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草尊者看完蘇慕菡的傷勢之後,方纔舒了口氣:
“無大礙,休息兩天就好。”
但是聽完朱映的描述,星星草尊者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聰明人都聽得出,是有人暗中想對付她們飛彩峰。
一個十八脈資質平平剛築基不久的弟子,居然帶着一件一次性法寶上賽臺。
這種事不是沒可能,但也太巧合了。
不是說十八脈弟子一定不能有法寶。
但是不打一聲招呼,出手就傷人,卻不像是正常的做法吧?
定雲宗的比試,雖然有賽臺結界根據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進行保護,但卻並不代表沒有空子可鑽。
比如蘇慕菡對上的這件法寶,就是引誘她真氣反噬的,而且是逐漸反噬。
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會被判定爲無法承受。
而她越是反抗、越是惱怒、越是要發力與對方一戰的時候,真氣調用的快,反噬力度就越大。
當無法承受之時,就會被結界彈出。
但是這還沒完,即便被彈出了,那種真氣反噬的力量依然還在,若是不能及時救治,很有可能就變成廢人。
蘇慕菡身上雖然有段青焰煉製的抵擋真氣反噬的法器,但是畢竟鬥不過對方的法寶。
若不是比賽結束之後,皇甫喑兒一直爲她不間斷的治療並且喂藥,估計蘇慕菡到回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廢了。
同門比試,下此狠手。
而且對象還是尊者大人的弟子,這樣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十八脈峰頭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而且他這個法寶是羣發的,若不是四師姐擅長專研醫修,根本玩的不是真氣體系,又已達結丹,有自身的精神護盾,估計也得中招。
那他想對付的人,應該不是蘇慕菡。而是段青焰、小透明這兩個風頭正勁的新晉結丹吧?
又或者。一網打盡。
好狠的心。
只是,他們的目的何在?看來,得抽時間去獨秀峰瞭解瞭解情況。
“那這一局是小四拿下的?”葉順順問道。
“不是。”朱映搖頭,眼中有着幾絲欣賞和佩服:“是二師姐她受傷之後。拼力把對方的人也一起帶下去了。”
自然,所有人都下臺,而皇甫喑兒擅長防禦,沒人能把她怎樣,自然就是飛彩峰贏。
只是面對十八脈就損失一員,着實讓人心情很不美好。
段青焰、小透明心情很激動,當場就想一起去獨秀峰一探究竟。
卻被星星草尊者給按住了:“我性子已經夠急躁了,沒想到你們幾個小丫頭比我還急?”
段青焰不解:“那三師姐就白受傷了?”
“否則呢?那你們準備殺上獨秀峰?然後讓獨秀峰把你們告到宗主那裡?不處理你們,就是宗主偏私;處理你們,你們不就落入他人的圈套了?
衝動。衝動有用嗎?”
聽了師傅的教訓,段青焰和小透明乖乖坐下了。
星星草尊者說完白了她們一眼,然後轉向葉順順:
“順順啊,爲師讓你平時都管教師妹,你別光盯着修爲。心性,爲師最看重的是心性,都像這兩個小丫頭,不對還有躺下的那個那麼衝動,不是丟盡了爲師的臉?”
可是,大師姐是無辜的。
師傅,您老人家好像比我們還衝動呀?
“這事。你們說該怎麼辦?”星星草尊者用眼神挨個掃過四個弟子。
“小透明,你先。想好了再說。”
小透明其實也是火爆性子,雖然聽了師傅的勸,但還是死性不改:“既然不能衝入獨秀峰,那我們改裝殺上去,抓了下狠手的杜橫師弟。好好拷問個清楚。”
“匪性不改。”星星草尊者嘆了口氣,轉向段青焰:
“小五,你說說看。”
不等段青焰開口,師傅又補充了一句:“想好了再說,你比小六早入門八年。要是也說出這種愚蠢的話,就閉關三年給爲師鍛造兵器吧。”
臥槽,是不是人?
三年。造兵器?
那是機器人!
淚牛滿面。
必須想好了再說,否則,三年非人生活,段青焰不想。
“師傅,我覺得既然獨秀峰是在賽臺上光明正大地贏了我們,那隻要獨秀峰的人尤其是杜橫師弟遇到什麼事,我們飛彩峰都脫不了干係。
我想杜橫師弟應該只是一顆棋子,否則以他的修爲閱歷不可能弄到如此法寶。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兩方面入手。
一邊盯緊了獨秀峰,幕後的人不可能把法寶白白送給獨秀峰,那麼這幾日他必然會跟杜橫師弟或者其他獨秀峰的人接觸取回法寶。
只要盯緊獨秀峰,這個人或許有望抓到。
另外一方面,我想既然這次她們未能完全達到目的,肯定會再次出手。
我們下次的對手,可要盯好了。我和小透明師妹淘汰賽的時候一人上場比賽,另一人就去想辦法盯住對手。或許會有所發現。”
星星草尊者滿意地點點頭。
過關了?那不用閉關煉器三年了吧?段青焰長出一口氣。
不是段青焰不愛煉器,即便不閉關她也每天都在天錘大爺的敦促喜愛鑽研煉器之術。
只是閉關煉器跟外界完全隔絕,還要整日啃難吃到死的辟穀丹,確實不怎麼爽就是了。
星星草尊者也沒給段青焰答覆,而是接着問下去:
“小四,你怎麼說?”
