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到這一幕,神情立刻震怒。
“來人!將這個混賬東西給我叫醒!”長公主指着秦祟說道。
然後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秦祟像是對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毫無所覺。
他只覺得好像有人在打擾他的美夢,然而他翻了身又很快沉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大海之上,他漂浮在海面上,突然,有一個大浪朝他狠狠地打了過來。
就好像知道巨大的巴掌,落在了他身上一樣,但是沉沉的醉意依舊將他拉向了睡意最深處。
但是那陣巨浪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而是變本加厲的給了他一個更大的巴掌。
“豈有此理!”秦祟忽然一下坐起來,這巨浪擾得他不得安寧,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
“該死的!究竟是誰在擾本大爺的美夢,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信不信本大爺砍了你的頭啊!”秦祟坐起來,叫囂着說道。
謝洵川看不下去了,雖然不知道秦祟究竟和那位上官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唯一可以確認的事,秦祟似乎也對此並不所覺。
秦祟睜開一隻眼睛,就看到了在他面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他的謝洵川。
他愣了一下,如果是別人的話,他倒是可以下令讓人將這個打擾他睡覺的人給拖出去砍了,但是謝洵川可是他認得兄弟啊。
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於是他只能作罷,心中的鬱悶無法疏解,他煩躁地用力揉了揉頭。
“是……是你啊……謝洵川……”秦祟嗓音聽起來很是沙啞難聽,“你……你怎麼在這裡啊?你知道我剛纔做了個很美的美夢,夢裡還有美人向我……啪!”
謝洵川忽然發作,一個兜頭的巴掌落在秦祟的臉上,此時長公主的臉色已經鐵青了,如果秦祟在繼續說下去的話,恐怕秦祟的小命都要不保了,就是沒發生什麼,恐怕都要坐實。
爲了不讓秦祟惹火上身,他只能出此下策。
秦祟受了這一巴掌,懵逼了好久。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謝洵川,問說:“你……謝洵川!你竟然敢打我?!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敢打我!枉費我剛纔都沒讓人把你拖出去砍了頭!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謝洵川扶了扶額頭,低聲咬牙切齒地說道:“秦祟,你快別鬧了,你先看看周圍再說吧!”
“周圍?”秦祟這才半眯着眼轉頭打量起四周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周圍什麼時候圍了這麼多人?!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不對勁!
秦祟被嚇得後退了一點,他手上忽然摸到了什麼東西,把他嚇得都快跳起來了。
“!”
秦祟大喊大叫道:“這!這什麼啊?!”
“我的娘啊!”秦祟朝自己旁邊看過去,看到一個躺在他身邊意識不清的女子,而且衣衫很是不整齊像是遭遇了什麼凌辱一般,然而他看向那女子的面龐,這人不是上官婉又是誰?
“我他孃的……原來夢裡發生的是這麼的啊……”
秦祟一臉茫然。
“不對啊……”秦祟表情看起來有些可笑,他指了指謝洵川他們,又指了指牀上的人,“不、不會吧……”
要是這戲碼他分外熟悉,這不就是他前陣子聽得那個寡女被抓姦在牀的籌碼嗎?!
那時候他在臺下看着,看到姦夫和**悲慘的下場他只覺得爽快,但是現在怎麼好像他卻成了那個姦夫似的?!
“你、你們不會是來抓、抓姦的吧?”秦祟緊張得連話都不會說了,他連連吞嚥了好幾口唾液,對上長公主那看死人似的眼神,他背後的冷汗如同瓢潑大雨一樣落下。
“長、長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我都喝醉了,我連自己爲什麼在這裡都不知道……我……”秦祟越說越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看着長公主冷漠的眼神,他開始覺得有些絕望了。
“謝!謝洵川!”秦祟向謝洵川投出求救的眼神,“我醉酒之後,不是你一直扶着我的嗎?!我爲什麼在這裡你應該知道吧?!”
“你倒是說句話啊!”
謝洵川抿了下脣,他轉向長公主,長公主氣場果然強大,讓他都生出了一些懼意,但是爲了秦祟,他只能硬着頭皮對長公主解釋說道:“長公主,秦祟醉酒之後,確實是我一直在照顧他的,只不過中間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穿着長公主府的衣服的下人走了過去,說我大哥受傷了,所以我就急忙趕了過去,把秦祟交給那個下人了。”
“我猜想,就是那個下人搞的鬼,那時候秦祟喝了很多酒,基本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那下人將無意識的秦祟扶進了這個房間。”謝洵川吞嚥了一下,“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秦祟和這位上官姑娘都是受害者。”
“受害者?”長公主冷笑一聲,“來人!先給我將這個秦小侯爺給我拖出去!本公主現在不想看到這麼一個人!”
“還有!去秦王府將秦王爺給請過來,他的好兒子做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個當父王的,怎麼能夠不知道呢?”長公主冷聲吩咐說道。
“是!”
“長、長公主……”秦祟欲哭無淚,他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了,“長公主,方纔謝洵川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我喝醉過去之後,一醒來我就在這張牀上了!”
“還有這位上官姑娘!我是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啊?!我就算再混賬,也不至於做這樣趁人之危的事情!”秦祟不斷地解釋說道:“而且以我的身份地位,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使這樣的陰招嗎?!”
“秦祟!”眼見着長公主的表情越來越不好,謝洵川急忙把秦祟的話給打斷了,這都已經什麼時候了,秦祟竟然還說這樣的話,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說,長公主就會越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