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花昭還是拉着女子的手的,但聽到駱淮卿要帶她走,鬆開了手。
女子對駱淮卿很是感激,跟着他回去了,不過去的地方是年寶玉則。
在推開們的那一瞬間,習池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子,只是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他放下筆,站起身來,眼眶溼潤叫出了她的名字:“可君姑娘。”
“將軍?”武可君沒有想到習池也會在這裡,更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在這?他不是四皇子的心腹嗎?
“可君姑娘,快坐。”習池爲她搬去了凳子。
駱淮卿看着習池的樣子,他身爲一個將軍,但是對這個女子卻是如此的尊重,他再一次覺得這個女子很不簡單。
“你認識她?”駱淮卿走過去問習池。
習池點點頭後說:“認識,她是四皇子的……心上人,但是。”習池看向武可君,但是,他不知道武可君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在府上可不是這樣的啊。
“他把我趕出來了。”武可君低下眸子,言語中能聽出她的難受。
“可是,爲什麼啊?四皇子不是承諾過要娶你嗎?”習池湊上前問。
武可君突然自嘲的笑了:“是啊,他明明說過會娶我的,可是現在爲什麼會這樣呢?”
習池很不理解,他們的感情看起來不像是假的啊,那爲什麼還會在這樣?
“這段時間,我不知道他怎麼了,脾氣變得異常的暴躁,總說什麼交趾騙了他,還說什麼不會放過交趾之類的話,我一問他交趾是誰,他就直接把我趕出來了,不管我怎麼求他,都無用。”
武可君說着說着就哭了。
“交趾是西域的一個國家。”駱淮卿像武可君解釋着。
原來是一個國家,難怪他那麼生氣,可是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問了一句,他就把自己給趕出來了。
“他還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駱淮卿問。
武可君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看向習池,看到習池堅定的點頭,她纔開口說:“他還說一個女人搶了他的功勞,對了,他還說如果不是習池將軍失蹤的話,他就不會是現在這般境地了。”
習池看着武可君如今的樣子,也猜到了如果自己沒有帶回東西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駱淮卿進入了深思,那個搶他功勞的女人說的應該就是花昭,而武可君算是四皇子比較親近的女人了,如果她能站出來作證,肯定會有更大的信服力。
駱淮卿給了習池一個眼神,就離開了,習池也知道了駱淮卿的意思,開始是勸解武可君放下四皇子,站出來指證他。
武可君不願意,畢竟四皇子也是她自己深愛着的人,他也是愛過自己的人。
“如果他真的愛你,怎麼會把你趕出來?又怎麼捨得這樣對你?”習池反問她。
把武可君一下自己就問懵了,習池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對於自己的愛人,他是絕對做不出將他趕出家門的事的。
“你好好想,你爲了四皇子和家人斷絕了關係,你現在是回不了家的,如果你不指證他的話,公子是不會收留你的,而且,四皇子根本就不在乎你,孰輕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啊。”習池勸說着。
武可君也開始了思想鬥爭,一邊是自己的愛人,一邊是自己的生存問題……
傍晚,習池帶着武可君回到了相府,武可君看着門口相府的匾額時,呆住了,習池怎麼能隨意進入相府?
“今日將你帶回來的公子是左相。”習池向她解釋着。
她早就聽說左相很是年輕,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還有一張好看的臉蛋,也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
看到習池將武可君帶了回來,駱淮卿就知道她的選擇了,讓石頭爲她安排了一個房間,然後便和習池去商量事情了。
駱淮卿攤開了習池畫的地圖。
“我標圈的地方就是證據可能會在的地方,我標半圓的地方就是人多,你需要避開的地方。”習池向他解釋着自己畫的地圖。
駱淮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左相,你爲什麼會執着於這件事呢?不管四皇子做什麼事與你而言都沒有什麼關係啊?你的位置依舊可以坐的穩穩的啊?”習池覺得這件事很冒險,但是駱淮卿卻是打定了主意,關鍵是,這件事,他本可以不做的。
“他的身後是右相,我和右相素來都是不對付的。”駱淮卿解釋着。
“但就算是如此,你也沒必要冒險啊?”習池覺得這不是什麼理由。
駱淮卿嘆了一口氣說:“因爲,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至於這個人是誰,駱淮卿沒有說,但習池也猜到了,大概就是花昭。
“我與你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習池主動請纓。
駱淮卿搖搖頭,並不打算帶着他一起去:“人多了容易暴露,而且四皇子一直在找你,如果不小心被他發現了你,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回來嗎?”
這句話說得沒錯,習池只能在相府等着他回來,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他平安了。
駱淮卿收拾好了地圖,換了一身夜行衣就離開了。
來到四皇子府的後門,一躍便進到了府裡,根據習池所說的,他避開了那些人多的地方,來到了習池標記的第一個證據可能會在的地方。
剛進去,就看見外面有人影在巡視,待人消失後,他纔開始翻找。
由於燈光比較黑暗,他找起東西來也是比較慢的,但現在這個房間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證據,正當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巡視的人又回來了。
這時候,他聽到有一個男人在說話。
“好好巡查,特別是緊靠四皇子書房得那個廂房,那裡面的東西可不容易閃失。”
“是。”
隨後,聲音便消失了。
書房旁的廂房?駱淮卿趕忙打開地圖,上面沒有標記那間廂房,倒是標記了書房得位置,他收好地圖,往那間廂房找去。
終於,是找到了那間廂房,他快速的進到裡面去,此時站在暗處的那個人,上揚了嘴角。