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王府遇刺(求訂閱)
眼睜睜的看着衛哥哥帶着胭脂飛身離去,被圍人羣中寸步難行的惜兒不禁醋意大發,她煩躁的把這怒火蔓延到周身無辜的百姓身上,她只伸手在空中揮了揮,周身瞬間倒下一片,見此情景,衆人避惜兒如蛇蠍,尖叫着四下逃竄開去,這叫聲不僅嚇跑了所有觀望的百姓,還引來了官兵,領隊長見倒地不起的十幾個百姓,命令手下拿下惜兒,惜兒自是不會束手就擒,眼看着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憐兒反應過來忙不迭的上前解釋,同時解了十幾個百姓的迷/藥,但領隊長卻以危害百姓安全和擾亂公主大婚秩序爲由對其進行抓捕,就在兩人以爲一場混戰不可避免時,事情卻突然有了轉機。
“今日乃公主的大喜之日,既無百姓傷亡,就放過她們吧。”聲音磁性悅耳,然不怒而威,衆人循聲望去,領隊長及手下立即下跪,道:“參見二王子,屬下領命。”言罷,起身離去。
他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盡顯一種無法言說的貴氣,看得剛入塵世的憐兒和惜兒竟一時移不開眼。
還從未被女子如此無所顧忌的注視,拓跋玉澤手握成拳假意咳嗽來化解尷尬,反應過來的憐兒不好意思的低頭,雖已得知眼前的人身份十分高貴,卻又不知該行何禮,只傻傻的杵在原地道謝。
“舉手之勞罷了,不過姑娘既要謝,在下倒正好有件事需姑娘出手相助,就是不知姑娘是否願意?”
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憐兒和惜兒微愣了一下,她們想到衛冷歌所講的江湖險惡,不禁有些遲疑,甚至害怕。
許是看出兩人的擔心,拓跋玉澤急忙解釋。
原來北王朝的王后久病不治,他看出憐兒和惜兒是學醫之人,便想請她們爲自己的母親治病。
二王子府邸
他們前腳剛進門,就撞到一個驚慌失措的婢女,眸中的笑意悄然退卻,拓跋玉澤眉頭緊鎖,還不等婢女開口,就疾步離開。婢女小跑跟隨。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憐兒和惜兒還是默契的緊隨其後。
一衆人相繼來到靜心閣,大老遠就聽到屋內各種器物與地面的撞擊聲,而讓人心顫的是那絕望而又悽慘的尖叫聲。拓跋玉澤飛奔進屋,只見屋內一片狼藉,十幾個婢女顫慄的縮在各個角落,身上受着不同程度的傷,而傷的最重的卻是那個披頭散髮正在自殘的女人,誰能想到曾經那麼雍容華貴的一國之後會有如此悽慘的下場,他一把奪下她手中的兇器,抱緊她,痛心疾首道:“母后,你怎麼那麼傻,你想讓兒子悔恨一生嗎?”
“我不想活了,活着太痛苦了,你讓我死吧,你讓我死吧……”王后拼命的搖頭,眼眸沒有一絲生氣,她掙扎着想要掙脫開兒子的懷抱,卻無奈自己氣力不足。
雖已有了些心理準備,但憐兒和惜兒還是被披頭散髮一身血衣的王后給嚇到了,到底是什麼病能把一個人折磨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
王后久病不愈的癥結在於中毒,但此毒卻非一般毒,而是罕見的湘西蠱毒。換句話說,王后體內被人下了蠱蟲,蠱蟲啃噬內臟,便叫人生不如死。如要根治除非引出蠱蟲,畢竟用藥危險性極大,但要引出盤踞體內已久的蠱蟲又談何容易,難怪連御醫們都束手無策。
可機緣巧合的是,偏偏在這生死關頭讓她遇到了醫聖和毒醫的傳人。不過據王后目前的身體狀況,用藥在體內殺死蠱蟲是不可能了,唯有引出蠱蟲之法。惜兒乃毒醫嫡傳弟子,蠱毒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她平日就養了不少蠱蟲當玩伴,沒想到那些小傢伙還真派上了用場。
她手腳麻利的從包袱裡拿出一個木瓶子,瓶子裡裝的就是一隻蠱蟲。這隻蠱蟲是惜兒所養蠱蟲中最厲害的一隻,她本是帶着防身,沒曾想還能救人。
當她把蠱蟲欲放王后身上時,拓跋玉澤竟伸手阻攔,似有些猶豫,惜兒不悅的挑眉:“不相信我?”
拓跋玉澤急忙否認:“不……”但身體卻不見移動半分。
憐兒柔聲嚴肅道:“公子,這是唯一救你母親的方法,再如此下去,夫人怕是撐不過幾日,你不妨信我們一次,起碼還有活的希望不是嗎?”
拓跋玉澤似被憐兒說動,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至親,怎能拿她的性命去賭那只有一半的存活希望?
惜兒卻沒什麼耐性跟他講什麼大道理,一把推開他,把蠱蟲放在王后身上,蠱蟲似有意識般地從皮膚上破損的傷口鑽入體內。
“你……”拓跋玉澤內心很糾結,想要質問卻終究沒有出口。
“你什麼你,我都獻出我的蠱寶寶去爲你娘九死一生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惜兒卻半句都不饒人的回了他,憐兒輕輕扯了扯惜兒袖子,示意她適可而止,惜兒不樂意的扮了個鬼臉才作罷。
其實如果不是施蠱本人,根本就不可能輕易把蠱蟲引出,唯今之計只有以毒治毒,以蠱治蠱。
在衆人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王后醒來口吐黑血,隨即人又昏了過去,衆人的心懸在了半空,這場蠱蟲之戰竟不知到底誰敗誰勝?
