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顏久久沒有回來,花昭慢慢地躺下了,她不回來自己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也不用擔心又添新傷。
這個時候,洛玉東張西望慢慢的走進來了,手裡端着早飯,一進花昭的房門就立刻把房門關上了,像是有什麼大秘密一樣。
果然,一進來,洛玉就問花昭:“小姐,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什麼了嗎?”
花昭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其實也是不太想知道。
“我看到花顏和一個男子出去了,那個男子我都沒有見過呢,不過,我剛剛偷偷聽了人些,他們兩人似乎也是隻見了一面。”洛玉一點也不誇張的陳述着事實。
“哦。”花昭淡淡的回答着,沒有很驚訝的樣子,她現在要擔心的是自己,沒有心思去猜想別人的事。
洛玉見到花昭這副模樣,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因爲看得出來,花昭對這件事沒有多大的興趣。
“那是早飯嗎?”花昭的視線又落在了飯晚上。
洛玉點點頭,立刻把早飯端了過去。
花昭已經好久沒有進食了,之前是沒有胃口,但現在也能感覺到餓了。
吃飽喝足後,她又躺下了,現在她就像是任人待宰羊羔,不僅沒有反抗的能力,還跑不出去,只能每天躺着牀上。
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持續多久,但總歸來說,自己還是幸運的,不用慘死,也不用那麼早的就離開人世。
所以這對花昭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不用每天去面對那個渣男。
洛玉也每天只有守着花昭身邊。
不一會兒,花正輝也回來了,還帶來了郎中來到花昭的房間,花昭和洛玉都是很不解的看着花正輝的舉動,之前對自己不是還是一副愛管不管的樣子嗎?不是還說要和自己斷絕父女關係嗎?現在這麼還找了郎中爲自己看病。
看完病後,郎中留下一紙藥方就來開了。
花昭輝將藥房給到洛玉,讓她去賬房支些銀子,去藥房買藥,但是洛玉沒有離開,並說:“老爺,只要事關大小姐,賬房是不會支銀子的。”
花正輝很疑惑的看着她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都是二小姐吩咐的。”洛玉如實的回答。
“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說話了,你儘管去。”花正輝這幾天是忙了點,卻不知道,這個家裡已經有花顏當家了,一個庶女,竟敢越過自己。
花正輝聽了洛玉的話嗎,正準備去找花顏,卻被花昭叫住了。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花昭很不明白他的這一舉動。
“陛下說,要等你病好召見你,說要親自審問你,到時候,可千萬別連累花家。”花正輝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花昭還以爲他顧念起了父女的情誼,到頭來,他依舊是那個只會在乎花家名聲的人,對於這個父親,花昭真的是失望極了。
不過也是,他怎麼可能念及和自己之間的父女情分呢?這個情分從來就沒有過,自己剛剛到底是在期待什麼?真是可笑呢。
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孃親怎麼樣了,她慢慢的站起來,儘管自己已經痛得直不起腰了,但心裡依舊掛念着孃親,得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她來到趙氏的房門前,發現大門緊閉,她敲着門問:“娘,你在嗎?”
一聽到花昭的聲音,趙氏直接撲到門邊說:“昭昭,你怎麼樣?”
趙氏的門被上鎖了,打不開,她們只能扒着門對話。
“我很好,娘,你呢,你怎麼樣?”爲了不讓趙氏擔心,花昭只能說自己很好。
“娘也很好。”趙氏也是在安慰着花昭。
“娘,對不起啊,都是女兒不好害得你被關了起來。”花昭自責的說出這句話,心裡也難受得不得了。
聽到這句話,趙氏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這件事確實因花昭而起,但她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能怪她呢,自己的女兒自己不疼,還希望誰來疼呢。
“昭昭,你爲什麼要逃婚啊?”這麼久了,趙氏也會是第一次這樣問,也只有今天才有機會問出來。
花昭欲言又止,想了一會兒回答說:“我以前不懂事,對於三皇子喜歡得不得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得就不喜歡了,女兒不願將就,娘,你應該知道這種感覺吧?”
花昭知道,古代只要稍微有些錢的人家都會三妻四妾,所以,自己說出不願將就這句話的時候,她能不能體會。
“可皇家就是這樣的啊,你以前不是也知道嗎?”趙氏不是很理解。
“是啊,以前是知道,但是現在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說完這句話,花昭的腦海裡出現的人是駱淮卿。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多少女人的心聲啊,可趙氏這一輩子都沒有敢這樣想過,知道花昭說出這句話,自己似乎才明白些什麼。
“昭昭,娘懂了,這一次,你一定要挺過去,娘要等着看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趙氏在自己的放間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事關花昭的幸福,自己又能多說什麼呢?而且,她也沒有說錯,自己沒有幸福,總不可能讓女兒也不幸福吧。
“娘,我會挺過去的,你也是,就算自己不在,你要好好吃飯,按時睡覺,夜裡冷,記得叫人給你加被子。”花昭不知不覺中也落下了眼淚。
她知道,自己沒有多時間能留在花府了,可她也不敢告訴趙氏,怕她會自己的離開而茶飯不思,所以趁自己還在花府,儘量將這些事交代了。
聊了一會兒,花昭就會自己的放間裡去了,只要是背太疼了,自己快要撐不住了,怕趙氏擔心,所以纔要趕緊離開。
那些話,其實趙氏已經懂了,女兒肯定是要離開了,可是自己就是捨不得啊。
這個時候,趙氏的腦子裡突然生出一個想法,既然事已至此,還不如自己帶着花昭離開,去過普通人的生活,遠離帝京,去一個偏遠的地方。
但是很快,她又打消在了這個念頭,因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