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州前後十幾天的時間,等着放榜後他們就打算回去。
這天放榜了,朱九兒和林長生二人一起去告示欄去看了起來。
“你自己看還是我幫你看?”朱九兒見他還有些緊張,便開口問他。
“你幫我看!”他確實有些緊張了,第一次考試,考的時候覺得自己發揮的很好,可考完了再去看榜確實有些緊張。
看着圍着到處都是人,朱九兒也從人羣裡擠了過去。
卻不想白水鎮的解元一眼就看到了,正是林長生的名字。
朱九兒見到他的名字榜上有名,自然也不想再看了,便又從人羣往外面走去。
卻看到原本站在林長生的位置,卻空無一人。
四處張望,哪裡還有林長生的影子。
朱九兒被突如其來的失蹤,衝散了所有的情緒,當即就有些慌了。
抓着一個人,上前就問道:“看到一個這個高大的男孩?穿着藍色的衣服的,見過嗎?”
被抓住的人搖頭,看她的眼神很是不解。
朱九兒不死心的繼續抓着一旁的人問,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都沒有見過林長生。
想到他們住的客棧,迅速的找了回去。
房間找過一圈什麼也沒有,連林長生的衣服都沒有丟一件,什麼東西都在,唯獨就沒有林長生。
找到前臺的掌櫃的,問向掌櫃的。
“可看見天字十號的房客了,就是和我一起的孩子?”
掌櫃想了想卻是搖頭說自己沒看見。
卻又仔細的打量她說道:“請問您可是叫朱九兒嗎?”
朱九兒聽到沒見過,當即就失望又傷心起來,卻聽掌櫃問自己,下意識的點頭說是。
“夫人好,這邊有您一封信!”掌櫃笑着將留給她的一封信拿了出來,雙手遞給了朱九兒。
她接過信,看到上面的字跡有些熟悉。
打開信件,擡頭就是她的名字。
“九兒,長生和我在一起,回去好好生活!林毅”
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卻是交代了他的去向了。
朱九兒看到那名字,差點沒氣到當場暴走,這男人爲什麼要帶走長生,明明自己做的是危險的事情,爲什麼要帶走林長生。
一個孩子跟着他多危險?爲了報仇把他也帶上,這不是不讓他好好過嗎!
“他媽的.....”到此朱九兒也開始爆出口,這要不是自己不知道這男人去了什麼地方,恨不得現在就殺到那狗男人的身邊去。
自己辛苦帶大的孩子,竟然就被他帶走了,這男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危險,非要帶走他,真的是氣死她了。
朱九兒氣的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恨不得將東西都砸了個遍。
想起昨天晚上那狗男人,還跳了窗戶進來,說什麼以前都是自己不好,對她不好,以後如果自己死了就帶着那封休書,找個人嫁了,自己也算是給她找了後路了。
他媽的,既然知道自己要死,爲什麼要帶走林長生,給自己休書她忍了,爲什麼去死還要帶着林長生。
想到這裡,朱九兒便去了那天的茶樓。
茶樓裡面沒有一個見過的臉,茶樓也沒有說書的,朱九兒想開口問問赤雲扶,是不是在這裡?是不是你們有聯繫。
可是想到林長生和林毅在一起,害怕暴露他的行蹤,連累了林長生,硬生生的將所有的問題都忍住了,只是在裡面坐了一下午,這纔回到客棧。
她想等一晚,也許林毅會找自己說原因,會給自己一個理由。
可等了許久,直接街道上的敲更人打到了三更,也沒有等到那個人,朱九兒明白了。
只怕這人已經帶着林長生走遠了,生怕自己追上他,所以他怎麼可能會回頭找她,更不會找自己說原因了。
想到此處,朱九兒只能氣消了,合衣服躺在了牀上。
林毅站在對面的觀景臺上,只見那間房熄滅了燈,這才轉身進了房間。
“爹,爲什麼不告訴娘?”林長生很是不解,爲什麼爹爹帶走自己,卻不告訴孃親?爲什麼明明看着孃親在找他們,他們明明看得見,卻是不能見到她?這些他都不明白!
“長生,這些事情暫時我不會告訴你的,以後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你娘了,今天當時最後一面吧!”赤雲扶也很無奈,確實明白,以後他們都不可能再見面了,只怕再見面也物是人非了!
哪怕是這個稱呼,以後只怕也是不能了,因爲從今天往後,他和他的一生都會顛沛流離了。
“阿生,先別問了,也別難過,沒有孃親,還有爹爹和姑姑!”赤雲羽站在一邊,給他披上衣服。安慰的跟孩子說話,心裡明白,這孩子一時半夥還不懂,不過往後他就會懂了!
第二天,朱九兒起牀很晚,從她穿越開始到現在,從未有過的晚,哪怕是自己生病了,也不會很晚回來,卻因爲林長生的失蹤,使得自己心裡不舒服壓抑,這才起了很晚。
退了房間,朱九兒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原本停着兩匹馬的地方,只有朱九兒的那匹馬還在,而林長生的追風,也和他的主人一樣,不見蹤影。
朱九兒失魂落魄的,有些漫無目的,騎着馬慢悠悠的,花了七天的時間纔回到家裡。
段明軒帶着剩下的,沒有到年齡去考試的孩子,站在門口。
他們守着四季菜館的門口,想第一時間知道消息,於是便在鎮上守着了。
等了幾天,朱九兒和林長生都沒有如期的回到家,他就在門口守着,一連幾天,一直守着,直到今天才看到朱九兒回來。
段明軒遠遠看到人回來了,就朝着房間裡喊上一句: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自己就迎上前去,趕忙上前扶着那人下了馬,等着人下了馬,這才張嘴問道:“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長生呢?”
"九兒回來了?怎麼樣?"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長生呢?”
“是啊,長生哥哥呢?”
朱九兒見衆人七嘴八舌的在問話,頓時心裡有些委屈不好受的感覺,木訥的對他們說道:“阿生考的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