又等待了近半個時辰,惜兒以血引蠱,讓人喜上眉梢的是,從王后體內出來的蠱蟲正是此前惜兒所放入的那隻。換言之,王后得救了!
這是惜兒第一次以毒救人,心裡甭提多高興,這可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啊!立了功,自然就有說話的權利了,所以爲了補回自己失去的那一滴血,她理所當然的向拓跋玉澤要了一桌美味佳餚犒勞自己,當然也沒有忘記爲她出生入死的蠱寶寶,不過當她要拓跋玉澤命人去找蠍子、蜈蚣等毒物給蠱寶寶充飢時,婢女們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惜兒能做的也僅是殺死王后體內的蠱蟲,至於治病救人,還得交給憐兒,畢竟她纔是真正妙手回春的大夫。
皓月當空,月光透過窗戶灑落蜷縮在*上的人兒身上,有一絲落寞。
自上次離開公主府至今已有三日,胭脂把自己關在屋裡也足有三日。她反問自己苦苦逼他承認自己是南宮翊是爲何?她此來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他還活着,並且還很幸福,即使他不記得她又如何?這不就是她的初心嗎?
擡眸,逆光之中出現一個身影,她以爲是自己的幻覺,直到一把閃着寒光的劍觸碰脖頸,伴隨着男子低沉的威脅:“要想活命就閉嘴!”胭脂才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她不敢隨意亂動,只輕輕地點點頭。就在此時,門外響起焦急的敲門聲,是衛冷歌,他一聽說府內有刺客就第一時間趕來找胭脂。他與她只有一門之隔,可胭脂卻無法求救,刺客雖未言語,可手中的劍卻已劃破她的皮膚,她深呼吸,強裝鎮定地表示自己沒事,已休息了。得知她沒事,衛冷歌鬆了一口氣,讓她好好休息,轉身加入身後的搜捕刺客的隊伍中去。
她雖已幫他暫時脫險,卻不確定他是否能信守承諾,她靜默,卻沒等到他的自動離開,而是轟然倒地,這下胭脂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他是刺客,更不惜傷害她來保全自己,無論於情於理她都不該救他,可是她卻在試探他的鼻息後毅然把憐兒給她防身的百香丸給他服下。
不多會兒,刺客甦醒,甚有些詫異的問她:“爲什麼救我?你不怕我殺了你?”
胭脂搖搖頭:“沒想那麼多,救人要緊。”
刺客不再言語,閉目等待身體的恢復。胭脂亦不語,她只希望自己沒有救錯人,他不是濫殺無辜的十惡不赦之徒,王府沒有因此遭牽連。
半個時辰前,靜心閣,憐兒親自喂服王后吃藥後將要離開時,突然發現一黑衣刺客持劍直刺向*上的王后,她甚至來不及多想便撲向王后,以自己的身體來擋劍,同時向刺客拋灑迷/藥,刺客躲開後,見已敗露便跳窗離開,卻在門口撞上睡不着前來找憐兒的惜兒,惜兒愣了兩秒,隨即便尖叫着大喊抓刺客。她對刺客是窮追不捨,只可惜終究是沒追上,倒是喚醒了王府上上下下。不過,在她這個施毒高手面前,刺客雖已不見蹤影,卻不知不覺間中了她的毒。她還就不信中了她顧若惜毒的人還能插翅飛了不成?大半夜的,就見她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帶着一衆人到處尋找刺客的身影。
聞訊趕來的拓跋玉澤見憐兒一身是血的倒在母親的懷裡,臉色陰沉的命人趕緊找大夫。他疾步上前,查看她的傷勢:“憐兒姑娘你一定要挺住,大夫馬上就來。”
憐兒臉色越發的蒼白,氣若游絲,她囁嚅着嘴脣,拓跋玉澤抱起她直奔廂房。把她輕輕放在*上後便迅速翻找她包袱裡的止血丸和金創藥。他似乎忘了,她也是大夫,而且是醫術高超的大夫。藥輕易便找到,可憐兒卻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情急之下,拓跋玉澤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喂憐兒服下止血丸後便解開她的衣衫替她清洗傷口並上藥。
等到大夫趕來時,他剛好幫她包紮完傷口。大夫給憐兒號了脈,開了藥方,因爲救治及時,所以只叮囑一些注意事項便起身告辭,拓跋玉澤命人隨大夫前去抓藥,自己則寸步不離的守在憐兒的*前細心照顧着。
惜兒帶着守衛在府裡搜索了*也未曾發現刺客的一根毫毛,大失所望的她半睜着兩隻熊貓眼回屋打算補眠,卻看見拓跋玉澤正背對着自己對憐兒毛手毛腳,她瞬間清醒,三步並作兩步奔上前,推開拓跋玉澤,怒吼:“拖把玉澤,敢欺負我姐,你活得不耐煩了!”
拓跋玉澤一臉無辜的解釋:“我沒有……”
“你個死拖把還敢狡辯?你一個大男人深更半夜在女孩子房間鬼鬼祟祟的幹什麼?說,到底有沒有佔我姐便宜?”惜兒怒瞪着一雙熊貓眼,樣子十分窮兇極惡。
拓跋玉澤明顯被髮怒的惜兒嚇到,舉起手態度萬分誠懇的發誓自己沒有,惜兒翻了個大白眼,明顯不信,她轉身打算問憐兒,然下一秒只聽她一聲驚叫:“拖把玉澤你個忘恩負義的竟敢傷害我姐,我饒不了你!”
拓跋玉澤欲哭無淚,姑娘能給了機會讓人家解釋一下嗎?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眼看惜兒就要施毒手,拓跋玉澤急忙大喊:“刺客,是刺客傷的憐兒!”
惜兒微眯那雙熊貓眼,心裡恨恨道: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祝大家新年快樂,閤家歡樂,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