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薄的脣輕輕掃過她的臉頰,掃過她耳垂,呼吸冰冷,“長得是醜了些,身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柔軟……香……甜呢……”說完竟對着她的耳朵呵出一口氣。
她如被針扎,一顆心差點從吼間跳了出來,雙手掙扎着便要起身站起來,誰知一手胡亂一撐,竟……竟撐在男人的……那話兒上!
她雖沒經過人事,但這些該懂的她也早已懂得一些,成年禮的那一天,會有老媽子奉命教給公主一些男女之間的情事。
手心裡如被火燙,那硬硬的感覺燙傷了她,猛地就要抽手,卻重心不穩又倒回他懷裡,而隔着他下半身搭着的那件蓬鬆柔軟的絨毛緞子,他的手鬆開她手腕竟改而扣緊她撐在他下處的那條手臂,她一時掙脫不開,被逼着感受手心裡漸漸膨脹的火熱!隔着衣料的摩挲,他嘴角竟勾着邪魅玩味的笑,可她卻分明從他眼底看見了一抹嘲弄,冷笑,甚至是……憎恨!
火燙的感覺唰唰直竄頭頂,她分明感覺到臉頰燒將起來,頓時又惱又羞又驚:“放、放開我!”
他輕笑着鬆開了手,眼神幽魅無底:“下次走路當心點,摔到了不該摔的地兒,是容易‘出事’的。”
阿碧與其他兩人才從那貓兒的慘叫聲裡回過神來,阿碧兩步緊張的衝上來就要護着雪衣。
小白貓嚥下最後一口氣,四肢僵硬死去,那大手一扔,一團僵硬的白摔到了地上,掏出懷裡的一方絲絹,優雅的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血漬,面具下邪魅森冷的眼神始終靜靜笑凝着雪衣,看她漸漸的唰白了一張臉,滿面的麻斑更顯得突出而難看,嘴角的笑似又深了一分。
他鄙夷輕笑:“我的貓兒豢養以來還從未撲過誰,不過畜/生就是畜/生,它今兒‘以貌取人’衝撞了王妃,那就更是該死的畜/生!”
玉蟾望了一眼那僵死的貓兒,悽慘的模樣一般人見了都忍不住要嘔心。握在袖擺的裡十指緩緩捏緊,冷淡的丹鳳眼兒瞥了一眼渾身素白的雪衣,掠過一點詭秘。
雪衣只覺得有一陣刺骨的寒意直竄脊背,比這臘月裡的北風還要讓人心涼!
冷眸含惱含怒的瞪着輪椅上的男人,盯着那張面具,她竟說不出的有些心驚與害怕!
她從未怕過誰,即使曾經在北蒼國受過再多人的侮辱與欺負,她也從不曾怕過什麼,但眼前這個人,——讓她害怕!
當幾名女子都盯着那死狀悽慘的貓兒時,面具下又傳出冰冷沙啞的聲音:“現在我的貓兒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王妃闖進這香雪園來擾了我的清靜,這錯該如何罰纔好?”
阿碧忍不住站出來說道:“王妃遠道而來,才初入府,難免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還望……望先生能不予計較,原諒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