長耳兔歡快地代言:“五師妹言之有理。”
“我要聽你說。”
長耳兔連忙一本正經地重新開口:“報告美麗的師尊大人。本兔聰明絕頂,早就在杜橫身上下了隨身咒,只要在千里之內,我都能感覺到他的位置。只要他有動靜,我會隨時彙報。”
“好樣的。”星星草尊者很滿意。
“順順,你有什麼補充的?”
“我覺得我們下次的對手不一定是十七脈的人,也有可能會在淘汰賽中。
這次三師妹受傷,不止是敵人的問題,也有我們自己內部的問題。是我們驕傲自滿輕視了對手。如果我們五人同時上場,我相信即便杜橫有這樣的法寶,有段師妹在,他也不能動我們分毫。
所以。以後的任何一場比賽,任何人都不能輕敵,我們飛彩峰是一個整體,下一場比賽,除非爬不起來的,其他人,必須出塞。”
這次星星草尊者不禁點頭,還露出了笑容:
“順順之言,深得我心。
既然只有你們大師姐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那其他人今晚就不用吃飯了。
唔,段青焰做了很多美食哦。
走吧。順順、小塵、君毅、鐵雲我們開飯~”
段青焰欲哭無淚。
師傅她老人家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要不要這麼欺負人,不給做飯的人吃飯。
就連秋狂也義氣地陪段青焰捱餓思過。
反正一夜不吃也沒什麼。
當然不止是思過那麼簡單,段青焰和葉順順的計劃被師傅大人同時採納。
所以得有人去獨秀峰附近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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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焰感應力強,所以由她帶着長耳兔去幹這事。
至於小透明,脾氣躁了點。還是留在身邊看着比較安心。
師傅給她的任務在峰頭附近巡查,隨時留心醉仙峰附近來往之人的動靜,包括下人。
因爲小透明是新人,師傅不放心,所以安排葉順順陪她,方便提點。
段青焰去做任務,秋狂和白羽鶴自然如左右護法一樣跟着。
至於剩下的幾個。正無恥地享用着段青焰的美味。
“啊,青焰姑娘的廚藝真好。好熟悉的菜式,幾千年沒吃過了,真好。
我要是能有她做兒媳婦天天煮好吃的孝敬我老人家就好了,可惜老夫命薄,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鐵雲大叔吃的是老淚縱橫。
“好了大叔。你別難過,先吃,否則等下沒了。”雲出塵一臉囧態地安慰着大叔。
“鐵雲,你究竟,是何來歷?我們。認識?”星星草尊者放下筷子,探究地看向鐵雲。
太不可思議了。
以前就覺得這個鐵雲有古怪,可是當時修爲低,以爲他是什麼高人所化。
可是星星草現在修爲跟上了,用神識掃描也查不出鐵雲的修爲。
不會真的只是普通人吧?
“相逢既是緣,何必問前塵?”鐵雲哈哈笑着迴應,一邊不忘了跟段君毅搶吃的。
“說的好,兄弟,來。我的好酒給你一杯。”長髯醉最寶貝的就是他的酒,據說是一位世外高人傳下的釀酒之法。
長髯醉每年釀的酒,除了孝敬師傅一半,賞徒弟一點,剩下的都裝到自己的壓縮酒壺裡,一個人獨享。
平常是半杯都捨不得分人。
今天倒是難得大方一回。
“好酒啊。再來。”鐵雲喝了一口,讚歎道。
星星草尊者死死地盯着這個鐵雲。
長髯醉的酒蘊含的豐富的真氣,一杯就能撐死一個剛達練氣的小子。
而這個狀似無修爲的鐵雲大叔,一連三杯都沒事?
連朱映也都只能喝三杯。
長髯醉換酒了?
“來,給我一杯。”星星草尊者不信。
一杯下肚,頭好暈,好睏。
尊者又不是神,尊者也有各自的軟肋。
比如星星草尊者滴酒不沾,一喝酒就會暈倒。
這是年輕時候的毛病,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
別人的底沒探到,自己先醉倒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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