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昭心裡,駱懷月還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有爬牆的想法。
上次石頭還偷了駱淮卿一池子錦鯉污衊自己呢,單憑這一點,石頭在她的心裡就成了一個嘴上愛懟人,心裡有各種奇葩點子的死直男。
“我……”
石頭看着駱懷月賣自己的速度如此之快,一時之間有些瞠目結舌。
懷月小姐怎麼如今這麼壞了,肯定是因爲跟花昭玩久了!
“就是我提議的怎麼了?你在裡面這麼久沒動靜,我只是擔心公子的性命罷了,你怪我作甚?”
石頭一想到花昭之前的所作所爲,就覺得自己沒有錯,當即將那點子羞恥拋之腦後,恢復到往日囂張的模樣。
“你偷看還有理了!”
花昭聽着石頭不知羞恥的話就氣的不行,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偷看別人親親還理直氣壯的人,石頭要是放在現代可是會被當成偷窺狂給抓起來的!
“我怎麼了?我不就是爲了防止你中途退縮,害了我家主子的性命罷了,誰讓你在裡面半天都沒有動靜!”
石頭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現在說這話也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的地方。
“我看你就是找打!”
花昭氣極,跑到他身邊就要給他一拳。
“打不到!”
石頭看着花昭的拳頭就要招呼到自己身上來了,撒開腿就跑。
“你站住!”
石頭平日裡到底是要幹活的,跑的不知道比花昭這個千金大小姐快多少倍,花昭一邊追着石頭在走廊裡跑,一邊喊着讓他站住。
“公子說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對女子動手,不能動手,我還不能跑不成?”
石頭一邊跑一邊一本正經的說着,“公子說了,若是那般粗魯,日後定然是討不到媳婦的。”
花昭被他這句話氣笑了,這石頭還真是,到什麼時候都不忘記討媳婦。
“你別動,讓我捶你一拳,我就幫你算算,你日後怎麼才能找到媳婦!”
果然,石頭一聽花昭願意幫自己算什麼時候可以討到媳婦,非但是停下了腳步,還主動走到花昭身邊,站在她面前。
“你剛剛不是跑的很快嗎?怎麼不接着跑了?”
花昭停下之後,彎着腰大口呼吸了幾口之後,這才直起身來,圍着石頭繞了幾圈。
“我也不是想討媳婦,只是想起來,公子之前教導我,做錯事了就要承認,我不該偷看你跟公子做那種事,你既想打我,那就打吧!”
石頭說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若不是特別清楚石頭的“討媳婦”人設,花昭都要相信石頭真的是這種知錯就改的人了。
石頭這次把她氣的狠了,花昭也不留情,再想到之前石頭栽贓自己,這一拳下去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唔。”
石頭忍不住悶哼一聲。
“本大師回頭幫你算算……”
花昭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駱懷月朝着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哥哥醒了,讓你倆先別鬧了,他有話要說。”
駱懷月說着,還遞給了花昭一個帕子。
“花昭姐,你脣角還有血,快擦擦。”
花昭剛剛幫駱淮卿吸完毒血之後還沒來得及清理,現在的花昭,就像是以後一個塗滿了口脂的小女孩,看上去有些好笑。
花昭這才意識到自己嘴角的毒血還沒清理,她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臉應該都是綠色,不用想,她都知道自己的嘴脣就跟如花一樣。
“對了花昭姐,我現在得去找六公主,驛館太大,若是我現在不跟着去恐怕到時候就難找了,到時候咱們驛館見。”
看着花昭窘迫的模樣,駱懷月捂着嘴笑了笑,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跟駱淮卿那麼親密的模樣被駱懷月看到了,花昭總感覺,駱懷月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那麼“一點點”的曖昧?
不過現在也來不及多想,花昭一邊拿着帕子胡亂擦着自己的脣,一邊跟着石頭進了駱淮卿的房間。
“石頭,你去找陛下,說我跟花小姐中毒了,而且會傳染,不方便跟着其他人一起去驛館,等到毒好了再去驛館跟陛下匯合。”
花昭看到駱淮卿的時候,他已經坐了起來,背後靠着幾個金絲軟枕,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病美人的模樣。
“我也要留在客棧嗎?”
花昭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白駱淮卿此舉是有什麼用意。
“嗯,不然你又要如何跟陛下解釋你來找我的事?左相府中尚且有陛下安排的人,更別說這個客棧了,只怕你我一言一行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他只是不想挑明而已。”
駱淮卿點點頭,示意石頭去找皇帝。
“是,公子。”
石頭沒有說什麼,只是依着他的吩咐去了皇帝的房間。
“今日也算你對我有恩,這份恩情我記在心裡,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我自然會幫你。”包括,解除你跟許則烜的婚約。
後半句駱淮卿沒有說出口,生怕自己太過直白,嚇到了花昭。
“好哦,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跟着其他人一起去驛館,花昭也樂得清閒。
皇后,三皇子,四皇子可都在驛館呢,若是平日裡撞上了誰,恐怕都難以脫身。
皇后還好,只不過三皇子跟四皇子可就沒有那麼好搞定了。
前者是想讓自己喜歡上她,而後者,可是惦記着她的小命!
“這些天我會保護你的周全,四皇子的人傷不到你。”
駱淮卿沒有看着她,只是將目光移到一個角落,也不知道看什麼。
雖說這是他跟花昭的第二次親吻,可是這畢竟跟上次不一樣,上次自己溜了,這一次他卻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間,他還沒做好準備,到底要如何面對花昭。
“好哦,那就謝謝你了。”
花昭本來只是爲了報恩而已,可是沒想到白撿了個人情,她也沒有推脫,正所謂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不是?
花昭站着有些乏了,索性就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駱淮卿牀前,還很自覺的端起他桌上的點心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