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埋怨了一聲:“才大病醒來就折騰妳,這分明就是——”.
她盯了一眼阿碧:“好阿碧,妳如今是越發的耐不住性子了,常年在宮裡頭可是誰整日裡說忍一忍便過了,我們已經是在他國的王爺府,不比在宮裡頭,妳放心,多少折騰我沒受過呢。”
阿碧咬了一下脣,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只緩緩點了一下頭居。
披了外衣她先繞過屏風走進窗前,誰知一陣撲面的涼風吹來,窗外飄着紛紛的雪片,一點涼落在了肩頭,細細瞧着地上軟軟的薄薄一層灰白,她道:“東陵國的雪比不上咱北蒼國的白,厚,這風,卻是比北蒼國刺骨上十倍。”
沐浴後用了早膳,隨着流鶯的引領前往府廳奉茶。
這一路從流鶯這兒打聽了一些上官皇室的消息。
老太妃十五歲入宮爲德妃,第一年就爲先皇誕下大皇子,德妃聖寵十餘載,第十年又爲先皇誕下第八皇子,正是景王,她的‘鬼丈夫’。
按照東陵國立長爲儲的遺訓,大皇子成年就被立爲太子,並在當年取了外姓王‘寧河王沈陸明’的女兒,沈碧君。沈碧君先後爲大皇子生下一男一女,男的就是上官重蓮,女的叫上官珠珠,今年十六。
說到這雪衣回想進門那天,站在老太妃身旁的一長一幼的兩位美人,想必就是沈碧君和上官珠珠了赭。
大皇子在十年前,二十五歲不幸墜馬逝世,當年景王纔不過十五歲,便已經封王,老太妃搬到景王府,將孤兒寡母的沈碧君母子三人都接到府上來,同老祖母住在一起。
景王在九個皇子裡算年齡小的,因此只比他皇兄的兒子上官重蓮大了五歲而已。
九個皇子裡,有幾人都封了親王,各有各的屬地。
雖然有屬地,但是參與內閣議政的幾位親王還是大多住在帝京,各有府邸。
聽了這些,雪衣再要問景王生前的事,想問景王爲何二十有五卻一直未納正妃,甚至連側妃侍妾也無,流鶯卻巧妙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前頭便是大堂了,王妃先奉茶請安,這許多的事都待奴婢日後慢慢再爲夫人解答。”
雪衣對流鶯笑了笑,知道其中必是有些無法告知的事情,她一個下人不好拿捏,興許得請過老太妃的事項才能知道要不要對她說,因此她也就沒有再追問。
出了她所住的靜風院之後,這一路的目光和指指點點到了景王府前廳更甚。
這麼些年來她早已經習慣,倒是流鶯出聲呵斥了幾名太過顯露的丫頭奴才:“見了王妃不行禮,都只站在那插科打諢,可見是素日來馮管家沒好好管你們,主子就是主子,下人見了主子該有的規矩都得記着,還杵在那做甚,還不速速去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