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醜冷瞟了他一眼說:“開口閉口就問我姨娘,你是看中了哪一個?還是想刺探什麼?”
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他張嘴就問百媚生的事情。
既然問了百媚生,卻不問慕容狄,反而去問姨娘,太可疑了。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就算客人要問家中女眷的情況,正常人都會率先問大夫人的情況。
問姨娘,分明就是找矛盾,想趁虛而入。
慕容賢沉默,竟然還被她當作老淫蟲。
這時紅名燁打酒回來了,見慕容賢表情困窘,感覺好像出事了,他微吃一驚,快步走上去解圍。
未等紅名燁開口,慕容醜率先站起來說:“紅名燁,我就知道你無緣無故找我喝酒別有用心,我告訴你,我慕容醜不是好糊弄的。想從我嘴裡套些什麼,休想!還以爲你是正人君子,結果,還是一小人。”
“我……”紅名燁急了急,滿臉的無辜連忙說道,“阿醜姑娘……”
“很委屈是不是?”慕容醜冷哼一聲,輕蔑睨了一眼慕容賢,冷聲問道,“你敢對天發誓,他真的是我父親的知己好友?”
就算是,也是別有居心的!
紅名燁憋屈地看了看沉默無語的慕容賢,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嗬,心虛了吧?”慕容醜悶哼一聲,抓起桌上杯子重重抨了一下,睨向紅名燁冷聲道,“我就知道四大公子沒個好東西,居心叵測,虧我還想幫你。”
紅名燁滿腔的委屈無處訴,稍帶急切說:“阿醜姑娘,不是這樣的。他是……”
“讓一讓。”慕容醜微笑道,眼裡卻迸射着輕蔑的冷光,輕嗤咬牙道,“今天不必送我回家,日久是可以見人心的。”
說罷,慕容醜冷手推開他,就快步向外走去了。
對於四大公子,她是已經心有餘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一些野心勃勃的人。
像她這種只求安穩的人,應該躲得遠遠的,直接撕破臉皮,免得跟他周旋浪費時間,她最討厭去應付那些笑面虎了。
紅名燁心下着急想追出去,卻聽見慕容賢沉沉道:“這丫頭的脾氣很衝。”
紅名燁忙扭頭看他,怕他責怪慕容醜,急切說道:“伯父莫見怪,阿醜姑娘只是性情直率,不喜歡掩飾,並無惡意,請多多包涵。”
慕容賢忽地一笑,詭秘看他,若有意味說:“這句話,不是應該由作爲她父親的我來說的嗎?”
紅名燁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驟然耳根微紅,苦笑不語。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若慕容醜知道這位“世伯”就是她父親,恐怕自己直接被她打入小人的行列,永不超生了。
心裡多了一抹從沒有過的焦慮不安呀。
慕容醜一邊走一邊慍悶嘀咕:“豈有此理,紅名燁你這混賬,我一心幫你,你卻反過來算計我,幸好我不笨!這件事過後,本姑娘纔不要再跟你們任何一個人有關係。”
到了慕容府後門,慕容醜連忙放輕腳步,小心翼翼推門,從推開的一條大縫躡進去。
不知道何時,她發現這後門特別奇怪,不鎖門就罷了,竟然還沒有人把守,就不怕有小毛賊進來嗎?
但是,她也很喜歡,否則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溜到外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