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個彪形大漢,蕭漓兒的那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只夠與幾人周旋幾招,幾招下來已是讓人制住,幾隻大掌就要上下其手,雪衣抄了一隻水榭邊的花盆照着那男人當頭劈下,“放開她!”
“哎喲,他孃的!”
那被砸中的男人惡相畢露,一個跨步上來撕裂雪衣早已殘破不堪的衣裳,順勢又給了雪衣一巴掌,狠重的力道甩過來,雪衣腳下連連嗆退幾步,一下懸空,朝後栽倒,身後是那一片寬闊水深的湖泊。
水榭裡‘嘭’一聲巨響,雪衣瞬間被水淹沒。
眶寒冬裡,水冷如冰。
雪衣生在北方,哪裡懂半點水性,剛纔這一巴掌早已把她摑得頭昏腦脹,這一跌下來,如懸了秤砣迅速往下沉。
水聲咕隆咕隆往她嘴裡耳裡鼻子裡頭拼命的鑽,蕭漓兒的吶喊變得飄渺不清,落水的那一瞬間,刺骨的寒涼驟然將她包裹......
澡她沒有撲騰,沒有掙扎,只是聽着歌姬輕慢的曲子,凝着水面點點燈火,靜靜的往下沉,四肢早已是麻木......
有一條手臂從頭頂伸下來,如一張救命的網攬住她浮游的手,一道重力瞬間將她帶出水面,空氣猝然從四面八方竄入胸口,後背一掌拍來,適中的力道,剛剛好讓她把嗆入口中的水盡數吐了出來。
蕭漓兒的聲音又開始能聽得清楚:“老四、把這羣混蛋通通給我殺光了!”
“雪衣、雪衣妳怎麼樣了,妳有沒有事!”
“......”
雪衣睜開眼睛,水滴順着眼睫滑落,眨了眨,眼前浮現出端王的臉。
“是你......”
上官鳳玄一手攬着雪衣,給了屬下一個眼神,幾名屬下得了令,慾將那幾名惡匪拿下,那幾名彪形大漢是認識上官鳳玄的,見正面惹到了當今端王,老大早已下令撤退。
上官鳳玄一揚手,道:“不必再追了。”
“不......”雪衣喊道:“我的金牌還在他們手裡,幫幫我。”
一邊的蕭漓兒也叫嚷了起來:“喂、老四,你有沒有搞錯,這樣的人渣你也放,還是你怕你的屬下打不過他們幾個,這也太窩囊了點!”
上官鳳玄沒有理會蕭漓兒的氣話,而是點腳一躍,攬着雪衣凌空飛起,瀟灑的身姿輕易便追上跑遠的幾名惡匪。
“你、你想怎樣!”幾名男子中有人說道。
上官鳳玄將雪衣緊緊攬在胸前,用自己的披風裹了她外泄的春光,面對惡匪道:“把御賜金牌交出來。”
那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爲首的老大將那金牌拿出一擲,上官鳳玄順手接下,銳利的眼神順着幾人冷冷一掃:“......滾!”
那幾人目藏兇光,一咬牙,紛紛喪氣的撤出南柯一夢。
上官鳳玄手拿着金牌,仔細看了一眼。
雪衣動手推開他,“你可以放開我了。”
上官鳳玄沉靜的眸子波瀾不驚,上下睇了雪衣一眼,說:“妳確定要讓我放手?”
