纔謝謝你替我解圍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獨孤城眸色依舊暗沉淡然說道:“本王也沒有爲你做什麼。”
“已經做很多了。”慕容醜微笑道,擋下了一個大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