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景山平平無奇的一眼,剛剛還在談笑的人如今已經是額頭冒汗了。
“誒呦,公公,您要是這麼說可就見外了,王女讓奴才來這裡就是爲了讓您能完好無損的回去,王女心裡一直都在念着您的好呢。”
祿景山放下茶杯,不欲與他說什麼,只是擡步往外走,路過那假扮做自己之人的時候停了一下腳步。
“雲國皇宮可不比西川,你最好是多個心眼。”
“是是是,多謝公公提點。”那人趕緊應聲,卻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
祿景山不再多說什麼,不過是個奴才,死了便死了,只是別說出什麼來纔好。
想到這裡,祿景山手指動了動,那奴才只覺得自己鼻子癢了一下,再擡手想要摸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癢了。
“奴才祝公公一路順風。”
……
皇宮,某處宮殿。
“屬下拜見國師大人。”
清澈如冷泉的聲音從簾子裡傳出,卻只說了一個字。
“說。”
“丞相府一切如舊,只是今日祿公公……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裡間的人握着筆的手頓了頓,隨後才又道:“如何不對?”
“這……小凳子公公一直都跟在陛下身邊,自然也是瞭解祿公公的,屬下聽小凳子公公說今日祿公公身上那玉環看着像是假的。”
“……”司君白半晌沒說話。
“國師大人?”
“你先下去吧,繼續看着丞相府,若是他們有一絲的風吹草動,立刻稟報。”
“是!”
那人走出去之後司君白在矮桌後坐了半晌,而後才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城外,客棧。
“王爺、神醫,國師派人來傳信,祿景山怕是要出城了。”
雲修宴和葉九卿對視了一眼。
“守株待兔。”
當晚。
月光被烏雲遮住大半,城內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
只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今日建陽城街道上的士兵似乎也鬆散了一些,甚至於有很多人都玩忽職守。
建陽城街道寂靜,偶爾傳來幾聲犬吠,一個粗布麻衣的身形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屋舍,向城門口的方向飛奔而去。
眼看着到了城門處,那身影卻是一步不停,直直的踩着城牆上的青磚綠瓦,一步步的上了城牆。
城牆上的士兵只覺得背後有風颳過,轉頭的時候卻只覺得頭暈目眩,不過瞬間的功夫便丟了手裡的兵器,仰倒在了地上。
那粗布麻衣微胖的身影一步不停,直直的往城外而去,沒一會兒便消失了個沒影。
身影消失,司君白和楚沉的身形出現在城牆之上。
司君白依舊是一身白衣,面上帶笑,纖塵不染。
楚沉卻是滿臉的忌憚。
“往日我是看走了眼了,本以爲他不過是個沒根兒的太監總管罷了,卻沒想到這人原來這般厲害!”
“不但武功超羣,竟還善於製毒!”
司君白望向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臉上還是原本的那副笑面佛的模樣。
“你可是能打得過他?”
“……我不知道,但我的輕功沒這麼厲害。”楚沉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