雪衣一垂頭,只見在他披風下是自己幾乎赤/裸的身子,剩下的破碎衣裳沾了水,更是緊緊熨貼在她迷人的曲線上,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雪衣頓時燒起兩片尷尬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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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披風解下來。”
上官鳳玄卻依舊攬着她的腰,沉默的看了她兩眼,才說:“我帶妳去換衣裳。”說完腳下輕點,幾個縱躍之間輕盈的身姿攬着雪衣飛到了水榭上,雪衣只見他腳尖落在水面,竟然如履平地般輕鬆,點着寬闊的水面飛向一艘泊在水榭上的遊船,遊船四周掛着一串串火紅的燈籠。
水榭,某處戲臺上。
紫魅懷抱貓兒,面紗下浮上一抹嫵媚的笑意:“端王爺......呵......,有點意思。”
清冷的夜風拂來,再望時,戲臺上已沒了那抹紫色的身影。
遊船上。
雪衣沒想到,這樣一艘小船上原來會另有洞天,船內一方小小的包間里布置得極爲精緻堂皇,有矮塌,有桌椅,有香幾,還有各色擺飾物件,船內淡淡飄着旖旎的清香,點着氤氳的燭光。
雪衣雙手摟着自己,只覺喉頭乾澀如火燎,也忘了身上沁骨的寒涼。
上官鳳玄沉靜的眼神又深看了她一眼,緩緩背轉身,道:“我讓容娘拿一身歌姬的衣裳來與妳換上,妳暫且將就着換上。”
雪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說完才發覺自己問了個多麼蠢的問題,忙又轉說道:“剛纔多謝你救了我。”
“不必謝。”
雪衣朝着他背影望了一眼。似乎他言語不多,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沉靜冷清,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看來你身上的蛇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上官鳳玄低沉道:“都好了。”
此時船頭有人說話:“爺,衣裳拿來了。”
“嗯。”
上官鳳玄走到船外將衣裳拿了又走了進來,雪衣垂了頭,別開臉,雙手還摟着胸前的風光。
上官鳳玄的目光卻只落在她臉上,雪衣不見,一簇隱隱跳動的火光在他波瀾不驚的眼底一晃而過,他上前將衣裳遞給她,“我就在船頭看着,妳把衣裳換下。”說完轉身,幾步出了這方狹隘的空間。
一會過後,上官鳳玄站在船頭,裡頭響起雪衣的聲音:“你可以進來了。”
軟簾挑起,上官鳳玄俯身又踏了進來,腳步一僵,定在原地。
雪衣見他直直的眼神看了她半晌。
不由臉色一僵,清了清嗓子說道:“是不是很彆扭,其實這衣裳很美,穿在南柯一夢的歌姬身上是給人增色,穿在我身上倒是白白毀了這麼好的裙子。”
上官鳳玄一口開,聲音暗啞幾分:“......其實,很美。”
很美?
雪衣訝然盯着他的臉。
上官鳳玄此時徑直走進來,於那桌旁坐下,道:“喝兩杯滾熱的酒去去寒,不然,很容易受寒染上重病。”
“不用了,我該回景王府了,對了,蕭小姐在哪?”
上官鳳玄道:“她在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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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透過船身的窗格向外一望,只見這船泊在水榭中央,哪裡下得去?
上官鳳玄又淡淡的說道:“來,喝了酒,怯了寒,我自然送妳上岸。”說時已斟滿兩杯醇酒。
雪衣無奈,只好坐下來,端了那酒聞了一口,驚喜道:“是杜康酒?”
“正是妳們北蒼國的杜康酒。”
“你喜歡喝這酒?”
上官鳳瀾遲疑了一下,點頭:“我喜歡,因爲它背後有個傳說。”
雪衣驚訝的道:“你連那個傳說也知道?”
上官鳳玄擡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嗯,曾經有個女子對我說過,每一字一句我都記得清楚。”
“噢......”
雪衣一口灌下一杯,離開北蒼一個多月的日子,沒想到還能喝到北蒼皇室才能喝到的杜康酒,因此十分欣喜,連着喝了幾杯。
上官鳳玄端了酒杯淺淺的輕抿,緩緩說道:“剛纔那幾人是東匪幫的惡匪,若將事情鬧大,今晚的事定會傳了出去,那時,對漓兒不好,對妳的影響也會更大。”說完定定看着雪衣。
雪衣明白他的意思,說道:“我瞭解,他們倒也沒有得逞。”
上官鳳玄問道:“妳可清楚指使他們的人是誰,又是誰把妳弄到這來的?”
雪衣端着酒杯的手一頓,眼睫閃了閃才說:“......我也不清楚,當我被抓到這來就只看見這些惡人。”
上官鳳玄沉默一會,從懷裡拿出那面金牌遞給雪衣:“聽聞皇上下旨,讓妳每日入宮爲太子診病?”
雪衣接下那金牌道了一聲謝,說:“是,所以皇上賜了我這道金牌,若金牌丟了,那是死罪,我承擔不起,也不想連累景王府。”
“所以妳答應每日入宮爲太子診病?”
“聖旨下召,我想我不應也不行吧。......不過,其實我也很想治好太子的病。”
上官鳳玄淺啖了一口酒,起身,“走吧,我送妳回景王府。”
“不用了,我知道回去的路。”
“那些惡匪很有可能還會乘機回來,所以還是讓我送妳回府比較妥當。”上官鳳玄說完上來拉了她的手走出船頭,再次攬了她的腰肢腳尖點着水面飛向對岸。
無法上船,一直在那幹氣悶的蕭漓兒見雪衣飛了出來,忙上來拉了雪衣左瞧右看。
這邊,上官鳳玄低聲吩咐貼身下屬。
“那幾名惡匪捉到了?”
“回爺的話,捉到了,一個不差。”“爺打算......如何處置?”
上官鳳玄看一眼十步遠的雪衣,沉默一會,冷然道:“廢了命根子,剁去四肢,做成人彘裝入甕中以烈酒浸泡,十日後蒸熟了丟到後山喂野狗。”隨意的一聲命令,似乎如風般清淡,說話間透出的冷意已經教人的心都忍不住發顫。
那下屬微微一僵,領命:“屬下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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