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雪衣喚了他一聲師傅。
“妳叫我什麼!”面具下的眸冷冷掃來,定定望着她。她踟躇道:“流鶯對我說,您是王爺的師傅,我想,我也許也該叫您一聲……師傅。”
“不必了!”
沙啞的聲音更覺森冷:“妳成的是冥婚,不過是守孝三年,妳既未見過景王,更未與他同過房,因此妳沒那資格叫我一聲師傅,懂了麼。”
臉色禁不住白了白,她倒也不甚在乎,而是說道:“這貓兒確是阿碧所傷不錯,但是,是這貓兒冷不防的對着我撲過來,阿碧一時心急才射傷了它,不是有心,所以希望……先生能看在阿碧無心之過的份上,饒了阿碧這一次。”
靜了會,面具下的脣似冷笑一聲,幽深的長眸定定的望着她,一直望着,那眼神越望越邪魅,越望越深沉,越讓她難以抵抗,心跳毫不設防的便急促蹦跳,一團火熱從腳底心燒了起來。
惴惴不安!
面具下的這雙眼睛看似深幽無波,卻無形中有一股比野/獸還要危險的定力!
直到被他望得有些難以招架,他才鬆了幾分灼熱的視線,清冷的笑了一聲,連笑也是沙啞得極盡滄桑感:“王妃可是在說,錯不在人,而是在我的貓了?”
她剛要反駁,他接了說:“倒也是,王妃怎麼說也是與王爺的牌位拜過堂的,是這王府的主子,我的貓衝撞了主子,怎能不是它的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來,把貓兒給我。”他打斷她的話,骨節長長的手指朝她伸過來,她像是着了魔一般,讓他眼中忽然一下幽深如水的眼光給怔住了,往前兩步,將懷裡受傷的貓兒遞給他,嘴裡還怔怔的說:“這貓兒的傷我瞧了下,無大礙,不若就交給我幾日,讓我來給它療傷,也算是彌補過失,你看行麼?”
“妳懂醫術?”他邪凝了她一眼。
“我母妃曾是醫女,從小耳濡目染,因此略懂一二。”
小白貓到了他手中,他沒回答她,帶着玉扳指的寬大手掌在貓頸背上輕輕來回的撫摸柔涅,像是極其憐愛,垂下頭,長長而濃密的一排睫毛靜靜遮掩了他此刻的神色,她只見他嘴角緩緩勾出一道聶人的弧度,低低的似是自言自語:“貓兒,伱也是這府中一份子,今日既衝撞了王妃……那麼……”
“……該死!”
眸光一凜,有力的手指骨節咔嚓一鎖,只聽喵喵幾聲悽慘的貓叫,那小白貓的四肢蹬了幾下,嘴角鮮血溢出,雙眼圓睜,死狀可怖!
周圍響起幾道抽氣聲!
雪衣連連震退幾步,捧着脣卻還是溢出一聲驚呼:“天、你!”
她又本能撲上來想要奪下那貓兒,誰知反被他一踢,整個身子不平衡的撞進他懷裡,他另一隻手看似輕輕一握,握了她手腕將她打橫扣在胸前,她半個身子跌坐在他大腿上,姿勢極其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