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載着滿車的東西,和朱九兒先回到了村子。
剛把東西放好,就看到王桂香帶着她的堂哥在門口等着了,還有一輛馬車,平板上放着一些東西。
林小福見朱九兒要忙,放下東西就先回去告訴自家爺爺,小嬸要找工人的事情。
“九兒,你可回來了!”王桂香見到朱九兒,高興的拉過朱九兒。“這就是我和你說的,他聽說要收豆子,就順道收了一些回來。”
朱九兒看了一眼男人,粗礦的臉上有些滄桑感,黝黑的一雙眼睛看着倒是十分的老實,眉毛像兩條毛毛蟲一樣趴在臉上,手上帶着一些老繭,衣服有些風塵僕僕的感覺。
“我叫王大海,我這幹活的人也沒想着換身衣服,失禮了!”男人看着女人打量他,臉上有些憨厚的紅了一下,嘴裡解釋一些說自己沒換衣服的事情。
“你也聽桂香說了吧,我想收一些黃豆,有多少要多少!”她對這個人不瞭解,看着確實老實,相信王桂香一次。
“寧山城那邊的黃豆都壓在兩文錢一斤,白水鎮周邊的鎮子也差不多,嬸子你要多少錢收啊?”他經常收貨,什麼賺錢什麼不賺錢他也算是知道。
“兩文錢一斤,有多少要多少!”這反正都定下來了,自然是要全部低價收回來了。高出旁人的價格,肯定會有人盯上自己,還不如就按照兩文錢買。
“唉,好勒!”他也不敢問給自己多少錢,但是他妹妹說過,不會虧待了自己,他也相信的。
等人走了,朱九兒就和王桂香坐了下來。她把自己在運來酒樓的生意告訴了王桂香,王桂香頓時驚訝不已。
“九兒,你也太厲害了吧!”每天都能給大酒樓供貨,怎麼不厲害啊,這要是自己,只怕都沒膽子進去。
朱九兒只是告訴她每天要供貨,卻沒有告訴她自己拿了壟斷費,所以這一次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拿了多少錢回來。
“咱現在有本錢了,但是這地方不能再自己家裡了,兩百斤量這麼大,要有個專門的地方弄才行啊!”朱九兒比較擔心這個,自己家還沒有塊好地方呢,在自家裡做,地方小走不開。
“祠堂啊!”王桂香當即就想起新的祠堂,那地方人少,地方還是蠻大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乾淨。
朱九兒還沒有去過新祠堂,但是王桂香這麼說,就證明祠堂一定是有這個條件的,反正要去找村長,乾脆也去說這事情去。
林德貴和林有才聽完了林小福的話,祖孫三代臉上都有些不可思議,一個是覺得朱九兒真的有本事,另一個是覺得朱九兒心善,還能想着全村的人。
“村長!”院門外朱九兒已經找了過來。
村長一聽是她來了,拄着拐站起來就走了出去,只有林有才只能躺着牀上,卻能聽見外面的女人說話。
“我最近閒來無事做了些吃食,和鎮上的酒樓簽了份協議。”朱九兒把自己的事情娓娓道來,等着村長的意思。
“林毅媳婦,你說想找村裡那些沒事做的人幹活,是不是真的?”村長比較擔心的是這個,他們村早已經沒落了,爲了錢沒少發生衝突,大家都能不出村子就找到活幹,這是他們的福氣。
如果朱九兒真的要村裡人幹活掙錢,那祠堂給她用也行,可若是不能用村裡人,旁人想進祠堂他也不放心。
“這是自然,咱們村的婦人總比外村的人要好。”在這裡只有錢纔是王道,只要自己出錢,那還怕他們什麼。
“好好好,這村裡有救了!”林德貴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驚喜連連。“讓小福帶你去吧,這個是祠堂的鑰匙,每天都會有人打掃,你去看看能不能用!”
“那給您多少錢合適?”朱九兒覺得要人家的地方是要給錢的。
“要什麼錢,這祠堂就是咱們林氏族人的,你要真想給錢,還不如給咱們村多帶些收益!”林德貴知道這錢怎麼要都不太好。村裡人越富有他越高興了。
朱九兒記下了這句話,和林小福去了祠堂那邊。
高牆圍着的祠堂,牌匾上寫着林氏宗祠四個大字、看得出是出了不少錢修繕的。
打開門的兩邊還建了兩個長的花壇,裡面還有不少的菊花,開花的不多,放眼望去也是一些白色的花朵。
中間還有偌大的地方可以用來放石磨和一些木桶之類的,乾淨又整潔確實也比較好用。
祠堂裡供奉的都是一些祖宗的牌位,她是沒什麼映像的,每逢初一十五,這裡都會有人專門打掃和供奉香火。
旁邊還有一個竈房,一樣是很乾淨的樣子,看得出來有人經常打掃。旁邊還有一個耳房,用來休息也是不錯的。
地方確實不錯,既然定了就請小福把買的那些東西拿過來,小福還把清掃祠堂的琴姨給叫了過來。
“你是林毅家的媳婦?”琴姨看到朱九兒,一臉的詫異和意外,小福找自己的時候說是林毅的媳婦,怎麼一來整個人都震驚了。
“林毅那小子是又娶了一個嗎?你是哪家的?這模樣這麼俊俏怎麼看上林毅的,那小子跟着殺神一樣,你怎麼瞧上他的?”
琴姨在朱九兒的身邊,走了三四圈,依舊心想着是不是換人了。以前那個朱九兒可是個死肥豬啊,她在背地裡也是聽到別人議論紛紛的,她見過兩次,確實是胖到人眼睛都放不下。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這身板很好,豐滿有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怎麼都不像是之前的那個女人啊!”
朱九兒一臉的疑惑,怎麼看都覺得女人有些瘋瘋癲癲的,女人身上很乾淨整潔,衣服連個褶皺都沒有,看得出是個整齊的人。
雖然看着年紀像是已經過了四十的人,面上卻沒什麼皺紋,保養的很好,風韻猶存的模樣。記憶裡好像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他沒有再娶,我就是那個胖胖的朱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